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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埋头喝酒的沈长泽,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徐令仪,醉声道:“令仪,你回来陪我喝酒吗?”
    “夫君,我来陪你喝。”程锦初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
    沈长泽已有几分醉意,但尚能分辨识人。
    见来人是程锦初,他冷了面色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陪夫君。”程锦初端起酒杯扬起笑脸。
    沈长泽挥手一把拂掉她手中酒杯。
    “啪!”一声脆响,白瓷酒杯掉到地上摔成碎片,清洌酒水淌了一地。
    如同沈长泽同程锦初的感情,碎裂成片只剩泪水。
    程锦初有些错愕,怔怔的低头看着脚边碎片。
    “走,这是她的屋子,她不喜欢你。”沈长泽声音嘶哑冷厉。
    第165章 官宣
    程锦初抬头,不敢相信沈长泽对她绝情至此。
    “夫君,我是锦初啊,你忘了我们在边关生死相依的感情了吗?你忘了我是晏阳晏欢的母亲了吗?”
    程锦初声泪俱下的质问:“我只是犯了一 点小错,你便抹灭了过往情意,不要我了吗?”
    程锦初认为,她只是让徐令仪不能再生育,又没要她的命,也没害她的孩子,算不得多狠毒。
    沈长泽冷哼一声,痛恨道:“若不是你步步相逼,姜舒也不会离开侯府。可你非但不知错,竟还敢去害令仪,让她险些没命。”
    “我从不知,你竟如此恶毒。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他便不去边关,宁愿庸碌一辈子,在上京守着姜舒过安稳日子,也好过如今。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一切都不可能重来。
    沈长泽面上的嫌恶和冰冷话语,如一支支利箭穿透程锦初的心口,剧痛之下生出几分惶恐。
    她在上京无亲无故,唯有沈长泽一人可依靠。若失去沈长泽的爱,那她便无立足之地了。
    惶然抓住沈长泽的手,程锦初痛哭哀求:“我只是太爱你了,怕你被她们抢走。夫君,你原谅我,我再也不会了,我发誓。”
    程锦初举着手,一脸的信誓旦旦。
    可不管真假,沈长泽都不耐再听,抽出手道:“离开这里,别弄脏她的屋子。”
    “你放心,往后只要你安分守己,你永远都是侯府夫人,可以尊荣殊贵的过一辈子。”
    “那你呢?晏阳晏欢呢?我已许久未见他 们了。”程锦初满心不甘,期望沈长泽能顾念子女之情。
    沈长泽浓眉紧皱:“晏阳晏欢有祖母和母亲教养,你管好自身便可。”
    程锦初咬牙:“他们都是我十月怀胎生的,你不能剥夺我教养他们的权利。”
    “你教养?将他们教的同你一般恶毒吗!”沈长泽双目赤红的嘶吼。
    程锦初从未见过沈长泽这般,当下心中绞痛难当,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程锦初才哀声问:“夫君,你当真对我如此无情?”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沈长泽闭了眼,不愿再看她。
    姜舒离开侯府后,他也曾想过同程锦初守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可这一切,都让程锦初亲手毁了。
    程锦初不仅害了徐令仪,也将沈老夫人气的一病不起,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沈长泽如今对程锦初,只剩下厌恶失望,再无半丝眷恋疼爱。
    一番痛彻心扉的对话,让程锦初彻底寒了心,起身摇摇欲坠的离开。
    听到脚步声,沈长泽睁开眼,望着程锦初伤心欲绝的背影,沉声道:“以后不要再踏足听竹楼。”
    程锦初闻言,心像被斧子生生劈开,豁了个大洞,疼的她喘不上气。
    沈长泽起身,亲眼目睹程锦初翻墙回了揽云院后,高声叫来下人。
    “侯爷有何吩咐?”下人立在院中询问。
    沈长泽指着连接揽云院的围墙道:“将这面墙加高半丈,再安排几人来听竹楼侍候,将我的东西都搬来此处,往后我长住听竹楼。”
    下人闻言大惊,怀疑沈长泽是喝醉了胡言乱语,便佯装应下,转身去禀报沈母。
    沈母在教晏阳晏欢识字,听到下人禀报后诧异起身,匆匆往听竹楼去。
    沈母进屋时,沈长泽还在喝酒,地上已滚了好几只空酒坛。
    照这般喝下去可不得喝死人啊!
    沈母目光一紧,冲过去夺下沈长泽的酒坛。
    “长泽!你不能再喝了。”
    “母亲,给我,我不喝心里难受。”沈长泽伸手去抢。
    沈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般消沉。”
    之前沈长泽虽也喝酒买醉,但尚有几分分寸,不会往死里灌。
    今日这般,像是得了失心疯不要命了一样,吓人的紧。
    他可是侯府唯一的支柱,他若有个三长两短,这侯府上下老小,孤儿寡母可怎么活!
    沈长泽告诉沈母,姜舒被赐婚璟王,再也不会回来了。
    “噼啪!”沈母手中的酒坛摔在地上,酒水溅了她满脚。
    沈母一直认为,好女不二嫁,姜舒早晚会回侯府的。
    可沈长泽的话,让沈母如遭雷击。
    她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既然盼望姜舒无望,那就只能将希望都压在沈长泽身上了。
    可沈母劝了半晌,嘴都说干了,沈长泽根本听不进去。
    无奈之下,沈母只好回去给沈长淮写了一封信,期望沈长淮能劝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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