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我不过是在问你和佩函两个人的婚姻着想而已,我只是不想看狗仔诋毁中伤你们罢了。如果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你和佩函两个人都可以指责我,但是你们两个人不能因为我而发生矛盾,那样我会内疚的。”
这话,听得林佩函嘴角猛地扯了好几下。
论起装腔作势扮柔弱扮可怜博取同情,陆真羽排第二的话,就没有敢排第一。
“陆真羽,你说刚才这话,脸怎么都不红一下?”林佩函好笑的看着陆真羽,她实在是太看不惯陆真羽这副嘴脸了。
翟翌晨深眉紧蹙,脸色越发的阴沉,目光冷冷的朝着林佩函砸过来,语气也冷漠得没边,“林佩函,你当真还和五年前一样。真羽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咄咄逼人?”
翟翌晨从开口,到话音结束,陆真羽的心里其实都是在暗爽着的,但是却颇有心机的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
不仅仅是如此,她还刻意拽了拽翟翌晨的胳膊,语气更是柔弱了许多。
“翌晨,你误会佩函了。她也不过是因为在乎你,所以才误解了我,没关系,这几年的时间里我也想了很多,在某些方面我确实做得不够好,佩函作为你的妻子,稍微敏感一些我能体谅的。”
语毕,如意料之中的一样,翟翌晨的脸色更黑了,满脸风雨欲来的模样,好像下一秒便是世界末日。
林佩函笑出声来,对于陆真羽炉火纯青的表演,她就差拍手叫好了。
简岑忍不了,怒瞪着陆真羽,言辞格外犀利,“陆真羽,五年牢是不是把你给坐出神经病来了?人格分裂?刚才你也这么说话的话,我该是早就把你丢出酒店大门外去了。”
刚才在面对他的时候那股子狠劲儿去哪儿了?现在不过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过去,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这不是人格分裂是什么?
到这里,简岑侧眸看向翟翌晨,语气也没有任何收敛的,“翟翌晨,素问你在商场上看人一看一个准,为人处事果决睿智,但是在看女人方面,你还真是眼光欠妥了些。”
瞧瞧站在他身边的那个陆真羽,除了那张脸还稍微能看一些以外,浑身上下哪里还能挑出一点优点来了?
唯一没有怨言老老实实陪在他身边五年时间的林佩函,他却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这人啊,就是欠的。
翟翌晨眉眼间越发添了凛厉,抿着薄唇看着简岑和林佩函,即便是只字未说,眼神却足以说明一切。
显然,他被简岑和林佩函两个人的你一言我一语激怒了。
“林佩函,这段时间你吵着嚷嚷着要离婚,说不是为了这个男人我会信?”翟翌晨的嘴角染着讽刺,眸光中不带有一丁点感情,好似林佩函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我给你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你不是应该笑得合不拢嘴吗?怎么,现在还装上了?”
翟翌晨言语间尽是嘲讽,丝毫不给林佩函留面子。
陆真羽望着翟翌晨沉峻的侧脸,内心在窃喜,却还是将戏做了全套,她又拉了拉翟翌晨的手臂,“翌晨,我觉得你真是误会佩函了,说不定……”
“陆真羽!”林佩函终于按捺不住了,趁着陆真羽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便将她打断。
“五年的时间都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假情假意,你是当人眼瞎还是觉得自己演技太高明?”林佩函一字一句分量都极重,像是一记记重锤,毫不留情的砸向陆真羽的肩膀。
陆真羽看着林佩函,看着看着,转瞬间眼眶里面便蓄满了泪水,紧接着泫然泪下。
林佩函看得应接不暇,就凭陆真羽这演技,恐怕连陈青洛影后的位置都得退位让贤了。
翟翌晨也不知道被林佩函怎么刺激了,看了一眼陆真羽之后,长臂一揽便将陆真羽护到了自己的身后,几乎死怒不可遏的吼道,“林佩函,你别得寸进尺!我命令你现在立刻跟真羽道歉!”
林佩函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这下,倒真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我没听错吧,你让我跟她道歉?”林佩函笑问,虽然眉眼间都染着笑意,可实际上心中的苦涩却是成百上千倍。
翟翌晨目光锐利的扫向林佩函,嗓音低沉强势,带着他独有的专制,“我相信作为律师的你,听力一定不会太差!”
言下之意,你不要给我装聋作哑。
陆真羽哭得十分入戏,显然是将这场戏的主导地位交给了翟翌晨,全心全意的扮演着柔弱的角色。
林佩函心里自然是受不了这口气,看着翟翌晨不分青红皂白就袒护着陆真羽的样子,她满脸的表情中都带着嘲弄。
看陆真羽越哭越上瘾了,并且翟翌晨依旧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似是一定要个答案一样,林佩函索性不管不顾了,仰首执拗的盯着翟翌晨,一字一句的问道,“五年前的事情,你真的觉得都是我一手操办的?”
翟翌晨似是没有想到林佩函会突然之间提起这件事情,眼底微微闪烁过一抹异色,转眼间视线又归于平淡。
他嗤之以鼻,甚至不知道林佩函究竟得是多有勇气,才会亲口提起这件事情。
“若非如此,五年之后的今天,你还想告诉我,当年的那件事情都是真羽自编自导自演?”
林佩函笑了,“如果我说,真的就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的呢?”
翟翌晨眼底怒意逐渐升腾,对于林佩函此时无可救药的辩解,他已经是怒不可遏,语气沉沉的朝着林佩函砸过来,像是一记惊雷。
“林佩函你够了,不要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
翟翌晨的吼声,十分沉重的跃入林佩函的耳蜗当中,振聋发聩。
林佩函撇了撇嘴,此时,她嘴角扬起的笑容名唤作苦笑。
陆真羽的哭声依旧在耳边不停的盘旋,林佩函攥了攥拳,朝着她逼近了两步,目光已然从翟翌晨的身上重新落到了陆真羽的身上。
“还在作戏是吗?恭喜你,成功了。”
林佩函脸上的笑容中,藏着几分无可奈何,几分妥协,当然,第一句话说完之后,脸色突变,反击的味道十分浓郁。
“五年前,你不是故意营造出是我一手策划将你送进监狱的局面吗?那好,这罪名我认了,”林佩函好整以暇的看着陆真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