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住在自己隔壁的人下手去陷害其他人,这不是生怕别人找不到他的节奏吗?
盛易侧头看向辛钟灵,见她撑着下巴,本来挺小的脸居然多了一小团肉肉,他忍不住伸出手,照着辛钟灵脸上肉多的地方捏了一下,“天黑之前,我让岚风去打听了一下那齐王现在动向,你猜猜他现在在哪?”
辛钟灵疑惑道:“难不成……不在京城?”盛易这样问,肯定是有鬼的。
盛易轻笑点头,“这件事有些云里雾里,我先让人调查,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你。”
辛钟灵想着也就只能这样,她和盛易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之后盛易说要陪着辛钟灵等到子时,看看她是不是依旧没有进展,辛钟灵只好将他请进了房间。
两人就各自找了一些感兴趣的书籍,时不时交流一句,余下的时间就借着书打发掉了。
子时的时候,辛钟灵毫不避讳的在盛易面前开始修炼晨极功法,这次和前几次一样,每次到了一个灵气在体内凝聚的关卡,被引到体内的灵气就会突然轰散。
辛钟灵试了好几次都这样,只好结束今天的修炼,下床坐到盛易旁边,“你看到了,我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
对于现在这种止步不前的状态,辛钟灵的失望程度远远要比她此时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失望要强烈的多,毕竟当初盛易告诉她的是,在用过蛇心莲、纤芯草之后,她的修炼速度要比一般人更快一些。
她一直对自己期望很大,现在自然是失望也很大。
盛易看着辛钟灵没说话,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也说不准到底是什么原因。看到辛钟灵满脸失落,他控制不住的握住了辛钟灵的手,柔声道:“盛儒和楚墨那边都没有消息传过来,明天一早我就让人过去问问,要是还没有消息,就将贾周山的事情交给楚墨,然后我们就立即出发去找千凡。”
相比宫里的那些事情,在盛易的心里,辛钟灵的事才更加重要。
辛钟灵却拒绝道:“楚墨现在自己也是焦头烂额,盛玩当初过来,是找的我帮贾周山,我可以让楚墨帮我查贾周山的情况,但绝对不能将这件事完全交给楚墨,这样太不地道了。”
贾周山是乐烁的三皇子,如今乐烁王新死,一朝天子一朝臣,乐烁新主登基之初,国之内外恐怕都要乱上一乱。昔日乐烁一直觊觎昌凌疆土,如今形式反转,昌凌皇帝未必就没有一口吞掉乐烁的心思。
身为质子的贾周山如今处境已经堪忧,这个时候再让和楚皇后有直接的楚墨去接触贾周山,辛钟灵觉得这是不仁不义,这会害了楚墨。
辛钟灵能想到的,盛易自然能想到,只不过他一向以辛钟灵为重,旁人的死活他还真就不在乎,再者说,这还是在楚墨未必会死的情况下。
盛易清楚辛钟灵的为人,知道她这个时候不会听进去半句劝,索性就不劝了,“那我明天亲自去太医院一趟,要是贾周山病情严重,我再想办法让你进宫见见他。”
辛钟灵清楚自己又惹盛易不高兴了,于是乖乖点头,什么也不敢再多说。
这般商量着,次日一早盛易就跟着盛恒一道进了皇宫,辛钟灵陪着盛宝儿练了半个时辰的字,然后又去看了吴权,见他虽然依旧半死不活,但好歹是有好转的迹象,就没再耽搁的,又重新回到国公府。
只不过,即便她来回折腾到了半上午,盛易也没从宫里回来。
辛钟灵等的心急如焚,正想着要不去逸轩酒楼看看陈远搏在不在,可她还没出门,辛选德倒是找上了门。
府里没有其他主人在,辛钟灵只好摒弃前嫌,顶着国公府主母的身份将辛选德请进了前厅,吩咐下人看茶之后,她才看向辛选德,一脸客气的道:“侯爷这是来找国公爷的吗?”
辛选德刚才就听胡伯说盛恒不在府上,他现在又没看到盛易,又见着是辛钟灵亲自招待自己,就猜侧盛易今日肯定也不在府上,该挡事的人都不在,他对辛钟灵的态度顿时变的威严。
他冷哼一声,端着茶杯低眉耷眼的道:“你好歹也是我侯府嫡出的小姐,怎么如今连如何称呼自己父亲都不知道了?”
辛钟灵也不生气,盈盈一笑道:“侯爷怕是忘了,钟灵现在已经是国公府的人,至于侯府的嫡出小姐,那个人见人欺的丫头,不是早就被令府的老夫人、大夫人弄死了吗?”
她说的是一番实话,可辛选德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早就死了,只以为辛钟灵现在是仗着国公府的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冷眼盯着辛钟灵,心里倒是想上前甩这个不孝女一巴掌,可思来想去,还是借着放下茶杯的间隙,将满心的怒气卸了。
“你记恨着之前的事情,那也无可厚非,毕竟是你祖母和你母亲做的太过,罢了,我今日来不是和你说这些的。”
辛钟灵凝眸看着辛选德,但并没有说话。
辛选德明白辛钟灵的意思,便继续说道:“日前,我听说太子殿下前去凉山观查验赏丹大会所用的丹药了,你和小公爷当时也跟了过去,看在这件事原就是我提起的,你可否将凉山观的情况说给为父听听。”
辛钟灵听到这“为父”两个字就反感,但听到辛选德说到凉山观的是他提起的,忽然想到凉山观和炼丹司的事情,兴许有解决的办法了。
这是个好消息,所以辛钟灵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她看着辛选德笑着道:“这件事原就是侯爷的功劳,侯爷想知道凉山观的情况也是理所应当。”
辛钟灵稍微整理了一下头绪,然后就将凉山观那一晚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她并没有提到从暗室中带出来的东西,也没有提到楚墨说的那件事情。
辛选德听完这些,脸上有些一抹震惊,“这凉山观还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