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又怕不是,如果不是,爵言希明明喜欢小孩,这段时间她也看到他真的非常小心翼翼的照顾她。
更怕她出一丁点的意外。
在等结果的时候,御炎承在门外等她,没进去。
燕初夏坐在医生对面,手指扣着衣角,眼眸直直的看着医生。
心里莫名的慌乱。
让她的心跳也加快了不少。
那个中年医生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燕初夏,她没有说话,又低下头去,看了看手上的报告结果。
燕初夏带着口罩,没摘下来。
带着口罩有安全感,因为她总感觉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牵动着她。
好像走到哪里都会有爵言希的阴影一样。
这让她感觉不怎么好。
“那个……医生我想问的是我到底有没有得那个什么子宫肌瘤?”燕初夏视线落在医生的脸上,战战兢兢地问道。
被她这么一惊一乍的看了那么久,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还不如直接一点问。
痛快一点。
医生摘下眼镜放在一边,拿着报告给燕初夏看,然后开口:“哪个庸医跟你说得了子宫肌瘤,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也敢说出来,这是害人!”
医生愤愤的说道,这庸医竟然跟一个孕妇说得了子宫肌瘤,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乱说呢。
然后。
医生又在帮燕初夏抱不平,一直唠叨个不停。
坐在那里的燕初夏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还好不是,那就是爵言希在骗她。
至于为什么骗她,她不想知道。
“医生,你确定我没有得子宫肌瘤是吗?”燕初夏想再确认一遍。
医生桌子一拍,‘砰!’的一声响,把燕初夏吓了一跳。
门外的御炎承以为燕初夏出什么事情,急匆匆的冲进来。
见到燕初夏好好的坐在那里,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医生的脸色好像很不好。
“小姑娘,我行医二十几年,从来没有一次误诊,这是一条人命,我怎么敢开玩笑!”医生有些气恼的大声说道。
站在一旁的御炎承紧攥拳头,开口想要骂一顿。
衣角却被燕初夏拉了一下,燕初夏尴尬的笑了笑,连忙道歉:“医生,不好意思,我是有点气糊涂,没有就好,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对不起,我先走了。”
说完,燕初夏连忙站起身,拉着御炎承匆匆离去。
“哎……你先别走。”医生想要跟她说清楚,还有一些事还没说呢。
追到门口,却没见人影。
医生摇了摇头,拿着那份报告。
她是想告诉她,她身体不适合怀孕,如果坚持下去。
有可能会……
燕初夏不放心,又叫御炎承带她去了另外一家医院确定一下。
结果和刚才这家医院一样的结果。
她没有得子宫肌瘤。
爵言希骗了她!
混账!
燕初夏不管爵言希是出自什么原因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但他彻底惹恼她了!!
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他。
混蛋!
燕初夏坐在车上将爵言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气死了!
气死了!
真的要气死了!
御炎承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安慰道:“你别生气了,你还怀着孩子呢?是要送你回去还是去哪里?”
回去送死啊回去。
才不回去。
坚决不回去。
“小离帮我找一个地方我先住段时间,只要别让爵言希找到就好,可能会给你惹一点麻烦……”
燕初夏垂低头,扣着手指。
她现在脑子很乱很乱,更不想现在看到爵言希。
不想。
“……好吧。”御炎承虽然不知道爵言希为什么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但是,欺骗她就是不对。
不管怎样,御炎承都是站在燕初夏这边。
最后。
御炎承将燕初夏带回了他居住的单身公寓里。
那是他一个人居住的地方,环境好也不会很吵。
在顶楼。
燕初夏跟着御炎承进了门,就将燕初夏带到一个顶层的阁楼里。
其实,藏在那里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阁楼就跟卧室差不多。
“小离,你这环境不错啊,是不是用来金屋藏娇的?啧啧……晚上躺在这床上还可以看星星月亮呢。”
燕初夏看到这个阁楼惊叹一声,这个设计真的很好。
晚上睡觉还可以透过厚厚的玻璃看天空,看星星看月亮……
嗯,就跟一个玻璃屋一样。
一个字,美。
之前不好的心情来到这里就好了不少。
御炎承眉尾上挑,深邃的眼眸落在她的脸上,看她笑得眉眼弯弯,一下子就走神了。
还走心了。
要是她愿意一直在这住,那他求之不得让她住在这里。
“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去买菜做饭给你吃,顺便把你来这的纪录销毁掉,估计一时半会他不会找这来。”
御炎承笑着对燕初夏说道。
话落,他先离开了。
燕初夏在阁楼逛了一圈,确实有些累了。
躺在软软的床上。
闭上眼睛。
也许中午真的太累了,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
爵氏总裁办公室里。
青风敲门进去。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
入眼的是,一片狼藉。
刚才还好好的办公室,现在像是被洗劫过似的,能砸的都砸了,能毁得都毁了。
满地都是文件还有花瓶的碎片。
这是怎么了?
刚好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不到半个小时就变成这样了?
落地窗前,身穿黑色衬衫的男人,站在那里,手指夹着一根刚刚点燃的烟,狠狠地抽上一口。
显得有些落寂。
是不是少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要不然还有谁有这个能耐惹安城响当当的太子爷生气。
一定是。
青风轻轻的咳了一下,手上的文件,在这个时候很棘手啊。
到底要不要进去送死啊,让他此时此刻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这个男人现在在发火,很可怕。
刚抬起脚想要走进去。
“出去!”就传来一声冷到极点的声线,要将人冻僵一般。
青风微微颤抖了一下,刚抬起的腿,猛地缩了回来。
看一眼男人。
立即退了出去。
关上门。
倒吸一口冷气。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跟五年前那个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