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裸露低胸装的方梅惊恐的看着唐叶,而后,她见自己丈夫倒下去了。急忙跑上前,扶着冯全道:“老公,你怎么样了?你可别吓我啊!”
说完,方梅对着唐叶龇牙咧嘴的怒视着,她满脸通红,捡起地上的匕首,就朝唐叶冲来,吼道:“老娘跟你拼了。”
可刀子还没上唐叶的胸口,方梅那细胳膊便被唐叶死死的抓住,动弹不得。
“别打我妈妈!”一道稚嫩的声音传过,六岁的小冯天举着小粉拳拼命的捶在唐叶的大腿上,唐叶非但没感觉痛,更像一阵按摩般舒爽。
方梅用另一只手拼命的掰着唐叶的手指,企图想要脱离唐叶的铁夹子般的大手。唐叶没多想,另一只手抬起便是一巴掌,甩在了方梅浓妆重抹的脸上。
“啪”的一声。方梅嫩白的脸上就是一道巴掌印,红通通的一片。
“她妈的犯贱,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穿你妈的低胸装。”唐叶不忍的啐了一口水,唾弃道。
方梅蠕动着通红的鼻子,嘴巴禁不住的抽搐着,嘴角也流淌着一丝血迹。
“这位爷,你要是搞我老婆我没话说,你放我走好吗?我把这个家都给你,这个女人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冯全感觉腹中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点便求饶道。他见到唐叶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又惶恐的跪了下来。
冯全在社会上混,和对方动起手来,都是先进行一番调查,看看是不是自己能应付的人才选择是否动手,而眼前的唐叶他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有这号人,所以当即断定是他那水性杨花的老婆在外面搞出来的男人。
唐叶单手用力一扯,将发愣的方梅甩到在地,而她短裙下面的两个平滑的膝盖,顿时被磕出血渍,一片红肿。
虽然唐叶从来不打女人,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却恨得下心下手,因为她不配称做人。
“妈妈,妈妈。”小冯天见自己的妈妈摔倒在地,急忙跑了过去。
方梅突然泪如雨下哭了起来,她并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对她下手狠才哭泣,毕竟冯全经常对她实行家暴,她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可是冯全那颗被狗啃掉的心突然说到要将她交给眼前这个男人,并任由其摆布。
方梅本认为是冯全在外招惹了什么仇家,但现在他将所有惩罚往她头上推,便哭喊道:“冯全,你不是人,老娘不知道因为救你,陪了多少男人睡过,现在你居然不管我们母子俩死活。”
“骚娘们,这不是你在外招来的男人吗?自己做的错事凭什么让老子替你当。”冯全两眼血红,愤怒的吼道。
唐叶找来一个板凳坐了下来,不耐烦的骂道:“还真是一对狗男女,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冯全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跪在地上道:“这位爷,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要是曾经误伤了你兄弟,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医药费我全包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留我一条狗命吧!”
冯全回头一想,方梅虽然比较放荡,但无非天天在他面前穿一些妖娆的衣服,去陪他点名要求的一些大佬。她在外面还真没和哪个男人鬼混过,否则被他知道,早就打断一条腿了,思来想去,觉得肯定还是他自己之前惹过哪些有背.景的人。
方梅此时正惊恐的和冯天紧紧的抱在一起,唐叶突然陷入沉思,但短短的几秒,眉头便由紧蹙到放松,他勾着手指指着冯天道:“小朋友,你到我身边来,我就放了你爸妈。”
“兔崽子,快给老子滚过去。”冯全听到这话后,大声的对冯天呵斥道。
而方梅此时紧紧的抱着冯天,痛苦的说道:“不,不,我死都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儿子。”
“骚娘们!”冯全一肚子怒火,站了过去,反手就给了方梅一个巴掌,抢走冯天递给唐叶,接着谄媚的道:“爷,这是我唯一的儿子,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伤害他。”
虽然嘴里说着,但是冯全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小冯天塞到唐叶手中。即便是虎毒也不食子,但面对生死时刻,冯全作为一个失败的父亲,竟将自己的儿子亲自送到不知来历的男人手上。
小冯天停止了哭泣,一脸茫然的看着唐叶,小脸因为时不时的哽咽而在抽搐着,唐叶盯着小冯天那单纯无邪的眼睛,看到孩子独有的稚嫩目光。便没再犹豫,唐叶轻敲他后颈,将其弄晕,而后悄声送进卧室的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唐叶不希望接下来的一幕会在他未来的生活,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冯全和方梅迷茫的看着唐叶的举动,但他们只是木讷的待在原地,像即将被处死的犯人,并不抱着生的渴望而逃窜。
冯全更不敢叫救命了,唐叶的手段像典型的一流杀手作为,要是把唐叶激怒了,还没等警察过来,唐叶就在分秒中把他杀掉然后逃之夭夭了。
当唐叶再次回到客厅时,脸上又多出了一道厉色,他怒眉上挑,一个铁鞭,朝着冯全的肚子就是一脚,直到冯全撞在墙壁才停下来,而墙壁也被撞出了一些网状裂纹,圈形分布。
冯全站起身子,腹中的疼痛还没缓过神来,便又受到一记更重的铁鞭,此时的内脏像是绞在一起了一般,疼的他脑袋直冒虚寒。
唐叶不再废话,直命主题道:“想必你们还没忘记一个叫王军的人吧!”
方梅和冯全身躯微微一颤,虽然仅仅是一个瞬间,但还是被唐叶捕捉到眼内。
方梅嘴巴微微挪动的断断续续道:“认……认识,他……他不是在帝都监狱吗?难道放出来了?”
“他已经死了。”唐叶淡淡的回答道。
“死的好,他六年前还强暴我老婆,若是他现在在我面前,老子揍死他不可。”冯全装作局外人样,还在愤怒的咒骂着王军。
一时间,唐叶又忍不住了,提着铁脚又是一通乱踹,直到冯全在地上来回打滚,痛苦的哀嚎,唐叶在停住了手。
唐叶大声呵斥道:“她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都查到家门口了,还敢跟我隐瞒,是不是不想活了?”
冯全抱着头,胆战心惊的道:“是是是,都是我当年年轻无知,和几个兄弟泄愤就轮了这个娘们,然后……然后嫁祸给了王军。”
当时王军轻轻松松便将十三个收拾的服服帖帖,冯全见打不过王军,准备拿热武器干他了。但在方梅身上发泄完后,觉得拿热武器出来杀人会引起很大的反响,思前想后,觉得神不知鬼不觉地借机将方梅这事嫁祸给王军,才是最好的办法。
“你们是用什么办法让他妥协的?”唐叶冷眸横视着冯全道。
冯全又战战兢兢的说道:“当时我花钱买通了两个狱警,用了点酷刑,可他还是不认。最后……最后我用他老母作为威胁,他才认了这个罪。”
唐叶双拳紧握,小臂鼓得硬邦邦的,两个通红的眼眸像要吃人一般。
这时缩在一旁的方梅开口说道:“都是他逼我的,当时我只是想教训下王军而已,可是不知道他那么厉害。而且我也是受害人。”
说着时,方梅突然痛苦的哭了出来,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而且还是第一次,居然被十三个男人轮了,这种阴影,我想应该没人能够忘却。
“他这么畜生,那你为什么跟了他?”唐叶淡淡的问道。
方梅抹干了泪,抽泣的说道:“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父母做了一辈子农民,没钱没关系,可没了脸面,让他们再也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通过方梅如泣如诉的描述,唐叶了解了到,当年她的父母因为这事无法做人,便双双自杀了。老夫妻俩还有一点积蓄在,而且县城还有一套因拆迁而分配到的房子。因为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财产自然过户到方梅名字。几个月之后,方梅意识到自己怀孕了,联想当日只有冯全没戴套套。因为自己脸已经丢尽了,不可能有人再娶她了,所以她便厚着脸皮找到了冯全。而冯全因为贪图她还有点家产,便答应了和她在一起,一来二去,两人就这么狼狈为奸的生活了六年。
“别动,警察!”突然门口传来一道爆吼声,而门这一次彻底散架了,直接轰然倒塌。
唐叶目光一凝,疑惑的向大门看去,只见四五个警察端着枪,直指屋内,而门旁也围满了围观的人群。估计是刚才里面的打斗声太大,惊扰了周边的邻居,便有人报了警。
冯全见是警察进来,顿时喜出望外,他在警局还是有两个不错的狐朋狗友,不然以前闯祸,怎会抓了没几天便又放了出来,他大喊道:“警察同志,他要杀人啊!快枪毙他。”
那四五个警察并没有搭话,而是快速收了手枪,走了进来。冯全困惑的望着一切,那些警察居然绕过坐在凳子上的唐叶,朝他走来。
突然一个警察拿出棍棒,狠狠的打着冯全,怒吼道:“还在这嚣张,给老子带回警局区去。”
冯全全身骨头像散架一般,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一切。唐叶刚开始也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但他看到队伍中肥胖的身躯,便了解了这一切。
原来李贵吩咐警员密切关注方梅和冯全的一切动作,有异常情况就要及时汇报。大半夜的,他敢脱下裤衩和小三抱在一起时,谁知一个电话说有人举报冯全家正有打斗,他立刻又套上裤衩,赶忙驱车过来。
“同志,这些都交给我吧!你放心好了。”李贵谄媚的对唐叶说道。
“这次干的不错。”唐叶点点头,接着又微笑的说道:“不过再交给你一个任务,明天我去警局之前,务必抓住其他十二个嫌犯,以及查出当年对王军私自用刑的警员。”
李贵听得一头雾水,毕竟他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他脸色有些难堪,一夜抓十几个不知所在的人,着实有些困难,但他还是点点头道:“嗯嗯,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尽全力调查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