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翌晨脸色清竣,就那么直勾勾地望着他,眼神似是要将助理给剖析掉。
助理紧张的起身,以为是翟翌晨察觉到了不对劲,竟直接供认不讳了,“翟总,林律师应该是和简总去处理案子了,等他们空下来会回电话过来的,李易安李总那边我想办法拖着了,所以……”
说到这里,翟翌晨眉眼间更是凛厉了两分,说出口的话也是刻薄无情至极,“我说过让你跟我提她了吗?”
助理直接愣住了两秒钟,等他反应过来翟翌晨不过是嘴硬的时候,翟翌晨已经推门重新走进了办公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助理始终没有等来林佩函助手的电话,而秘书小姐也开始过来催了,表示李易安那边等得很着急。
助理沉了一口气,麻着胆子进了总裁办公室。在看到翟翌晨冷冷的面孔时,他依旧本能的一怵。
“顾总,李易安李总那边……”
“让他滚!”翟翌晨沉着声毫无征兆的吼过来,吓得助理猛地一激灵,整个人差点愣住。
“耳朵聋了?”
见助理没有要离开的打算,翟翌晨视线更冷了下来,声音也愈发冷冽,简简单单四个字说出口,好像全世界都静止了一般,而唯独他方圆之内冷得结冰。
助理忙不迭的离开,跟李易安那边打招呼的时候也差点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简直两边都不讨好。
从助理离开办公室之后,翟翌晨也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面没出来过,助理隔着门玻璃都忧心忡忡。
他了解,翟翌晨是因为听说林佩函不来才动怒,他呀,就是一个好极了面子的人。
等了许久,助理终于等到林佩函助手回过来的电话了,只不过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对方只说简岑来了公司,却依旧不见林佩函。
“简总有说林律师去哪里了吗?”助理反问。
电话那端林佩函的助手晃晃脑袋,也是焦心得要命,“简总也不知道,刚才匆匆忙忙的来了事务所,从我跟他说了林律师没来上班之后就一直在给林律师打电话,看样子也是联系不上她。”
助理只能又将之前说过的原话再重复了一遍,希望助手能够等林佩函出现之后给他回电话过来,也算是给翟翌晨一个交代。
助理的电话刚挂断,总裁办公室内翟翌晨便接到了简岑打来的电话。
“你今天和佩函见过面没有?”简岑十分直接,没有任何前奏,开口便是询问林佩函的下落。因为不只是林佩函的助手,他也十分清楚,林佩函不会无缘无故不来公司。
他能想到的能够左右林佩函的情绪的人,也只有翟翌晨一个了。
翟翌晨听到简岑的问话,眉眼间更是冷淡下来了几分,他轻笑一声,语气中不带有一丝情感,好像自己是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一般,“你自己的员工,打电话问我?”
简岑听出了翟翌晨的阴阳怪气,微微顿了两秒钟,这才开口解释,“我家里出了点事,今天来公司晚了,刚刚才听佩函的助手说她一上午都没有出现在公司。现在我这边联系不上她,你们两个不是和好了吗,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
简家大哥人去外地出差了,而清晨方碧彤突然孕吐严重,情况有些危险,简岑担心她,这才耽误了上班时间,将她送去医院硬是确保她没什么大问题了之后才赶来公司。
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比谁都要清楚林佩函的责任心有多强烈,这样的工作态度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的,为此他才难免担心。
翟翌晨闻言,嘴角讥嘲的笑意不断,本想直接挂断了电话,可那端的简岑突然之间补充了一句话。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又闹矛盾了?翟翌晨,你能不能稍微成熟一点!”
简岑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性了,既然翟翌晨说话这么冲,再加上林佩函人也没有出现在翟氏,那么所有的矛头只能指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简岑的话音落下,翟翌晨眼底镀上了一层薄冰,盯着眼前的茶杯似乎要盯出洞来,那眼神中透着满满的阴鸷,怒气几乎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
“这么关心她,你怎么不干脆和她一起过?”他无情的讥讽,嗓音沉厉尖锐。
这一次,不等那端简岑说任何话,他撂了手机,丢向沙发一边。
在门外审时度势的助理见翟翌晨如此震怒,便猜到他接的并不是林佩函的电话,助理难免又忧心忡忡了起来,甚至开始在内心祈祷。
林律师啊,总裁夫人啊,麻烦你出现一下行吗?
就算只是接下手机不说话,让我们知道你还没有彻底蒸发掉也好啊!
翟翌晨难得按时下班,助理因为联系不上林佩函一整天都惴惴不安的,反倒是翟翌晨这个当事人甩手掌柜当得不错,到点了就拎着自己的外套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电梯,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助理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合上,一头茫然。
他在想,难道事情另有隐情?该不会是翟总故作造成一种总裁夫人失踪的假象,然后找借口按时下班和她去约会吧?
不对啊!他可是翟氏老总,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偷偷摸摸了?
又或许是翟总跟总裁夫人两个人闹掰了,而他白天看到的都是假象,翟总并不是在担心总裁夫人,而是确确实实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助理楞在位子上大开脑洞,最终却没能得出了最终答案来。
而翟翌晨,他车开回别墅的时候大雨又下了起来,就连空气中都飘着几丝土壤的味道,摇下车窗盯着别墅看了许久,最终车调头,朝着顾家的别墅开去。
翟瑾瑜陪着翟老夫人在客厅里面唠嗑,翟翌晨突然回来的时候对于两人来说也十分意外。
“翌晨,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来了?这么多天才想起你奶奶?”翟老夫人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道。
翟翌晨也只不过是敷衍的叫了一声奶奶而已,多余的话,他也提不上任何的兴致来说,没三两分钟便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翟老夫人望着翟翌晨的背影,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回头来颇有两分疑惑的问道翟瑾瑜,“你哥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