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灏整个人僵在那里,似乎还没有从苍翟的话中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苍翟嘴角的邪恶越发的浓烈,丝毫不吝啬回答詹灏的这个问题,“本王说,剜去心口的黑点儿,便可以救詹老爷一命,难道詹老爷想死么?”
“哼,好一个苍翟,你当我詹灏是傻子吗?活生生的从身上剜去一块肉?哈哈,你想得也未免太天真的了一些。”詹灏冷哼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这是什么馊主意,这个苍翟,摆明了就是想让自己如方才他那样,亲自在自己的身上动刀子。
以苍翟对他的恨,他又怎么会替自己想好办法呢?苍翟分明就是不怀好意啊!
苍翟却是不以为意的挑眉,不过他手中的利剑,却是不着痕迹的朝着詹灏的脖子压进去了些许,詹灏自然是不会感觉不到,身体顿时更加僵硬,暗自将苍翟狠狠地诅咒了千万遍。
“是吗?”苍翟耸了耸肩,深邃的眸光落在詹灏胸前的黑点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詹老爷,你可要想好了啊,你看,这黑点儿可是越来越大了,你是想试试,要多长的时间,这黑点儿才能长到如碗一般的大小吗?呵呵……詹老爷,本王只是提醒你,越是往后,黑点儿越大,你要剜去的肉,怕是要更多了啊!”
詹灏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苍翟说的不错,那方才还如棋子一般大小的黑点儿,现在已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长成这么大,看来,长成碗般大小,也用不了多久了。
詹灏的脸色更是黑了下去,他虽然知道苍翟没有安什么好心,但是,实际上,他还是被苍翟的话引诱着,苍翟说的是事实啊!
詹灏的眸光闪动着,在疼痛交加之下,心再一次陷入了极致的挣扎之中,该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詹灏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决定,安宁抱着女儿,在一旁和女儿一起看着好戏,她发现,女儿眸中偶尔闪烁着的邪恶光芒,异常的浓烈,安宁嘴角忍不住抽搐,他们的宝贝怕还真是一个小恶魔,才刚出生就这样,怕真的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啊!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詹灏胸口的黑点儿越来越大,他的神色也更是慌乱,脸上许是因为疼痛,而不断的冒着冷汗,苍翟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眼底划过一抹不屑,这詹灏终究还是一个怕死的,既然这样,他还能料想不到他的选择吗?
只是,再次看了看那胸口的小黑点儿,苍翟深邃的眸光闪烁着,都已经这么大了啊!呵呵,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果然如苍翟所料的那般,詹灏在挣扎了许久之后,终究是做了选择,抬眼看向苍翟,苍翟似乎是明了他要做什么一般,吩咐道,“来人,你们家老爷需要一把匕首,还不送上来吗?”
不远处的下人神色微闪,皆是以请示的目光看向詹灏,似乎是在询问着詹灏,他们该不该听宸王的吩咐。
苍翟俊美的脸庞笑得灿烂,看着詹灏点了点头,眼底划过一抹异样,随即,下人便送上了一把匕首,递到了詹灏的手中,自始至终,苍翟手中的剑,都没有离开过詹灏的脖子。
詹灏握着手中的匕首,神色闪动着,那锐利的刀刃,此时似乎散发着幽幽寒光,让人禁不住心生战栗,看着胸口的黑点越来越大,身体上所带来的痛,也是将他包围着,连手也在跟着颤抖。
所有人都看着詹灏,小女娃咯咯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詹灏拿着匕首,缓缓的靠近他的胸口,匕首的锋利,触碰到人的身体,陷下去了几分,空气中,一声细微的“噗”声隐隐响起,众人皆是睁大了眼,看着那匕首没入了詹灏的胸膛,而与此同时,詹灏终于忍受不住闷哼了出声,身体也跟着稍微一晃。
鲜血从詹灏的胸口流出来,沿着匕首,沾染到了詹灏握着匕首的手掌上,这鲜血顿时让好些人热血沸腾了起来,比如安宁,比如她的女儿,再比如飞翩和追电。
要知道,方才苍翟可是在詹灏以宁儿和他们的女儿为条件的威胁下,连刺了自己两剑,那两剑不痛吗?苍翟没有表现出痛,并不代表不痛啊,现在,倒是让詹灏亲自享受一下,利刃没入皮肉的痛,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不是吗?
安宁眸光微敛,不,不仅仅是利刃没入皮肉的痛,詹灏是要剜肉呢!
此时此刻,匕首已经入了皮肉,那么接下来,詹灏所要做的事情……想到那嗜血的惨不忍睹的画面,安宁眼底闪烁着的兴趣越发的浓烈,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啊!
詹灏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的落下来,紧咬着牙,强忍着痛,他也想到了苍翟方才所受的那两剑,心中不禁暗道,这个苍翟,是铁做的不成,竟然在这样的疼痛下,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詹灏此刻却没有时间去想太多,想到接下来等待着他的事情,詹灏的脸,越发的狰狞着,他必须快些,既然已经动手了,就要彻底的将那快黑点儿给剜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心中一横,手一狠,利刃在他的身体里画了一个圈,下一瞬,一块黑肉便从詹灏的身体上落下,詹灏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却被更加剧烈的疼痛所淹没。
鲜血染红了詹灏的一大片衣服,看上去,异常的诡异,在经历了方才那样的疼痛之下,詹灏终于是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捂着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一个踉跄,赫然倒在地上。
砰地一声,异常响亮,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切,詹灏的人猛地上前一步,苍翟却是眼疾手快的将手中的剑再次放在了詹灏的脖子上,眉毛一挑,平静的声音传来,“各位还是别动的好,不然……”
声音虽然平静,但是,那语气却是让人只感觉到凌厉的寒意,那些詹灏的人,被这样无形的气势震慑着,美没有再往前一步,苍翟满意的一笑,随即目光落在詹灏的身上,正好和躺在地上的他四目相对,苍翟好看的眉峰微挑,“詹老爷,看来,你终究是老了,这么折腾一下子,就承受不住了,让本王很是担心呢!”
詹灏眉毛紧紧的皱着,“苍翟,你休要得意!”
“得意吗?”苍翟呵呵的笑了笑,不以为意。但这笑容,却是让詹灏心里更是郁结着一股浓烈的怒气。
这个时候,詹灏越是愤怒,苍翟便越是满意,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苍翟锐利的眸子紧了紧,猛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苍翟眉毛一扬,想到他在来了路上所做的安排,眸光闪了闪,看来,一定是有了结果了,很好!目光扫过地上的詹灏,看来正是时候啊!
“放外面的人进来。”苍翟站在阁楼之上,居高临下的朗声吩咐道。
詹灏的人面面相觑的犹豫着,却没有人有所动作,詹灏眼底浮出一丝得意,不过,苍翟却没有因为这些人的举动而生气,不过,他手中的剑,却是微微一用力,仅仅是下一瞬,詹灏如杀猪般的痛呼声,便响彻了整个院子。
“放人……放人!”詹灏大叫出声,此刻,他是彻底的明白了过来,他受制于苍翟,便等于是所有的一切都受制于苍翟啊!这个该死的苍翟,真的是他最大的克星啊!
苍翟嘴角满意的一扬,随即人被放了进来,那人小厮模样,走到追电的身旁,附耳轻声对他说了什么,众人只见得追电眼睛一亮,那迸发出来的光彩,异常的灼人,身形一闪,下一瞬,追电便已经到了阁楼之上,朗声道,“王爷,方才传来消息,说是詹家的各个产业,原先有合作的商家,都签订了切结书,断绝了和詹家的一切生意往来……”
追电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詹灏的神色,只见他方才就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难看了许多,双眼大睁着,似乎是满眼的不可思议,口中不断的呢喃着,“怎么可能?那些……那些都是和詹家交情极好的商家,几乎是合作了好几十年,甚至有些是世世代代都有合作的关系,可是……你乱说的对不对?你乱说的,一定是乱说的!”
如果这个裘公子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要知道,最近他计划着对付苍翟之时,也在挽救着詹家受苍翟所创的产业,对付苍翟,他极有信心,本计划着在将苍翟除去之后,就来一次迅猛的扩张计划,这段时间,他让詹珏和各个一直合作关系密切的商家都通了气,各方打点,十分的顺利,可是,那些商家若真的签了切结书,那么,詹家前段时间所做的一切除了没有丝毫作用以外,所有的货物积压与资金的无法流动,都足以将詹家压垮。
那詹家这一次,算是彻底的完了!
詹灏似乎是忘记了身体的痛,这个打击,甚至比方才那剜肉之痛,还要剧烈得多!
詹灏不停的摇着头,无法从这个消失中回过神来,不愿意接受这一切。
可是,苍翟又怎会容许他不接受?苍翟知道,詹灏这样的人,太过注重詹家的利益,甚至比三大望门中的每一个家主,都要注重得多,在一直以来,凤家压在詹家头上的模式之下,詹灏壮大詹家,想要独占鳌头的心就越发的坚定,就算说詹灏是为了詹家而活的,也不为过。
既然这样,那什么才能给詹灏最沉重的打击呢?这一点,苍翟稍微一想,便能够了然,苍翟所要的不仅仅是要毁灭詹灏,单是看在方才詹灏那般对宁儿和他们的女儿的狠辣上,就足以苍翟用最残忍的办法将詹灏毁灭。
目光扫过詹灏那不愿相信的神色,眼底的恶意闪烁着,逃避吗?他可不能让他如愿!
“这可如何是好?那些商家和詹家断绝关系,那据本王所知的,詹老爷先前所做的大动作,怕是不好办了吧?”苍翟朗声道,故意想将詹灏拉回神思。
果然,詹灏身体微怔,双眼慢慢有了焦距,但是,越积越多的却是浓得化不开的愤恨与疯狂。
“啊……”詹灏凄厉的大叫出声,似乎是在宣示着他的不甘,那声音在整个院子里回荡,如呜鸣声一样。
谁人见过这样的詹老爷?答案是没人见过,往日里的他,贵为詹家家主,一句话,便可以决定许多人的命运,但是此刻,那一声凄厉的喊声中,他们似乎听到了绝望,詹老爷的命现在可是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啊!
不,不仅仅是老爷的命,整个詹家的命运,怕也是被这个宸王殿下牢牢的抓着啊!宸王殿下是扼住了詹家的咽喉啊!
他们也是看出来了,为什么这个消息会这么巧合的传来?这背后操控一切的人,就应该是宸王殿下吧!
“苍翟,你……都是你……你要毁了詹家……你怎么这么残忍?!”詹灏目光狠狠的瞪着苍翟,所有的恨意迸发出来,脸上疯狂的狰狞着,詹灏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爬不起来,不断动着的身体,甚至自动的送到了苍翟原本就架在他身上的剑口,割破了衣衫,鲜血直流。
“残忍么?”苍翟眼底划过一抹不以为意,“詹灏,你莫不是忘了,你方才是如何对本王的妻子和女儿的?你莫不是忘了,当年你们詹家,是怎么在陷害本王的娘亲的?这些仇,本王可一点儿都没有忘记,任何人都可以说这两个字,唯独你不行,因为,你根本就不配指控本王残忍!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残忍么?如果方才那都是残忍的话,那接下来,詹老爷又将用什么字来形本王呢?”
苍翟眼底有一丝精光一闪而过,詹灏皱眉,还没有来得及去探寻苍翟话中的意思,他只感觉到心底有一抹不安迅速的窜上来,此刻,他竟然觉得有些后悔,后悔如此激怒苍翟,这头老虎,一旦被触到逆鳞,竟然是这般狠辣!
“飞翩,你去看看,铜爵带的人,来了没有!”苍翟朗声吩咐,将手中的剑猛地朝着同样到了阁楼上的追电一丢,追电立即眼疾手快的接住,几乎是不用吩咐,追电就明白王爷的意思,拿到剑的追电,立即如苍翟方才那样,将剑架在了地上詹灏的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心中畅快之极。
而苍翟则是朝着一旁始终看着这一切的安宁走去,坐在椅子上的安宁,许是因为孩子已经安稳的在自己的手上,形势也已经掌控在苍翟的手中,心中安心了不少,方才脸上的苍白虚弱也缓和了不少。
看到苍翟走近,安宁目光落在他沾染了鲜血的腰腹间,心中一怔,“苍翟……你的伤……”
安宁还没有说完,苍翟便柔声打断了她的话,“不过是一点儿小伤罢了,不碍事。”
柔和的声音,是和安宁说话时独有的宠溺,而说话之时,人已经到了安宁的身旁,拉过她的手,坐在安宁身旁的位置上,揽过她的双肩,让她如以往那般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没有了方才对她们母女的担心,有的只是满心的温情。
一家三口,异常的和谐,三人皆是面对着詹灏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待着看詹灏的一出好戏。
突然,隐约听见一阵微微的地颤的声音,苍翟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仅仅是片刻时间,方才领了苍翟命令下去的飞翩,便立即出现在了院子当中,“王爷,铜爵带的人已经到了!”
詹灏还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努力坐起身子,赫然看到阁楼之下,黑压压的一片,詹灏心中一怔,对于这是什么,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御林军!这正是皇上的御林军!
“王爷,属下已经将整个院子都包围了!”铜爵坐在骏马之上,一身锦衣,异常的伟岸,清朗的声音几乎是传遍了整个院子,而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原本那些属于詹灏的人马,立即将手中的剑全数丢在地上。
詹灏脸色更加黑了下去,厉声吼道,“你们这群饭桶!”
可是,此时的他大势已去,便是他的那些属下也看得出来,他们又怎会再为他卖命?
几乎是没有兵戎相交,御林军便已经占据了上风,这似乎是在苍翟的预料之中,毕竟这些人的是有眼睛,知道该怎样做,对他们的利益才是最大的。
詹灏啊詹灏!苍翟眼底凝聚起一抹讽刺,此时的他,怕是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吧!
目光扫过詹灏那阴狠狰狞的脸,不仅仅是苍翟,就连安宁心中的幸灾乐祸都更加的浓烈了几分。
不过,仅仅是这样吗?还不够!
想到什么,苍翟眸光微闪着,浑厚的嗓音响起,“铜爵,本王让你带的人,可带来了?”
往日里严肃的铜爵,此刻却是神采飞扬,“回王爷的话,属下全数带来了。”
“好,很好,既然带来了,那么就快些带上来,让詹老爷见见。”苍翟敛眉。
“是。”铜爵拱手,随即便转向一旁的侍卫吩咐道,“将人带上来!”
铜爵一声令下,随即侍卫便领命下去,仅仅是过了片刻的时间,他们口中的人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詹灏的人,尤其是詹灏,对于这些人并不陌生,那些不是詹家的一家大小又是谁?
“老爷……老爷……”
“爹……”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叫詹老爷,满脸的惊恐与慌乱,而詹灏也是和他们一样,努力的起身,到了栏杆旁,看着楼阁下的人,那一个个的,他的所有妻妾与子嗣,全在里面啊!怎么回事?詹灏转脸狠狠的瞪向苍翟,“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本王这不是学詹老爷吗?你将本王的妻女带到这里来和本王相见,本王不过是礼尚往来,将你的妻妾子女,带来和你见面罢了!”苍翟淡淡的挑眉。
话刚落,就听见在詹灏的其中一个妾室哭喊道,“老爷,我们詹家被封了,我们詹家所有的人都被赶出来了,老爷……妾身的珠宝首饰……”
“你这女人就知道这些东西,老爷,该怎么办?皇上旨意,我们詹家老宅被收入皇室,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老爷,我们该怎么办啊?”詹夫人哭诉着,已经泣不成声。
詹灏从他们口中得知的消息,足以让他再承受一次打击,詹家被没收?凭什么?为什么?
猛然,他明白了过来,苍翟,一定是苍翟,詹灏浑身一震无力感,他想再指责苍翟,却发现,他便是指责又有什么用?他们詹家,他詹灏,怕是已经栽在他的手上了!
“苍翟,你想怎么样?”詹灏连说话的语气都充满了无力感,这种被扼住咽喉的滋味儿,还真是不好受。
苍翟抬眼,目光一瞬不转的落在詹灏的脸上,似乎是要看清楚他的表情,“詹老爷,你的这些妻妾在你眼里,到底有多重要?”
果然,詹灏听到这句话之时,神色之间,却没有太多的波动,顿时,苍翟心中便明了了什么,嘴角扬起的笑意越发的浓郁了几分,“詹老爷,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詹灏身体微怔,游戏?想到方才自己对苍翟一家三口做的事情,神色更是多了几分惊恐,不过,很快的,詹灏的脸上却是浮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如你所愿!苍翟,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人的生死吗?他们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人罢了,即便是你将他们所有人都在我面前杀死,我詹灏也不会眨一下眼。”
詹灏心里冷哼一声,他可不像苍翟这么傻,不惜自伤,也要护女儿和妻子的周全!
苍翟微微一笑,眼底有一抹诡谲一闪而过,詹灏啊詹灏,以为他会拿这些人来威胁他吗?呵呵……威胁是有,不过,这游戏要换一个方式玩,只是,詹灏怕会有些不喜欢这个方式啊!
眸光微敛,苍翟再次抬眼之时,眼神之中的气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怔,目光一扫阁楼之下那些詹家的女眷子嗣上,朗声道,“各位夫人,你们也都听见你们老爷的话了,本王再复述一遍,你家老爷说,你们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人罢了,即便是将你们所有人都杀死在詹老爷的面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呵呵……各位,你家老爷,根本没有将你们的性命,放在眼里啊!”
詹灏眉心紧皱着,看着苍翟,不知道他到底意欲为何。
但是,苍翟的一席话,在詹家的那些夫人们的心中都是激起了不小的波澜,老爷当真是如此绝情吗?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浮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苍翟将他们各自的神色都看在眼里,精明的眸光闪动着,顿了片刻,苍翟复又开口道,“铜爵,将詹老爷的最小的公子请出来。”
说罢,在詹家那群人当中,有一个仅仅只有几岁的身影一个踉跄,还没有等到铜爵去逮人,便听得那小男孩朗声的哭了起来,下一瞬,那男孩便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宽敞的地方,铜爵亲自将那小男孩安置好,随即,苍翟的声音便再一次响起。
“上弓箭。”苍翟朗声吩咐,眸中阴沉凝聚。
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弓箭到了苍翟的手中,拿到了弓箭的他,拉弓如满月,而那羽箭的目标,赫然是朝着站在阁楼之下的那一个小男孩。
这一幕,所有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宸王苍翟他要干什么?饶是安宁也不由得皱了皱眉,那可是一个小男孩啊,八岁大小,安宁下意识的想到了当年的苍翟……
“哇啊……”锐利的羽箭对着自己,男孩哭得更是大声,那哭声几乎响彻整个院子。
一时之间,气氛凝结在一起,所有人都一瞬不转的看着小男孩,以及阁楼上拉着弓箭的苍翟,随即宸王苍翟的声音朗朗传来,“詹老爷,这样如何?方才你手中的那些所有权状,我若是给你一张,要你在那权状和你的小儿子当中选择,你会选什么?”
詹灏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所有权状!”
轰的一声,詹家的老小皆是一怔,尤其是那小男孩的娘亲更是大哭着叫闹,“老爷,你不能这样,他是你的儿子!”
“哼!”詹灏冷哼一声,胸口剜肉的疼痛,让他虚弱不已。
难道儿子还比不过那一张纸吗?众人心中也是如是想着,记起方才老爷说过的话,他们在他的眼里,果然是分毫都不值么?
顿时,詹家所有的人看着詹老爷的神色,都是变了变,老爷竟然是如此的绝情啊!
苍翟浓墨的眉毛一挑,很好,詹灏啊詹灏,接下来的游戏,会越来越好玩了呢!
突然,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苍翟手中的羽箭会射向那小男孩之时,苍翟的目标却是一转,那锐利的羽箭,赫然指向了詹灏,随即,苍翟的声音传遍整个院子,“小男孩,同样的,我给你一张权状,你若是放弃,你的爹爹就可以少受一箭,你是选择保你爹,还是要那一张权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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