据传,那位靳家少爷去世之后,靳夫人像是着魔了似的。
她到处说是温婉柔害死了她丈夫,她一定要给丈夫报仇。
接着,靳夫人也做了不少对付温家的事情,只是,温家当时的地位,又岂是她的那些伎俩能够对付得了的?
结果,靳夫人做了什么倒是没有传出来多少,最后结果却是,靳夫人带着刚满三岁的儿子,被靳家赶出了家门,从此在帝都消失。
六年前,若不是因为温父温母听到靳母的姓氏,他们也不会知道,如今海城最富有的瑞皇国际集团,竟然会是当年被靳家赶出来的孩子创立的。
如此一来,靳少琛意欲何为,显而易见。
“呵,是为了报仇吗?”
温若瑶冷哼一声,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如果这就是靳少琛如此报复她的原因,那么,她还真的很是看不起对方。
“没错,靳家是来报仇的,可是……可是这根本就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温母想到这里,眼角就湿润了,若不是因为靳家的报复,她还能过着之前那种富裕享受的生活,这几年又怎么会如此辛苦?
想到这里,她看着温若瑶的视线更复杂了。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温若瑶,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存在了?
“什么报仇不报仇的?我看着靳家所有人都是个神经病!这一切和姐姐有什么关系?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姐姐?”
温凯气愤的站起身,喘着粗气,满脸的不忿的低吼着。
就算是温若瑶的母亲和那个靳家少爷有过什么,他们也不能把账算到姐姐头上啊?
再说了,他们说有关就有关吗?
当年温若瑶母亲明明和靳家少爷都撇清关系了,他们凭什么说报仇就报仇?以为自己是什么啊?
温凯心中满是愤怒,想起姐姐现在的境况,就恨不得把靳家的人都骂个狗血淋头。
“小凯,你给我坐下!”温母立即拉住温凯,神情很是慌乱不安。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我们也是不清楚的。”
温母说完,眼神有些异样的看向温若瑶。
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人家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们又怎么会清楚?
空穴不来风,说不定……
温若瑶心中冷笑,她冷冷开口,语气很是坚定。
“我相信我母亲的为人,你也说了,我的性格和我母亲很像,如果我是她,既然当初会宣布解除关系,就绝对不会再和人藕断丝连,反而应该是,断的彻彻底底,永远都不会再联系。”
尽管只有三言两语的几件事情,温若瑶也知道,她的母亲是一位怎样的人。
靳家想要把事情推到她母亲身上,那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我们相不相信根本就没用,关键是现在靳家,他们可就是认定了你是他们的仇人,要不然六年前也不会,如今现在网上都……”
温母语气僵硬的说道,看着温若瑶的视线中,带着深深的疏离。
温若瑶现在无意与温父温母说这个,她很快问道,“你们既然知道我们母亲的事情,那么,我……我父亲是谁?”
温父温母闻言一愣,接着他们齐齐摇头。
“我们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们一直都遵循着诺言,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是,我们也从来都没有等到任何找你的人……”
非但如此,他们最后等到的,却是对温若瑶有仇的人,还连累他们现在落得这种地步。
“不知道?怎么会?难道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吗?”
温若瑶不相信的继续追问,既然温家在帝都那么大的家族,温家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一点儿都没有传出来呢?
“我们确实不知道,你母亲没有说过,后来你母亲去世了,也没有听到任何和你母亲或者其他……有关的消息。”
温父温母也觉得很是奇怪,按理说温家大小姐和别人生下一个女儿,温家怎么可能没有人知道呢?
他们当初在接手温若瑶之后,刚开始也想着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亲生女儿,只是后来两人生下了温凯,对于温若瑶这个身份特殊的孩子也就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了。
尤其是每次想到温若瑶可是出自帝都温家的孩子,也不知道温家的人知道后对于她是什么态度,温父温母心里就更复杂了。
后来,两人想,如果有温家的人找过来,或者温若瑶的父亲找过来,他们也就把孩子给对方好了,也总比放在他们身边,总觉得是个烫手山芋好的多。
只是,经过这么多年,温家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温父温母也算是彻底的想明白了,温家即使是知道温若瑶的存在,怕是也觉得温若瑶的身份丢了温家的脸,根本就不会认的。
“可是,就算是靳少琛把姐姐当做仇人,那么当初你们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把姐姐……把姐姐……”
温凯实在是说不出“卖”这个字,只是他知道靳少琛恨姐姐,心中更加愤怒当初父母的作为。
温父温母同时低下头,他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难道真的为了温若瑶,而害了他们一家吗?
“那我们还能怎么办?靳家在海城是什么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难道我们还能和靳家对抗不成?”温母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大不了我们一起和姐姐一起离开海城,我就不信,靳家再有钱,他还能在全国只手遮天不成?”温凯大声的说道。
温父温母同时瞪了温凯一眼,像是责备他竟然会站在温若瑶那边。
“我们……我们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了,事情因……因她而起,我们只能这么做……”
温若瑶看着温父温母虽面带愧疚,却从来都不会悔恨的神情,她微微牵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是啊,养育了我二十年的父母,双双跪在我面前,我又怎么可能拒绝他们的任何要求?”
冷冷的丢下一句讥讽,温若瑶站起身,神色漠然的走出这里。
从此,这里,和她再也没有一点关系。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她已经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