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翔媳妇儿本来就是闲在家里,闺女又是真的和自己不亲了,哪里就不失落呢?
可惜,老天不遂人意,除了每天地针线活儿之外,竟是越发地无所事事起来。
金文翔为了将来的事儿,总归是要略微地迁就她几分的。可惜,这个女人似乎就是踩着他的底线来的。
这两天,似乎看出了金文翔有补偿之意,金文翔媳妇儿虽然平日里闲在家里,饭也不大做了。
金文翔虽然不挑剔其他,可在吃食上十分地挑剔,看着这猪食一般的几碟子菜,他直接地翻了桌子,让白氏滚了。
白氏从没有见过这般地金文翔,直接吓傻了,慌乱之下,也不知道该怎么了。只好白着一张脸,跑去娘家了。
听了女儿的添油加醋之言,白氏一家子也觉得恼火的不行,往日里就是瞧着金文翔是个老实的,这才将女儿许给了他,可现在呢,竟是闹到了这个地步。
白氏看着娘家人忿忿之态,倒是有那么点子心虚了。
“知女莫若母”,看着女儿的这副样子,白婆子哪里能不知道其中另有详情呢。
白氏起先还硬撑着,可是过了五天了,金文翔也没有上门来接自己回去的意思,顿时地便有些慌张起来了。
底气也不是辣么地足了,白婆子这两日也套出了不少的详情,对着丈夫和两个儿子就透露了一二。
白老头一辈子老实巴交的性子,听着女儿这副作态,气狠狠地骂了两句,又舍不得太过责骂,只好作罢。
不过白家的两位的儿子可不是善茬儿,就算妹子有错,可妹夫一直不来接,那简直就是不将他们白家放在眼里了,这可不行呢。
兄妹几个一商量,白氏便越发地住在了娘家不回去了,就等着金文翔先低头呢。
可惜,这都小半月过去了,也不见金文翔的影子,白家两兄弟也有些坐不住了。
自家妹子没有儿子,底气还真不是那么足的,可要先低头,他们面子也实在是下不来啊。
白老头看着子女们作妖,便来气了,这夫妻之间,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外人到底在搀和什么?
白老头虽然平日里看着温温恳恳的,可这老实人发起火来,似乎更加地可怕。
白家三兄妹外加上白婆子,现在就面对的是这个境况。
白老头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了,女儿要是不想回去了,日子不想好好儿过了,那就赶紧地去金家,两口子和离好了。
也不过是看着女儿梗着不低头才出此下策罢了,不过金文翔到真是有这种念头了。
家里有粗使婆子略微地收拾,可饭食上不行啊。金文翔一点儿也不委屈自己和闺女的胃口,这些日子,都是去前街的饭馆子里吃的。
要么就是妹子鸳鸯使人送回来的饭菜,总归金文翔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可是这种日子可不能长久不是,他有一大家子老小要养活呢,天天儿地下馆子算怎么回事儿。
这日,做好了决定的金文翔便带着白氏的东西上门了。
白家虽然高兴的是金文翔最先低头上门了,就是白氏,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只有白老头,心细,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头来。
吃过了酒饭之后,金文翔也干脆利落的很,他要和白氏和离。
此话一出,白家一片死寂。
女儿他今儿放在了妹子那里,让她照顾一二,今日他就要彻底地绝了这个后患。
“女婿,你这是什么意思?”
淡淡地止住了两个儿子的暴动之后,白老头便问道。
“岳父,实在不是我的问题,这半年来,大丫儿她娘就没有个要过日子的意思。成日里不是挑三拣四就是瞎折腾,既然不想过了,那就痛快地说一声儿,我就算打光棍儿也没啥。”
“金文翔,你这话说的亏心不亏心?你们金家欺负人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吧?”
白氏听了之后便炸毛了,实在是没有想到,金文翔竟然要和自己和离!
“到底是我欺负人还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儿,你自己知道,不就看不过家里疼妹子几分么,你至于挤兑她?成天里和那些长舌妇人在一起,说东家的闲话,西家的烂事儿,你不觉得烦,我还烦呢。”
金文翔淡淡地道。
“可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有啥想法,可你万万不能因为之前大丫儿的事儿就迁怒孩子。我想着你好生地在家里调养一阵子,咱们要么再生一个,可你看看,大丫儿的身体成什么样了,你再看看,一个之前那么爱笑爱乐的小丫头这些日子成什么样子了。”
越是说,金文翔便越是气愤,想着女儿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心里钝钝地疼。
“我让你给我爹娘,妹子做个衣衫,做个鞋子的,也不知道你怎么地就那么委屈,既然这样,那么日子就没法过下去了,咱们还是赶紧地和离吧。”
金文翔的这些抱怨白家人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大家都是心思各异。老白头和白婆子是觉得羞愧的不行,白家的两位兄长就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他们这些日子可没少撺掇妹子啊!不过是因为金家的日子过的宽裕,两兄弟都有那么点子见不得人的心思罢了。
金文翔自然是有所察觉的,小钱白氏能拿到,可是大钱,那简直就是没可能的。
就是原主,也是个面憨的而已,内里的狡诈简直让金文翔这个农村汉子大吃一惊!
“我累了,这些日子下来,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不喜欢闺女,不喜欢在家里待着,不喜欢给我煮饭,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咱们和离吧,好聚好散。岳父岳母,两位舅兄都在这儿,你自己说说,我可有一句虚言?”
白氏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忍直视的很,哭的鼻涕眼泪地满脸都是,腌臜的不行。
“不行,我不和离,你要和离,那我就去死!”
翻来覆去地,白氏也就这么几句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