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咪，让老子再打一拳试试手感吧咪！”
    夜蛾正道：“……”
    我教你们打拳，是让你们这么玩的吗？
    盘星教里。
    菅田真奈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走出来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夏油大人和砂糖大人学拳击学得怎么样了……”
    她看见菜菜子和美美子一脸凝重地凑在一起看手机，于是走过去一看，正好看到了木制高达vs巨型年糕的激情画面。
    “……”她惊呆了，“这个拳击，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第73章 183/184/185三章合一
    他们在咖啡店见到了四个女人。
    没错, 四个女人。
    五条老师打开隔间的门，赶小鸭子一样地说：“这儿这儿这儿，这儿这儿这儿, 别乱跑。”
    他长腿一勾，把小小五条悟和小小夏油杰轻轻扫了进来。
    两个打拳打嗨了的小团子咯咯笑着挤进来。
    五条老师这才冲她们打了个招呼：“哟，我们应该没走错门吧？”
    “没走错。”
    土屋名美站起来，很大方地冲他们笑了笑，看起来是个温婉又成熟的都市丽人, 甚至比镜头前的样子还要漂亮。
    “我就是《名美的深夜》的主持人土屋名美，这两位是我的助手雅子、理江, 这是我的造型师丽。”
    感觉不全是真名, 尤其是这个“丽”, 更像是工作时使用的称呼。
    五条老师也不介意, 他很自然地在空着的位置上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 小小夏油杰和小小五条悟便先后跳了上来。
    “叫我五条就行，这个是夏油杰，这个是砂糖兽（satomon）。”
    叫“丽”的女孩小小一只, 她支着下巴好奇地问道：“砂糖兽真的是砂糖兽吗？但他们的确好像啊。”
    白发蓝眼的孩子跟白色+蓝眼睛的年糕很像, 尤其是这个傲娇的神态, 简直太像了！
    小小五条悟没说话，夏油杰倒是立刻表示：“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旁边的理江用胳膊肘捅了捅丽，小声说：“怎么可能，这个小孩子一看就是那位五条先生的儿子吧。”
    五条老师“哈”的一笑，随手把小小夏油杰揽进怀里：“不好意思, 这个才是我的儿子呢。”
    “咦？”
    四个女人都有点懵, 小小夏油杰靠在五条老师怀里, 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哥哥又在装成他的家长了，真是的，明明悟才更像他的“儿子”。
    五条老师笑着说：“直接切入正题怎么样？你们想搞出什么样的节目效果？”
    看他这么爽快，土屋名美也很爽快地表示：“我们想去现场验证视频的真实性，如果真的是杀人魔干的，那就顺势变成抓捕杀人魔的行动，如果只是一场恶作剧，那就只能用调查途中的氛围感取胜了。”
    “嚯？用氛围感取胜？”
    “是的，这就是我想拜托你们的事情，你们上次的树海村直播我们也看了，效果非常棒，这次能不能也帮忙制造一下那种氛围呢？”
    理江表示：“是啊是啊，其实只要氛围到了，无论结局如何，观众都是会买账的。”
    五条老师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意味深长道：“这个啊，氛围够不够恐怖，其实还是要看现场如何呢。”
    土屋名美赶紧说：“现场的话，我保证是可以营造出恐怖氛围的场合！而且我们这次可以采取直播+电视节目的形式，用直播的方式探索杀人现场，最后再把剪辑好的精简版拿到电视上播，这一定是一场双赢的合作！”
    小小夏油杰听着他们的对话，小声对小小五条悟说：“看来大部分人还是把我们当成骗子啊，砂糖兽。”
    小小五条悟嗯了一声。
    这是当然的，如果大家都认为咒灵和咒术师是真实存在的，日本早就闹翻天了，夜蛾正道也不会任由他们一直用直播出风头，因为一旦大部分人普通人都得知了咒灵的存在，社会就会陷入恐慌，这种恐慌会散播更多诅咒、诞生更多咒灵。
    这会大大增加咒术师的压力。
    所以，咒术师绝对不能把咒术界的存在公开给大部分人，高专这段时间以来放任盘星教直播，其实就意味着大部分人根本没有把盘星教当真。
    土屋名美说：“电视台本来都快要放弃我们了，但当我们说可以跟盘星教合作之后，我的上司愿意给我最后一个机会，还会帮我们打广告，这次合作之后，我的节目和盘星教的知名度肯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五条老师假装思索了一下，然后说：“嗯，让更多人成为盘星教的信徒，确实是我的最终目的，但要让这件事成真的话，这次的节目也要足够惊险刺激才行。”
    “……如果u盘里的视频是真的，那应该足够惊险刺激吧。”
    五条老师伸出手，“那就给我看一看。”
    土屋名美飞快地看了眼两个小朋友，把她们带来的笔记本推给了五条老师，五条老师正要接过去打开，土屋名美就一把按住笔记本，为难道：“五条先生，不要让小孩子和你一起看。”
    “……”五条老师挑眉，“哇哦，这里面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吗？我能不能也婉拒掉？”
    旁边的理江表示：“是少儿不宜，但不是那种少儿不宜啦。”
    少儿不宜……
    经常听见“少儿不宜”这个词，但并不是很了解到底是怎么个不宜法的小小夏油杰伸长脖子，好奇地看了过来，五条老师伸出一根食指，抵住夏油杰小朋友的额头，“啊，啊，就是你，不能偷看哦，这位小朋友。”
    他对小小五条悟说：“喂，小鬼，不要让你的搭档偷看。”
    小小五条悟无语地白他一眼，伸手捂住了小小夏油杰的眼睛，把小小夏油杰带进自己怀里。
    “呜哇！”夏油杰抗议道：“为什么‘小孩子不能看’，但其实只有我不能看？”
    小小五条悟轻哼一声，“因为你笨！”
    话虽如此，但他完全没有要凑过去看的意思。
    理江想把手里的耳机递给五条老师，五条老师抬了抬手，做了个拒绝的动作，然后拿出自己的蓝牙耳机，连上了笔记本电脑。
    他点开视频，视频里是一辆正在前进的车，车子经过的好几个路标都让五条老师感到眼熟。
    这是离开东京的路，这条路他们这些年时常经过，并不陌生。
    他动手跳过了这漫长又无聊的赶路过程，最后，几个空降进度条后，车子开进了一个废弃的小镇。
    进入小镇的铁门已经生锈，里面的房屋明显很久无人居住，但又处处都是曾经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他又跳了几段，终于看到了那段视频。
    “……”
    咖啡店陷入了彻底的安静。
    漫长的沉默中，夏油杰心痒难耐，他试图扒开小小五条悟的手，小小五条悟就说：“不许看，不然咬你耳朵哦。”
    他说话的时候，紧紧贴在五条悟身前的夏油杰感受到了胸腔震动。
    人形的砂糖兽……不，悟，是有骨头的！
    夏油杰最终还是忍住了好奇心。
    过了一会儿，五条老师干脆利落地合上笔记本电脑。
    对面的四个女人期待地看着他，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五条老师考虑了一下，评价道：“很逼真。”
    匕首捅入了人的身体，把人的皮肤割开，耳边的惨叫声歇斯底里，随后，匕首拔出来，重新插入人类的眼睛。
    视频里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更大，随后渐渐微弱下去，最后只剩下时强时弱的呼吸声，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视频结束时，这个人彻底没了气息。
    这是一段……虐杀视频，纯粹的虐杀视频。
    的确少儿不宜。
    五条老师表示：“我的建议是报警。”
    单看这个视频，他看不出任何不科学因素的存在，这看起来是普通人对另一个普通人实施的虐杀，看起来和咒灵以及诅咒师无关。
    换言之，就是“这是警察的工作”，和他们咒术师无关。
    报警？
    夏油杰小朋友扒开小小五条悟的手，两个小团子对视了一眼。
    一直沉默的雅子手一紧，连忙说：“但万一是假的呢？那不就成了戏耍警察吗？说实话，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视频，其实还是恶作剧的概率更大一点！”
    “哦？”
    “这两年，我们每周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投稿，你知道的，我们是猎奇节目，经常收到动物杀害动物，或者人类虐杀动物的视频，有些实在不适合在节目上播放的会被我们删除掉，但像这样的投稿，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一次。”
    “结果呢？”
    “结果大部分都是恶作剧，那段时间警察都会调侃我们‘怎么又是你们’之类的话呢。”
    五条老师摸了摸下巴：“嗯～每次都是恶作剧吗？”
    “是的，杀人的视频一般都是恶作剧。”
    丽也抱怨道：“现在能在网上买到很逼真的道具不是吗，人的肢体或者血浆之类的，他们搞起恶作剧也更容易了。”
    小小夏油杰扫了这四个人一圈，主持人名美看起来是真的很担心节目腰斩，想最后为自己的节目奋力一搏，丽和理江的态度也比较积极，但都没有名美那样肩负重任、非要成功不可的感觉，唯独雅子。
    雅子……好像非常非常不希望他们放弃这场合作，态度甚至有点接近于逼着他们合作了。
    雅子再接再厉道：“提升知名度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吧？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如果真的撞上了变态杀人魔的杀人现场，到时候再报警也不迟！”
    夏油杰身旁的小小五条悟直接开口道：“呐，你很希望这次的合作成功吗？”
    雅子一愣，终于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积极了，她赶紧垂下眼眸，嗫嚅着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理江帮同事说话道：“这是当然的啊，我们都希望这个节目可以长久地做下去！”
    小小五条悟的反应是回以冷笑。
    古怪，绝对有古怪咪！
    五条老师似笑非笑地看她一会儿，点了点头：“啊，你们说的对，那就——明天吧？”
    节目组的四个人傻眼了。
    明天？这么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