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御景小区门口停下,池昊昕拽着宁歌下车。
师傅降下车窗探出头喊:“喂,车费还没有……”
两张百元大钞横在师傅眼前,师傅愣了一下,头顶上飘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谢谢配合,不用找了!”
师傅怔怔的接住钱,等反应过来钱给太多了要喊人时,那两人已经拉拉扯扯,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算了,在这种地方能买房子,肯定是有钱人!”师傅开开心心的收了钱,挂挡离开。
18楼,电梯双门打开。
宁歌被池昊昕拽着手腕,再抗拒也还是被他拉着走出电梯。
“池昊昕!你够了!放开我!”她拼命的甩着自己被他拽住的手,动作很大,手腕的皮肤又红又肿一片,她全然不顾,只想挣脱,只想逃离这个人!
池昊昕无动于衷,拽着她的手腕很紧,却又注意着力道不捏痛她,如果她不那么固执的挣扎,她的手腕也许能不痛一些。
到了公寓门口,他按了指纹,解锁开门。
“池昊昕!”门打开的瞬间,宁歌彻底失控,另一只没有被他控制的手挥着拳头砸在他背上。
“放开我!我不要进去!”
她一拳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结实的背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几乎是卯足了所有的力气,宁歌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泼妇,是他把她弄到失控了,砸他的同时,她也痛,他不可能不痛,她的手都麻了!
可是他依然无动于衷,任由她一拳一拳砸在自己背上,也在这个过程里,成功将她带进屋。
门被关上,他松手。
宁歌像疯了一般,挥着双拳扑倒他面前,拳头落在他身上,再也控制不住,撕心裂肺的朝他怒吼:“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池昊昕你非要让我恨你才罢休吗!”
男人盯着她,见她怒到要疯掉的样子,他的心里很不好受,面容却依旧面不改色,褐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的脸色很不好,早晨出发前盘好的马尾也已经凌乱,散着的发丝,缠着她苍白的脸颊,眼眶湿红,那么痛了,却还是忍着没哭。
男人的大手抚在她的脸颊,只停留一秒便被她冰凉的手用力推掉。
“别碰我!”她终于是平静下来,后腿几步,与他隔开一段距离,一双通红的眼眶瞪着她,那么狠,那么怨!
“宁歌,只要三天,在这里住三天,之后你想去住哪里我都不干预你。”他看着她,眼神诚恳,语气里更多的是请求。
何时见他如此低声下气的和自己说话了?宁歌嘴角冷冷的勾了下,怎么结了婚,性情也变了?
家里有个正牌太太不够过瘾?还想着要要她这个前任来给他当情人?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恶劣,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恶心!
她明白,和池昊昕硬碰硬她只会吃亏,没有赢面!
但要她妥协吗?怎么可能?
“如果我不同意呢?”她看着他那双褐瞳,情绪倒是渐渐平静下来了。
池昊昕像是猜到她的心思,不急不慢道:“我只要三天,这三天我不碰你,我们心平气和的相处,你别想着找机会逃,窗户和阳台都加强了防盗措施,别人进不来,你也出不去,以死相迫更不要想了,我会24小时看着你,你上厕所我都陪着,宁歌,你了解我的,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同样的,我不想做的,别人也强迫不了我!”
宁歌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秒的痛楚,“所以,你这是在变相的跟我坦白,你和安吉拉的婚姻,是你自愿的?”
池昊昕没有想到宁歌会想到这件事上,拧了拧眉:“这是两码事,我知道你怨我,但结婚这件事我有我的考虑,安吉拉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
“不管你把话说得多完美,池昊昕,你已婚,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宁歌虽然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有尊严和原则,我不会当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没有要你当第三者,宁歌,我池昊昕的太太,只会是你,你相信我,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安吉拉她和我的婚姻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想听。”宁歌摇着头后退,膝盖窝撞到沙发,颠簸几步,实在站不太住了,索性顺势坐下。
这些天她严重失眠,早上去认领哥哥的遗体,下午火葬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到码头坐船到海上去,回来后又去医院……精神精力早已被耗尽。
池昊昕心疼的看着她,声音温柔的劝她,“你现在精神不好,咱们先不谈这些,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点饭,你一整天没有吃饭,身体会撑不住。”
“我不需要你……”
话没来得及说完,那个男人已经自己走进开放式的厨台里,背对着她,拉开冰箱门。
宁歌的视线跟随他的动作,扫过敞开的冰箱门,看见里面的食材丰盛齐全,看样子全部都是新添置的……
心猛地一搐,宁歌拧眉,视线转移。
她不傻,能猜到他早就计划着带她回来,那些食材,肯定是他让陈姐提前准备的。
陈姐没在,看样子他是真的打算这三天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了。
宁歌一想到要和他单独相处三天,心里不由慌乱起来,分不清是因为厌恶他,还是因为怕自己再次沦陷……
总之,不能和他再纠缠下去!
她深呼吸一口,咬着牙强撑着累到极限的身子,脚步混乱的往门口跑去。
按了指纹,解开了,她一喜,去拽门把,却发现拽不动!
厨台里忙碌的男人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想逃,一边热锅,一边慢悠悠的提醒她,“上了两道锁,一道指纹,一道密码。”
宁歌回头,愤怒的瞪他,苍白的脸红了,气得!
不死心,宁歌照着对他的了解,试了两个密码,都不对!
正打算试第三个时,听见他说:“密码连续错三次,自动锁死,锁死后要24个小时后才能启用,没关系,反正我们有三天的时间,你可以慢慢试。”
宁歌:“……”
逃不出去,宁歌也不为难自己,实在站不住了,挪步去沙发坐下。
一整天没吃没喝,身体已经发出了抗议的讯号,当厨台那边飘来饭香,宁歌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响了几声,并且,声音尤其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