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子昂说完了好的一面，还是隐晦地表达出了自己的顾虑，“但是，目前只是猜测，具体是不是五年，能不能恢复，还是无法彻底下定论的事。”
    汤呈宇和陆其衍纷纷瞪大了眼，二人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突然呆呆的不知道该做个回应了。
    五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如果一切真的向好，那就是说，五年后陆其衍就能变回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alpha了。
    汤呈宇看了一眼陆其衍，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对方的手。
    “至于，你们最开始问我的‘无意识依赖性’，应该是陆总现在体内信息素极度缺乏，但你的信息素在标记之后补充的足够充足，所以一小部分开始慢慢促进陆总的信息素转化，就是自发形成。”
    林子昂接着开口回答他们二人最初的问题：
    “但他的体内已经习惯了信息素微弱可无，所以对于大量的信息素注入会有排异反应。每个人的排异反应不尽相同，陆总对你的无意识依赖，也可以归结为这种排异反应，你们放心，这很正常，没什么危险。”
    汤呈宇和陆其衍从离开医院到回家，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汤呈宇是怕自己的过度兴奋表现出来吓到陆其衍，否则早就把人抱起来转圈圈，所以一直强忍着。
    而且他也拿不准陆其衍得知自己的排异反应是对他的依赖性后会不会介意，只能先自己一个人平复这巨大的信息量。
    而陆其衍不说话是因为震惊过度，还有这几天的尴尬回忆。
    想到被动勾出的易感期，想到自己在医院被影响了哭唧唧的求抱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掉鸡皮疙瘩。
    他竟然，对汤呈宇……
    所以连自己的病快好了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等回了家，看到满屋的狼藉，汤呈宇才回过神，他连忙开口让陆其衍先去换衣服，自己收拾一下就好。
    陆其衍有洁癖，要不是这几天过度疯狂，想必早就待不下去了。
    “汤呈宇……”
    陆其衍突然喊住了正在收拾的汤呈宇，他垂着眸，咬了咬牙，似乎纠结极了。
    “怎么了——”
    “我——”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汤呈宇先回过神，知道陆其衍是不好意思了，但二人如今已经什么都做过，如果他自己再不好意思才会更尴尬，所以他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了陆其衍面前。
    “陆其衍，我觉得，我们还是——”
    “别走，汤呈宇。”
    陆其衍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让汤呈宇“重新领证”四个字还没说出口，便愣在了原地。
    陆其衍笨拙的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汤呈宇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
    “我不走，我永远都不走，不管是五年十年五十年，我的身边，只会是你，你的身边，也只能是我——我爱你……”
    汤呈宇似乎是在给陆其衍保证，但他也分不清到底是说给陆其衍还是说给自己。
    他好像听见了陆其衍的心声，感受到了对方冰山外表下压抑着的汹涌爱意。
    他爱这个人，他想一遍遍告诉对方。
    陆其衍僵直了半天，在汤呈宇的保证和示爱中，伸手回抱住了汤呈宇。
    “我也是，无关信息素……”陆其衍喃喃道。
    汤呈宇一愣，还未从被回应的巨大喜悦中回过神来，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
    陆其衍，主动的吻。
    汤呈宇再也忍不住，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
    “要是早知道标记有用，咱们还离什么婚啊，现在搞的跟‘和前夫偷情’一样。”
    汤呈宇开着车，载着陆其衍回陆家看祖父和父母。
    路上有些堵车，汤呈宇怕陆其衍无聊，便开始打趣对方。
    陆其衍正在处理公司的文件。
    二人已经将陆其衍的病的消息告诉了两家人，自打陆父陆母知道后，喜悦之余允许陆其衍处理一部分工作，但大头必须交给代理人去处理。
    陆其衍接受了这个提议，他现在确实不太适合高强度工作。
    而且以前他自己工作是因为没有其他爱好，只有在职场上叱咤风云才能让他找到一点归属感。
    但是现在不同，他既可以在商场上实现自己的价值，又可以回家享受生活，所以过量的工作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闭嘴。”陆其衍淡淡地回复汤呈宇的打趣。
    汤呈宇笑出声，“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你为什么把离婚证换着拿走了？”
    自打两家人都知道二人的关系后，一开始还只是隐晦的问一两句，结果过了一段时间，就说希望他们赶紧互相带对方回家敲定婚礼的日子。
    汤呈宇和陆其衍都有些意外，没想到两家人这么快就接受了不说，还催着他们办婚礼，实在是有些没料到。
    但二人还是点了头，是该把证先重新换回来。
    毕竟他们还互相拿着对方的离婚证。
    “……”陆其衍没说话，但敲击键盘的手指一抖。
    汤呈宇敏锐地观察到了。
    “所以你是不希望离婚的对吗，肯定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顾虑，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把离婚证换了，是不是希望我回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