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明寒很好奇许羡为什么会说这要求,他语气也严肃起来:“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钱一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和单明寒解释:“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长话短说秦落为了报复白月雅,找人和她上床了,而秦落找的人身上的传染病。”
传染病?单明寒的心中一顿,泛起了不好的预感。这个词语的范围太大了,感冒也会传染,起水痘也会传染,乙肝也会,还有艾滋也会——
“是什么人?是不是hiv?”单明寒握紧了手中的电话,许羡连声道:“你还问这么详细做什么?我在白月雅身边放了人,她现在打电话联系了单明非。你赶紧把明非看管起来,不让他接触白月雅。”
挂断电话,单明寒的脸色已经变了,他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以为把单明非赶出单家,白月雅就会自动远离单明非,可是他没有想想到的是,白月雅竟然还会联系单明非。
单明寒马上起身穿衣服,迟瑞走过来的时候有些好奇,她放下手中的汤碗:“你怎么了?要去哪里?你的药还没有吃呢?”
“我回来在吃,你在家好好的呆着。”单明寒吻了吻迟瑞的额头,随后拎着外套快步离开了,很快迟瑞就看到家中司机载着单明寒离开的。
单明寒一边走一边给单明非打电话,或许是他很久都没有给单明非打电话了,单明非接起电话的时候语气都有些难以置信。
“大哥?”单明非好奇。
“你在哪里?”
单明非这个时候就在公司,他是打算去找白月雅的,白月雅约了他在以前常去的酒楼喝酒,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去,可是还是忍不住答应了白月雅。
“我在公司。”
单明非说道,他不敢和单明寒说自己要去做什么。
“我现在去你哪里,你给我好好的呆着,在我去之前你不许走,否则我打死你。”单明寒咬牙切齿,他一边怨恨单明非不争气,一边在心中怒骂白月雅不要脸。
可是他也知道,问题在单明非自己身上,白月雅身上的外衣早就被人扒光了,可是他还是抱着过去的那点的幻想不发送手,似乎是抱着那些幻想就能告诉自己白月雅还是自己那个女神一样。
“......”单明非没有回答,单明寒冷笑:“我去的时候你不在,你日后不要见我了,你就是打算气死我?”
单明非心中一顿:“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哥!我在公司等你。”单明寒的身体是他最担忧的,现在虽然有迟瑞帮着调养,可是单明非依然会害怕单明寒发病。
听到他这么说自然是连忙应了下来。
单明寒知道自己这招对单明非有用,小时候单明非只要有事情不听话,他只要捂着胸口,单明非就会答应下来,屡试不爽。
放下手机,单明寒还是有些担忧,他直接给保护单明非的保镖打电话,让他看好了单明非。
保镖连声应下,单明寒这才松口气。
而这个时候的单明非打算给白月雅发短信告诉她见面要改一改,可是他的短信刚刚打出去,白月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明非,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了,你是不是也不想要我了。”白月雅凄楚的声音在单明非的耳边响起,单明非无奈:“不是的,是我大哥要来!”
白月雅听说单明寒要过去,心中更不想单明非见到单明寒,单明寒本来就不喜欢她,若是这个关头单明寒说了什么,她现在最大的靠山就没有了。
想到这里白月雅突然开口:“明非,我......我其实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单明非听到白月雅没有强制要求自己过去,心中也松口气:“什么话?”他坐在椅子上,脸上放松的很。
“今天公司的内部董事会会议,没有想到陈丽萍当上了临时董事长。我真的不甘心,为什么她会成为董事长,明明我父亲的事情和她有关系,她早些年结过婚,而且和很多男人都有过关系,我父亲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被气的中风,可是没有想到这么多人的选她。”
白月雅的声音带着风声。
单明非还以为是什么事情,他本来就觉得白月雅并不适合商人,她精明却没有商人的敏锐,她的精明不适用于商场。
不过这种话他自然不会说:“既然是大家选的也没有办法,你可以用你的实力证明自己。”
“我没有办法证明!”白月雅的声音除了风声,还多了几分的哭音。风声,哭泣声交杂在一起,十分的刺耳。
“为什么?”单明非不解。
“因为我已经被赶出了公司,他们觉得我没有任何的作用,把我赶出公司了。明非,我妈妈坐牢了,秦落不要我,现在我爸爸出事了,我连工作都没有了。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白月雅的哭声很是清晰:“我就是想要有一个好的前程,我做错了什么?”
此时电话那边是单明非,若是许羡或者是穆昭或者是其他任何人,都会告诉白月雅:“你什么都做错了。”
可是单明非不会说这种话,他只是平静的说道:“你冷静一下,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白振业没有死,陈丽萍就算是董事长也是临时的,只要你爸爸好起来,那一切就好了起来。”
“他不会好的,就算是好了,他也只在意背叛她的陈丽萍和小龙这个杂种,我算是什么?”白月雅哭泣:“明非,到了组后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剩下你了。”
单明非平静的听着白月雅的话,可是心中却没有一点的高兴,或者是兴奋的什么情绪,反而有一种很奇怪的——似乎是果真如此的感觉。
“你别哭了。”单明非最后只能这样简单的安慰她。
“我不想哭,可是我没有办法停止,我不想活了,明非!”白月雅突然开口:“大家都离开了我,我的事业没有了,我也不能做钢琴家了,我活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