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不是。
    偶尔有两声猫叫。
    来自裴闻檀养的、连粉丝也不知道的两只猫。
    粉丝们盯着直播间望眼欲穿，眼看着暂时等不到人了，磨刀霍霍向节目组。
    直接堵在微博底下激烈控诉。
    刚进了别墅区门的木木：“？”
    木木茫然，“昨天那个摄像头没带走？”
    旁边的人比她还困惑，“……太匆忙了，回去后也没清点，我现在看看。”
    “晓晓那时候好像在折腾联网，难道她那会儿就把开关打开了？”
    木木直接给在家休养的晓晓打了个电话。
    晓晓同样很懵，“我联网完，好像把开关关了……我也不太记得了，可能忘了关？”
    有工作人员乐观道，“说不定是裴神看到了，以为是我们放下的，就开起来了呢。”
    木木刚想说话，就听到有人喊，“裴老师起来了！”
    准确说，不是起来，是回来了。
    镜头中，裴闻檀穿着宽松休闲的运动装，带着身薄汗走过西图澜娅餐厅，接了杯水，慢慢喝着。
    目光微抬，好似什么都没发现，直接掠过了摄像头的位置。
    工作人员不确定了，“裴神好像真的不清楚……？”
    裴闻檀喝完水，身影又消失在镜头中。
    过了十几分钟，他才换了身慵懒的卫衣长裤，踩着拖鞋，进厨房准备早餐。
    感谢全透明的玻璃门，直播间能看到他的大致动作。
    木木带着人蹲在别墅外不远处，一起看着手机里的镜头。
    既然已经有镜头在拍了，他们就不进去打扰了。
    弹幕最开始都是在舔屏的。
    逐渐有人发现了不对。
    「是我多心了吗，怎么感觉裴闻檀准备的这个份量，不像是一个人的？」
    其他人哈哈哈哈，毫不怀疑。
    「肯定是给虞缭准备的啊！」
    「今天好像是要先和约会对象会合，再一起前往录制地点，裴狗怎么会放过这种给老婆带早饭的大好机会呢？」
    木木也托着脸看得一脸姨母笑。
    裴神果然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说了不让虞缭费心动手，就真的会包揽三餐。
    她单独带着蓝牙耳机，声音开得有些大。
    突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嗯？
    木木皱眉，还摘了耳机，往旁边看了一圈，确定没人经过他们这儿。
    “你们有听到脚步声吗？”
    她问一旁的同事。
    同事们从直播间抬起头，一脸茫然摇头。
    只有一个女生举手，“我听到了。”
    “而且好像还在越来越近……”
    不止是她们俩，直播间也有人注意到了。
    「哪儿来的脚步声，我一个人住，还以为闹鬼了！」
    「我也听到了，好像就是直播间里的，是不是裴闻檀的经纪人或者助理啊？」
    弹幕猜测众多，而就在这时，一声很嗲的猫叫从旁响起。
    紧接着，是有些熟悉的清冷女声，“早上好。”
    镜头中，裴闻檀闻声转头，昳丽眉眼漾开无比温柔的笑，深褐眼瞳都摇曳着粼粼碎光。
    “早。”
    他迈步出了厨房，从镜头前经过，好像走远了，只隐隐传来说话声。
    瞬间，弹幕飞起了无边无际的问号。
    「？？？」
    「我好像幻听了……」
    「啊？啊啊啊？？？」
    「那是虞缭的声音吧？所以昨天虞缭开门不是意外？」
    直播间的观众们快疯了。
    一大清早，在裴闻檀家中的直播间听到虞缭的声音，这代表了什么？
    在外蹲着的摄像团队也快疯了。
    木木连忙给贺酌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眼下的情况，忐忑问道，“我们现在是进去提醒遮掩，还是中断直播数据？”
    贺酌追问出摄像头开关的细节，蓦地冷笑一声。
    “不用管。”
    他勉为其难帮裴闻檀打了个掩护，不惜给自己披上黑心导演的皮，“这么好的热度，不能错过，裴闻檀那边要是追究起来我负责。”
    谈话的间隙，直播间画面中，裴闻檀重新走回厨房。
    在万千期待又紧张的注视下，一道清丽身影也跟着走入镜头，乌发雪肤，深t瞳红唇，眉眼清冷细腻，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江南水墨画。
    不是虞缭又是谁。
    即便心中有所猜测，但真看到人的那刹那，直播间还是狂敲了满屏的感叹号。
    但镜头下的两人，好像还不知道他们被拍到了。
    裴闻檀端上了早餐，递给虞缭餐具，“尝尝看，红豆圆子羹，要是不够甜，我拿糖过来。”
    虞缭舀了一勺，“我觉得够甜了。”
    红豆羹上撒了一层桂花蜜，用勺子搅和几下，每一口都带着淡淡的花香。
    虞缭还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裴闻檀在她对面坐下，目光若有似无轻抬，又从容收敛，像是随意提起，“上次给你的戒指。”
    虞缭含着一口红豆羹，疑惑抬眼：“？”
    裴闻檀俯身靠近了些，手肘压在桌边，像是在说悄悄话，连声音也轻如呢喃，“先给我吧。我去设计一款属于我们两个的对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