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是这个牌子的日用棉条、写着34个装的一盒，还有写着25个装的夜用棉条一盒，还有同牌子的卫生巾一盒……26厘米，对吗？”
    卢侥杳一边确认周琦给他发来生理用品的包装图片，一边听她简单讲解了一下上面的内容。不知道包装上那么多文字应该看哪个，卢侥杳姑且锁定了几个比较明显的数字细细看了看。
    “嗯，不过买不对也可以随便买，反正都能用……”对面的周琦听起来没精打采的。
    “麻烦你了小同志。”语气倒是听起来故作轻松。
    “嗯。”卢侥杳用力地应了一声。本来还想问问她还好吗，不过又感觉这句有点废话，于是咽了回去。
    他的指尖下意识捏紧了手机，带了点认真说：“保证完成任务。”
    —
    刚下课卢侥杳就收到了周琦的信息。让他回家路上顺路去买图片里的几款生理用品，消息末尾还附带一连串的苦瓜脸表情表示她在家已经痛得瘫成了一团泥。
    周琦生理期的时候很少会经痛的。
    卢侥杳跟她朝夕相处的时间足够多，所以他知道。
    是因为最近休息不好吗？
    卢侥杳隐隐有些担忧，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把周琦交待的事情做好。
    以往周琦都自己照顾自己，这是卢侥杳第一次详细接触这些。
    本来卢侥杳还有点奇怪，周琦为什么要把图片都搜好了发给他，还要解释那么多包装上的文字，但走到货架旁一看他就理解了。
    确实是种类各式各样眼花缭乱。
    他举着手机一个一个比对过去，找全了周琦要的那几款。
    又凭借他贫瘠的两性知识思量了一下，拐到别的货架上取了两盒暖身贴。
    从小和父亲一起长大，卢侥杳对这些方面的确是完全不了解。
    但不代表他不能学着去了解。
    卢侥杳拎着购物袋一路小跑回到住处，打开门发现周琦连客厅大灯都没开，正就着茶几旁暗淡的灯光蜷缩在沙发上看书。
    ……怎么还坚持看书啊。
    卢侥杳匆匆洗过手，把购物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到茶几上，马上在她面前蹲下来。看她把书合上和他对视，于是凑得更近了点，没有碰她，只是轻轻唤了她一声：
    “周琦。”
    “嗯。”近乎是嘟囔的一声回应。周琦迷糊地眨了眨眼睛，左手撑在卢侥杳肩膀上，压着他坐了起来。卢侥杳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看到茶几上他买回来的东西，周琦努力扯出了一丝微笑：“谢谢你噢。”
    “不客气……周琦，还需要我做什么吗？”卢侥杳满脸不安地握住她的手臂。
    “没事，我应该睡一觉就好了。”周琦伸手把那包夜用棉条抓过来，就着晦暗灯光看了眼。
    “买对了啊。”她小小声地呢喃了一句。
    周琦知道卢侥杳从小几乎没有接触这些的机会的，不由得朝他欣慰地笑笑。
    看起来却很虚弱。
    卢侥杳不禁心一紧，赶忙把其它东西都往她这边推了推：“我还买了暖身贴，你需要的话……”
    “嗯，好。”变得像卢侥杳一样惜字如金，周琦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抬手谢绝了卢侥杳欲进一步的搀扶，走到洗手间关上了门。
    感觉周琦不太喜欢别人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卢侥杳犹豫了一下，没有跟过去。
    看着桌上零散的东西，他的担心忽然变成了求知欲。
    他可以研究一下这些都是什么吗？
    等周琦处理好一切挪到了床上重新缩成一团，卢侥杳已经把不同的棉条卫生巾分门别类装进收纳盒里，搁到了洗手间的置物架上。
    他到卧室看了看，周琦竟然又开始读起了书。
    也许这是她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水和一盒卢侥杳熟悉的药，周琦偶尔头疼的时候也会吃。他走过去确认了一下水杯的温度，然后半跪下来蹭了蹭周琦的手腕。
    他没有什么月经羞耻，周琦更没有。于是小狗直接征询她能不能让他稍微探索一下刚才抓瞎买回来的几种产品，得到了主人的许可。
    “搞不清楚可以来问我。”周琦挑了挑眉，先放任他自己去琢磨。
    “嗯。”卢侥杳点了点头。但感觉过一会她就会睡着了，不忍心再来吵她。
    于是卢侥杳这天晚上一个人在客厅，对着那几个小物件很有钻研心地搜索了很久各种使用教程图文和视频，顺带还获得了一些关于月经杯月经碟的相关知识。
    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他不会想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去了解呢。他反而想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