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霆说了一大堆话。
眼神也真挚无比。
底下的人全都惊呆了。
可看到司正霆那真挚的模样,却又不知不觉的被他给感动。
“嫁给他!”
“嫁给他!”
“嫁给他!”
“嫁给他!”
底下全都是起哄的人。
不管是什么时候,看热闹的人永远不会少。
毕竟裴初九这事也太具有传奇色彩了。
在自己前夫的婚宴上被求婚,还是以这么高调的方式。
司正霆看到眼前裴初九一句话不说的样子,有些紧张了起来。
他知道他有些逼得急了。
可是裴初九这样性子的人,如果不逼一下,恐怕他不知道到猴年马月才会有结果。
就算她只是把她当做假男朋友,甚至是假老公,他也心甘情愿了。
“初九,以后坏事都由我来干,钱也都由我来赚,你放心,就算哪一天出事了,我也提前买了一大堆的保险,受益人都是你的名字。”
司正霆淡蓝色的眸子里都带着几丝委屈,“那一大堆的保单也可以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你放心,我会负责你一辈子到底。,”
司正霆十分认真的开始数他的保单名字和金额。
听到那一长串乱七八糟的保单名字的时候,原本因为墨北霆带来的冲击又小了些。
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是个傻子吗?哪里有人这么咒自己死的?“
司正霆的心思她不是看不到。
可是她是真的没有什么谈恋爱的心思。
对于她来说,谈恋爱这样的事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都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了。
更何况墨北霆还拖拉着不跟她离婚。
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会有人会在娶她了。
可是……
“裴初九,我爱你,万千生灵我只爱你,我爱你的脸,爱你的灵魂,爱你的一切,嫁给我吧。”
司正霆虔诚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戒指。
钻戒在灯光折射下闪耀出光芒。
眼前的这一幕忽然就变得如梦似幻,有些不真实。
底下的女人都快尖叫出声了。
啊!
这个司正霆这么帅,还这么温柔,还这么会说话。
怎么裴初九就这么好命啊!
底下的女人全都哽咽的开始抹泪。
“嫁给他呀!你还在等什么!”
“是啊,嫁给他啊,戒指都准备好了!还不接受吗!”
“嫁给她!”
底下的女人都恨不得冲上台去替裴初九答应了。
就连吴韵的心都揪了起来。
虽然她知道初九小妖精是来砸场子的。
可是她没想到,她竟然用这种方式砸场子啊!
这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她又气愤又无奈,站在底下焦急却又有些期盼。
其实抛开别的不说,司正霆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对象。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是很优质的对象。
可是,这时机不对啊。
而且他胆子也太大了,他旁边就是墨北霆啊!
想到这里,吴韵忍不住看向那边的墨北霆。
在看到墨北霆的时候,她一眼就察觉出了墨北霆的不对劲。
墨北霆整个人像是一个被惹怒的狮子,整个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原本平静的眼眸像是燃烧着熊熊的烈焰,甚至都能感觉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的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一根根的看着可怖极了。
手紧紧的攥着,几乎要嵌进肉里去。
“司正霆!”
他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这句话,整个人几乎要失控。
什么别的他都不想管了!
在这一刻,他看着穿着红色衣裙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他只想带着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可以!”
墨北霆的声音坚决,他死死的盯着裴初九,像是要从她的眼底盯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裴初九却是笑了,“凭什么不可以?”
她慵懒散漫的低头看着司正霆,原本犹豫的心瞬间坚定,“我答应你。”
她的话一顿,补了一句,“我觉得你老婆应该会很高兴,毕竟她一直期盼看到这一天,我想了想,觉得司正霆也不错,正好今天你们结婚,就干脆来一个双喜临门。”
她说这话的时候平静极了,看着她们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什么不相干的人和事。
她冷漠的眼神就像一根刺一样刺入墨北霆的心里。
他的整个人都在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裴初九!我不许,你听见没有!”
这辈子,下辈子,这个女人都只能是他的!
“你回去,我回去跟你说,我什么都……”跟你说。
墨北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初九打断,“我回哪里去,我跟你没有一点关系,现在底下全部是人,墨先生,请你清醒一点,这是你们的结婚现场,我觉得你们应该不介意双喜临门的对吗?”
裴初九的话就如同当头棒喝一般敲在了墨北霆头上。
底下的人。
他眼角的余光扫了一圈,入眼全都是一个个人和他们那一张张闪动着八卦因子的嘴脸。
甚至……
他还看到了沐老爷子和沐之晴。
站在沐老爷子旁边的沐之晴笑的优雅大方,可偏偏她的笑容却不达心底,让他的背脊迅速的浮现出了几丝寒意。
想到还没调查清楚的事,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
“北霆哥哥。”姜琳琳声音委屈无比的开口,“你怎么了?你刚刚吓死我了。”
“没事。”
墨北霆长呼了口气,“继续把。”
他原本那浓烈的情绪在沐之晴的一个手势中化为了虚无。
原本的所有理智也骤然回笼。
他眼底的红血丝一根根的几乎要爆出血来,整个人颓废得不像样,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
他的女孩啊,如果她能无忧无虑下去,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他所在地狱,只要他一人在就好。
如果以后,以后他查明一切之后,把岳母救出来智慧,她还能原谅他的话。
如果没有那一天的话,那他也只能祝福她的女孩一生平安喜乐了吧。
墨北霆恍惚中想起了之前给裴初九做过心理测试的医生说的话。
“裴小姐不能在受巨大的刺激,如果您所说的是实话的话,那这件事我建议不要告诉裴小姐。”
“裴小姐原本性子就敏感极端,如果在被这样刺激的话,会对心理造成极大的伤害,更何况您说的那位如果真是她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的话,以裴小姐的性子,如果知道她受到了非人的对待十几年,恐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