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迩握住能量石，感觉手心里滚烫一片，他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他握住了自己的命运一角。
    而这些，是小鱼给他的。
    “这里不方便，等明天我试验给你看。”
    焰迩保证道，并将能量石珍重地放到收藏盒里面。
    两人间的气氛正好，就听到蔡爷爷哼了一声，开始小声嘟囔。
    “能量石是消耗品，一块也用不了多久，看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焰迩默默地看向蔡爷爷。
    看在小鱼的面子上，他保持了涵养，没有立刻打开光脑，将蔡爷爷的隐私扒得一点的不剩，再呈给张奶奶看。
    陶鱼使劲瞪了眼蔡爷爷，很快收回了视线。
    这确实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能量石很小，估计用不了多久，为了以后着想，得多准备些才行。
    陶鱼低头看向小树苗，它的叶子蔫哒哒的，看起来就跟营养不良似的，估计吐出那颗能量石消耗了不少能量。
    焰迩像是听到了陶鱼的心声似的，他安抚地拍了拍陶鱼的肩膀。
    “能量石能用多久，要实验后才知道，你又忘记我刚刚说过的话了？”
    焰迩说着，指着蔡爷爷气鼓鼓的背影。
    “蔡爷爷的信誉度可不太高，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陶鱼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老头，他好像听到了焰迩的话，被气地停在原地，但没回头。
    “当然信你了！”
    陶鱼果断做出选择，并在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将游希化成的小树苗养好。
    养好了，游希能变回人，还能每天都吐出好多能量石，日子肯定会越变越好过的。
    只是有点可惜了，好不容易来一趟，菜市场竟然没了，卖肉的老爷爷和卖小鸡崽的漂亮女孩也没能见到？
    蔡爷爷说游希杀了他们？陶鱼才不相信！
    蔡爷爷真是快被气死了，他都表现得这么优秀了，几乎无所不知，这两个小家伙凭什么都不相信他？
    他承认，他确实故意针对那只树妖了，它也不是什么怪物，但这不代表它没杀人！
    不行，不能再继续这样子下去了！
    他可是被父神赋予了百科全书身份的存在，大家都应该尊重他才对，哪能像现在这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
    他要拿乔！
    他要尊重！
    在小鱼真心实意地请求他帮忙之前，他一个子的消息都不会再泄漏给他们！
    陶鱼就看着小老头气得鼓鼓地上了车，也不坐副驾驶了，窝在后排车座上，一副谁都别来招惹老子的架势。
    陶鱼和蔡爷爷相处了一段时间，也知道他的脾气，就算生气也就一会功夫的事，过会就好了。
    陶鱼也不去管他，一边开车一边跟焰迩闲聊。
    车开了一路，她现在已经能很熟悉地驾驶汽车，而不用担心它会撞到谁家墙上去了。
    “我最近总能从郝刃他们身上闻到股臭味，你闻到过吗？会不会是我的鼻子出问题了？”
    陶鱼把刚刚琢磨的事，简单跟焰迩说了一遍，焰迩脑子聪明，应该能帮忙分析出点东西。
    焰迩往后瞥了一眼，听到陶鱼的疑惑，蔡爷爷明显有点坐不住，他大概是知道点什么，还故意哼了好几声。
    焰迩没理他，平静而准确地替陶鱼分析道：“我确实没有闻到特别的味道，但这不代表你的鼻子出了问题。”
    “这极有可能是你灵能力的一种，不同的味道，代表着不同的特质。”
    “郝刃、万庆他们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跟白曦晨相关的吗？”焰迩问道。
    陶鱼忽然想起一件事，龙天工的那些保镖，他们身体里的怪物是哪里来的？
    是龙天工制造出来的吗？
    但是，他们并没有听从龙天工的控制，反而融入了白曦晨的身体里了呀。
    这些保镖身上的味道也透着股臭味，和郝刃他们极其相似，这是不是说明，郝刃他们身体里面也有这种怪物？
    想想就不寒而栗！
    陶鱼打了个哆嗦，脚踩在油门上，车子猛地向前蹿出去好几十米，蔡爷爷没系安全带，差点从座位上掉下来。
    蔡爷爷麻溜地坐好，系上安全带，终于感觉到了点点安全感。
    想开口提醒两句，忽又想起他还在生着气，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车子缓慢停了下来，陶鱼检查了下，发现焰迩和蔡爷爷都没事，这才放下心，继续启动汽车。
    “怎么了？”焰迩略显担心。
    陶鱼欲言又止，这话说出去，怕是会引起恐慌吧？不过车上都是自己人，陶鱼斟酌了下，就把担忧说了出来。
    焰迩平静的表情，立刻变得凌厉起来。
    依他对白曦晨的了解，做出这种事的可能性太高了。
    但其中还是有疑点，怪物是怎么被送进人身体中去的？还是说所有的试睡师都被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改造过？
    “小鱼……”焰迩欲言又止。
    陶鱼大概猜到了焰迩的想法，正要摇头，表示她没在自己身上闻到相同的味道，就听到蔡爷爷又嘲讽地哼了一声。
    陶鱼琢磨了一下，愣是没想明白他简短的哼声里，到底包含着怎样的情绪。
    “你我身上都没别的味道，倒是有个人，他身上的味道很奇怪。”
    陶鱼说得一本正经，焰迩却瞬间猜到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