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嘉烈听到门外有动静,打开门就看见董燊靠在门边抽烟,烟味清淡,“今天换口味了?”
董燊望着对面的房门,吐了一口烟,“是呀!”
所有认识董燊的人都知道,她喜欢抽最冲的烟,喝最烈的酒。
于嘉烈倚着门问:“受什么刺激了?”
董燊弹了下烟灰,淡淡一笑:“我和《lady》解约的事儿……”
于嘉烈挑挑唇,“今天听说了。”
董燊侧目看他,白色的衬衫,衣领解开了两粒扣子,头发一丝不苟,一看就是从外边刚赶回来。像于嘉烈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老实呆在家里,等她的召唤。
“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和《lady》解约的事儿?”于嘉烈似笑非笑的看着董燊。
董燊笑笑,吸了口烟,扯着于嘉烈的衣领拉低他,吻上他微凉的嘴唇,唇齿纠缠间,将嘴里的那口烟度进于嘉烈嘴里。
于嘉烈一时不觉,岔了气,剧烈的咳嗽起来。
董燊笑着拉开两人的距离。
于嘉烈捂着嘴咳的厉害,稍稍平息下来,就听到董燊凉凉的声音,“你和孙阳睡了?”
他怔了几秒,唇角勾了下,淡淡地笑了一下,说:“睡了又怎样?没睡又怎样?”
董燊没说话,只是望着他。
“董燊,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
董燊20岁和《lady》签约,那时她风头正盛,而于嘉烈是《lady》转型后的第一季摄影部总监,工作之余一来二去,两个人便滚上床。
于嘉烈捏着董燊的下颌拉近自己,还未散去的烟雾后,那双不冷不热的眼睛激怒了他,他低下头咬住她的唇,她咬紧牙关阻止他进入。捏着她下颌的手加重了力量,可舌却依然闯不进她的领地。
两人争执不下,于嘉烈气急败坏地说:“张开嘴!”
嘴唇被他咬的微肿,红艳艳的,于嘉烈下身被欲望烧的生疼。董燊挑挑唇,那抹妖媚的笑彻底让于嘉烈没了理智。他反手将她按在墙上,另只手顺着风衣的下摆摸进去。
光滑细腻的大腿,再往上就是圆翘饱满的臀,黑色的蕾丝划过于嘉烈的掌心。
于嘉烈笑了,压在她身上,凑到她耳边,轻咬她的耳垂,“董燊,你想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董燊被抵在墙上,他的手抚过她身体最敏感的位置,大脑渐渐停滞,眼前一阵恍惚。
他总是知道怎么让她开心。
下身的空虚被猛然间填满,董燊今晚格外动情,她微微张着嘴,呼吸急促,抑制不住的娇吟,下身湿的厉害。
高潮顺着毛孔蔓延全身,董燊仰着脖子,舒展了身体,眼前的白光暗下去的时候,她回头对面那道静止的门,想:
烟与性,是治愈烦闷最好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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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燊没想着会在于嘉烈家里过夜,这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次。
于嘉烈倒显得很高兴,做了早餐,摆在餐桌上,又去卧室吻醒她。
董燊没空享受清晨的温存,去京城的飞机还有三个小时就会起飞。
“地址我发你手机上了,20分钟之内赶过来接我,给我带一套衣服过来。”董燊握着电话一边交代金灿,一边走进电梯。
电梯门快关上的一瞬间,看见住在于嘉烈对面的男人走出来,董燊抬手挡住电梯门,冲男人招招手,“早。”
男人踌躇了一下,进了电梯,“早。”
董燊又和金灿交代两句,就挂了电话。
两人站在电梯里,男人显得有点局促。董燊觉得好笑,肆无忌惮的打量他。
今天他穿着一件烟灰色的夹克,袖子堆在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清晰的肌肉线条,是爆棚的男人味。他抬手蹭了下鼻尖,眼睛还是像昨晚一样盯着电梯里跳动的数字。
“昨晚谢谢啦。”
“不客气。”
“打火机改天还你。”董燊把手插进口袋里,握住了那支打火机。
男人看了她一眼,又匆忙移开目光,“不用还了。”
“我叫董燊。”董燊挑挑眉。
男人依旧没看她,满脸的生人勿近,“薛望。”
“薛望?!”董燊没忍住,轻笑一声。
薛望听到笑声,转头半眯着眼打量她,她穿着昨天的风衣,有点皱,依旧竖着衣领,却挡不住锁骨处的吻痕。他想起昨晚在猫眼里看到的画面,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弯腰平视她的眼睛。
董燊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住门板,眼前是骤然放大的五官,剑眉透着英气。昨晚,那双桃花眼还透着几分严肃,令人生畏,而此时却是眼尾上翘,似笑非笑。
“很好笑?”他气势逼人,声音极淡。
两个人呼吸缠绕,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董燊不知所措,他的眼睛有无法言说的魅力,董燊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睡了他。
“叮,”电梯门打开。
薛望轻哼一声,直起腰身往门外走。
“诶,”董燊拉住他,他裸露在外的小臂硬邦邦的,还带着温度。
“留个电话。”她说。
薛望垂眼,女人的手指纤细漂亮,指甲圆润,干净,笋尖似的。
“没电话!”他移开嘲讽的目光,撩开她的手,走出电梯。
她跟他走出去,刚出来门口就看见程明一脸烦躁的在楼门口踱步。看见董燊,按捺不住上前,口水乱飞,“姑奶奶,你知道不知道这次的秀很重要,你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泡男人?你还嫌自己不够霉运,如果被狗仔拍到……”
董燊敛了笑意,目光渐渐冷下来。
程明收了声,“行了行了,赶紧去机场,我让金灿在机场等了。”
摩托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晨风把烟灰色的夹克掀的老高,最后消失在转角。
晨风吹乱长发,董燊眯着眼睛想:下次见面,就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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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mour的主秀只有三天,可光踩台就踩了一个星期。主秀开场的前一天,导演给了一天假,董燊终于能喘口气。
金灿一早就到了董燊的房间,帮她整理了一下房间,又带了早餐。可看她几次,她都窝在被子里睡觉。京城的初秋已经很冷了,不像澄洲,温度依然舒适。
房间里没开暖气,董燊整个人缩在白色的棉被里,只露出一张脸,白皙的脸颊泛着粉色,呼吸缓慢悠长。她醒着时,长相虽艳丽夺目,可眉眼却有几分凌厉,带着攻击性。
跟着董燊一个星期,日子比想象中好过。知道公司要让她跟着董燊当助理,金灿忐忑不安,之前听说过不少关于董燊的传言,说她虽然人红却很难伺候,私生活混乱,风评并不怎么好。可与董燊相处这一个星期,觉得她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人简单又直接,不善于和人兜圈子。
金灿在她身边看了一会儿,默默的叹口气,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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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掩了光,房间里一片昏暗。董燊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做梦了,梦里依然在于嘉烈的家门口,她被压在墙上,一只结实的小臂紧紧的缠着她的腰身,她翘着臀,方便他的进入。下身湿成一片,男人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覆在她耳边说:“好笑吗?”
董燊惊醒,是薛望。
清醒之后有点恍惚,梦太真实,已分辨不出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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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会调回京城工作吗?”
薛望点了支烟,抽了一口,桃花眼半眯,“不知道,听组织安排。”
夏静丝毫不介意薛望的冷淡,耸耸肩,笑的单纯。
“咱们俩小时其实见过的。”
薛望抬眸打量半刻,沉思了一下,“没印象了。”
夏静不气馁,继续说,“你忘了,你上中学的时候,有一年我爸带我去你家拜年……”
夏静没说完,薛望的电话就响了,他拿出电话,接通的瞬间松了口气,“喂?”
“望哥,听大刘说你回京城了,兄弟们也得聚聚啊!”是宋远,薛望的战友。
薛望笑了一下,“你们订。”
男人的笑容恍了夏静的眼,越看越扎进心里,想拔也拔不出来。
“好嘞,你在哪儿?我这就过去接你,咱们下午还可以开两桌。”
薛望看了一下夏静,“我在中原路的……”抬头看了一眼前台,很艺术的两个字,“思源。”
“有情调呀,望哥,这次回来是不是带了嫂子回来?”
“赶快滚!”薛望笑骂,一抬头,窗外白光闪了一下,一张脸从单反后边探出来,隔着半条街冲着他笑。
薛望心里紧了一下,暗道:真他妈的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