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去。”向寒正努力备考，实在不想听两系统在哪吵架。
精神力提升后，记忆力和应变能力也会跟着提升，备考过程也比想象中那么辛苦。恶补两个月后，他十分自信的前往军事学院参加考试。
联邦军事学院虽是军事院校中的最高等学府，但自主招生流程却很简单，笔试、面试以及精神力检测。
上一次参加，向寒是被精神力检测刷下的。但这一次，笔试很轻松，精神力检测也没问题，最后只剩一项面试。
虽然是临时抱佛脚，但在泽维尔那些具有针对性的资料帮助下，他表现的尚算不错，只需回去等结果。
考完试，他立刻收拾东西回沃特星老家，陪父母住了一段时间，直到收到录取通知，才又风尘仆仆的赶回。
泽维尔这时也终于将墙头草们清掉，顺便整顿了一下泛北军团。他这一系列动作并不算小，向寒远在沃特星时，也时常能看到五大星域军事变动的新闻。
向寒再回到帝都星时，泽维尔已经清闲了一段时间，没事就跟维托1号学炖汤。
得知向寒已经去军事学院报到，他眸光微闪，很快扔下搅汤的勺子，穿上制式军服，拎一盒鸡汤赶往学校。
向寒并不知道某人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校方为新生特聘的军事理论老师。他报到时遇见一位熟人，就是在学校图书馆工作的谢雨。
谢雨见到他十分高兴，不仅带他将学校参观了一遍，还热情表示：“上次饭钱是你付的，这次该轮到我请你了。学校食堂最近出了一种新食物，叫米饭，听说是军方从古地球找到种子培育的，特别香！走走，我请你。”
向寒：“……”上次的饭钱，他好像也没付，所以……算了，反正泽维尔还欠他钱呢。
在谢雨的热情推荐下，向寒连吃了三个白米饭团，正噎的不行时，一盒鸡汤忽然被放到眼前。
向寒瞬间愣住，抬头见是泽维尔，又有些皱眉。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以为……他们已经是陌生人了。
泽维尔见他皱眉，表情只僵了一下，很快便微笑道：“噎着了？喝点汤吧。”
向寒想拒绝，但嗓眼被噎着，只能摇头。
泽维尔见状，干脆打开盒子，将鸡汤盛出，直接端到他面前。好在向寒是把饭团拎回宿舍吃的，没人看见这一幕。
不过，看见鸡汤的那一瞬间，向寒实在是有些想吐。
这不就是维托1号熬的火甲鸡汤，比营养液还难喝……
“听爷爷说你喜欢喝，我特意跟维托1号学的。怎么，汤色不对？”泽维尔见他不喜，不由蹙眉问，内心也有些黯然。
不知小寒是不喜欢鸡汤，还是只不喜欢他送的。听爷爷说，之前在星游时，他每天都喝好几碗。
向寒内心简直崩溃，好在谢雨这时拿了瓶水进门，急道：“水来了，快快！”
向寒忙接过，拧开瓶盖灌了一通，然后长舒一口气，轻松道：“谢谢！”
泽维尔眸光微暗，想：他果然只是不喜欢我送的。
谢雨这时终于后知觉的注意到他，顿时惊讶道：“咦，你不是那谁？”
泽维尔冷静道：“你好，我是泽……”
“你是那位便衣先生。”谢雨终于记起，但接着又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
泽维尔沉默了片刻，才面无表情的说：“这位先生上次全程在场，有些情况要向他询问一下，请问能否回避一下。”
“哦，这样啊。不过你们效率太低了，这么久了，案子还没结。”谢雨恍然大悟，再次被忽悠走。
向寒见谢雨离开后，立刻冷脸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间？怎么进来的？”
泽维尔微怔，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向寒忽然冷下脸，不敢相信的问：“你监视我？”
第159章 现实世界8
泽维尔惊觉不妙，心中先是一慌，接着立刻否认：“不是……”
但向寒直接从衣袋中抓出黄毛团子，捏在手中摇了摇，问：“是它？”
泽维尔目光转向006，顿时沉默。
向寒直接将006扔在他身上，生气道：“上将先生，恕我直言，你这种行为属于侵犯公民隐私，我完全可以控告你。”
想到这段时间一直活在监控下，他着实气得不轻。但控告这种话，也就是说说而已。泽维尔毕竟是联邦上将、泛北军团的最高统领，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告的。
但越是想到这一点，他越是气，忍不住又刺一句：“还是说，您觉得有权势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所畏惧？”
还好他洗澡和上厕所的时候，006从没在场过，否则……
泽维尔他的冷语被刺的难受，黯然想：若是真无所畏惧，早就为所欲为了。
他低头看向摔在脚边的006，心中莫名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凉。
006：“……”它明明是被牵连的那个。
“算了，你带着006离开吧。”向寒不想再纠缠，直接让他走人。
泽维尔这时终于抬头，轻声说：“抱歉，这件事是我不对，但让006过来，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让它把监控程序卸掉，继续留下好吗？”
说话间，他悄悄把006踢到了角落里，然后又将‘共振’、‘精神桥梁’、‘西奥多家可能会找向寒麻烦’的事解释一遍。
向寒脸色总算好了些，但想到监控，又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监控是为了保护我？”
泽维尔：“……”
“还不能让我知道？”向寒继续问，就算他真被抽离感情、记忆了，这些事就不能告诉他？非要暗戳戳的监视？
泽维尔仍是沉默，能说什么呢？谁让他确实有小心思来着。
“小九不会也是吧？”想到餐厅之事，向寒忽然又问一句。
若非揪出个006，他还想不到这一点。相亲那次，泽维尔出现的也太巧了，八成是早有监控。塞了两个系统给他，现在一个出问题了，另一个还能跑吗？
“确实也有，但它并不知道。”泽维尔不敢隐瞒，觉得再隐瞒下去，好感度恐怕要为负。
“算了，你把两只都带走吧。”向寒有些无力。
但泽维尔很不放心，蹙眉道：“但你的安全……”
向寒顿时又沉默了，也对，还是命更重要些。
“那就小九吧，但监控程序要卸掉。”
009正在家做饭，忽然被送回星游，整个系统有些懵。
小b叹了口气，很快命人帮它换个身体，顺便把监控程序卸了。新身体看似是只机器猫，实际是微型战斗机器人，武器装备一应俱全。
“以后只有你跟着向先生，切忌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把009送走时，小b忍不住叮嘱一句，顺便在心中暗叹：上将到底什么时候能追到老婆？别整天折腾他们啊！
“罗伊先生，有件事想向您汇报一下。”就在他发愁之际，一名工作人员忽然前来。
“什么事？”小b下意识转身。
“是迪恩上将之前要找的机器人，机体虽然已经被销毁，但cpu刚刚被找到，不知被谁扔在了废零件堆中。”
“这么久才找到，已经晚了。”小b按了按眉心，心中没有丝毫喜悦。
来人听了迟疑道：“那……我拿去销毁了？”
“等等。”小b不知想起什么，又叫住他，说：“先给我吧。”
拿到cpu后，他翻转看了一下，忽然联系远在沃克利星域的大a，问：“迪恩上将，向先生抽离感情、记忆时，你全程在场吗？”
“是啊，等级还是我亲自设定的。”大a正驾驶机甲拖着一只巨大虫尸，但拖到一半，忽然又说：“不对，向先生当时犹豫了很久，我见状就先出去了。不过你可别跟泽维尔说，万一被他知道，又要怪我没阻止……”
“唉，说起来，整件事我也怨的很。感情1级抽离是他当初要设定的，后来出了那种事，大家都担心他会死在虚拟世界，谁还有功夫想感情抽离这种事？再说，我怎么说也是他俩的媒人吧？自己追不到老婆就拿我撒气，我撮合他俩时怎么没见他谢我呢？”
他洋洋洒洒的吐槽了一通，说完才问：“对了，你问那天的事干吗？某人又在向先生那受气了？”
“差不多吧，我是在想，你那天没全程在场的话，那向先生有没有可能……没抽离？”
大a迟疑了一下，说：“我当时试探过，但感觉……不太像啊。再说，如果真没抽离，他干嘛要骗我们？”
“那他承认抽离了吗？”
大a：“……没有。”
“我刚才找到那台机器人的cpu了，损坏的不是特别严重，希望能恢复大部分数据。”小b接着说。
“真的？”大a眼睛一亮，忙催促：“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啊！拜托，我拖虫尸已经拖的想吐了，赶紧想办法让我回去。”
“别急，需要时间。”
向寒还不知道自己快露馅了，把009送走后，他很快退掉租房，将东西尽量搬到宿舍去。
军事学院的宿舍为两人一间，说实话，比向寒租的地方要高档。不过，都报到的最后一天了，还不见室友出现，他忍不住猜测：莫非是不来了？
正奇怪着，泽维尔忽然又出现在门口，拎着一只手提箱，脚边还跟着一只机器猫。
“上将这是……”
向寒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泽维尔微笑着解释：“学校的教职工宿舍不够用，我暂时来这边住几天。”
胡扯，这么大个军事学院，会缺教职工宿舍？不对……
“你是教职工？”向寒疑惑问。
“特聘教师，只上几天课。”泽维尔依旧微笑。
机器猫外表的009这时已经走进去，主动帮忙收拾。
向寒绝不相信这都是巧合，见泽维尔也进来后，不由皱眉道：“上将先生，您这么做已经对我造成了很大困扰。”
泽维尔：“真的是学校安排。”
向寒呵呵冷笑，知道改变不了结果后，干脆转身做自己的事。不就是住一间嘛，他当住进来的是个机器人，不理会就是，看谁憋的过谁。
泽维尔住进宿舍后，几乎每天都要炖一碗鸡汤给向寒喝。向寒虽然没喝，可闻着味就不舒服，忍不住想：他是故意来折磨我的吧。
除了炖鸡汤，每次见向寒看书时皱眉苦思，他也以为是学习上遇到了什么困难，主动上前关心，看能不能帮忙解惑。
向寒：“……”还能不能让他好好看本小说？
上军事理论课时，泽维尔也时不时就点向寒起来回答问题，不管答得怎么样，都不着痕迹的夸一番。
向寒：“……”无力吐槽，简直阴魂不散。
泽维尔这一番存在感刷完后，向寒几乎是看见他就皱眉。
泽维尔也很挫败，他这些天嘘寒问暖的关怀，自问不比在虚拟世界时表现的差，怎么一点效果也没有？
准确来说，不仅没效果，好像还起反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