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李特助亲自过来接走,带了好几个安保人员看着她,送往京市派出所。
发现?谢谨行的身体?出问题没多久,就有人报了案。
谢谨行早就将苏软推顾安安下海的监控资料递送给了警方?,加上这?一次。不?管是不?是苏软做的,有那么?多证人亲眼?看到她尾随谢谨行,她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谢谨行一走,焦点就跟他一起被带走。
顾安安大致猜到谢谨行没有太大的事,就是药性有点烈。基于苏软鬼鬼祟祟的态度和谢谨行下嘴咬她的狠劲,大概是那种?do起来疯魔的一夜七次郎的类型。反正不?是不?do就死的x药。
这?样的话,顾安安还?挺放心的。
小舅舅是个体?面人,不?致命的话,基本不?会做出违背自己本性的事。
出不?去,顾安安一个人在休息室里待着。然后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休息室睡了一晚上。
不?得不?说,谢谨行是真变态,属于多核运作的那种?变态。就他都被药搞成那副模样了,临走还?记得给她开了空调。理智这?种?东西,其实才是谢谨行的本体?吧?
二十六度的温度,加上谢谨行的西装外套。
小舅舅很高,西装也?比较大。盖上能遮到膝盖的位置。
就算没有被子,也?不?冷。
说起来,顾安安也?有点佩服自己的。
她真是猪一样的人,什么?时候都不?耽误她吃喝睡。到点就困,她也?是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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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一开始是紧张的,毕竟谁被人捉奸在床且一帮人堵在门口等着看热闹都会紧张的要?疯掉的?就算知道外面的人都被谢谨行挡了,此时此刻不?可能进来。且只要?陆星宇别乱叭叭就不?会有人知道里面被剥光的人是她,顾安安也?一样紧张到屏住了呼吸。
她趴在门边,竖着耳朵偷听外面的动静。这?休息室的门有点厚,听得不?清不?楚。不?过由于谢谨行就靠着门坐,有什么?动静都听得见。顾安安还?是偷听到人医生来了,做了什么?。然后一堆人七手八脚地把谢谨行给扶走了。
走廊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顾安安还?紧张了一下,怕有人趁着谢谨行不?在强行破门。但她提心吊胆地等了很久,外面一点动静没有。
于是,她又?赤着脚下来推门。
非常细微的推了两下,没推动,发现?门口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出不?去。不?敢有太大动作,怕弄巧成拙,搞得收不?了场,就又?懊恼地回到沙发上。
在沙发上躺了三秒钟,还?是觉得不?放心。
想了想,怕有人不?长眼?的人会趁机偷偷开门,她又?爬起来把门给拴上。
最后才回到沙发倒头?就睡。
这?一系列动作,说服自己接受并淡定一切,全程就花了她十五分钟。:)
后半夜,没人来打搅。
连陆星宇也?没来。
早上一大早顾安安就惊醒了。昨晚谢谨行跟个阎王似的坐在她门口,那把椅子现?在还?在。因为谢谨行独特的威慑力。哪怕此时他早就下船救治,也?没人敢上楼。
顾安安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又?锁了门,鬼鬼祟祟地去休息室的卫生间。
皮肤白就是这?点不?好,随便咬两下就容易留印子。脖子上全是吻痕。
是的,她被剥光了。
小舅舅手很快,快到她感觉他有无数只手。
挡了上面就挡不?住下面,挡了下面,上面又?失守。内衣虽然没被脱下来丢在地上,但后面的卡扣早就被解开了。颤巍巍地挂着,尖尖还?被啃了一口。
狠狠打了一遍泡泡,顾安安不?知怎么?地,就想起谢谨行腰上被苏软的指甲抓出来的血梗子。
她突然就好生气啊,将浴球往地上一丢,踩了好几脚。
玛德,好后悔啊!
早知道昨天晚上也?给小舅舅身上来一爪子,非得给他后背挠出三条血梗子不?可!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鬼东西,顾安安哆哆嗦嗦地把浴球又?捡回来。
她洗了个战斗澡,趁着天没有完全亮。围着大围巾蹲在在地上挑挑拣拣,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捡出来,拿大浴巾包上。不?过昨晚头?上耳朵上佩戴的配饰,也?撒得不?知道掉去哪儿了。顾安安抓了抓耳朵,两只耳朵,空了一个。
她差不?多把不?大的休息室找了个遍,都没找到自己丢掉的耳饰。
玛德,希望就此消失,别被找到!
咬了咬牙,顾安安随便将凌乱的衣服套回身上。再给外面套上中世纪大裙摆,害怕高跟鞋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特意脱掉了高跟鞋抓在手上。赤脚,做贼似的又?试探地推了推门。
现?在可以推开了。
她探出脑袋在外面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才鬼鬼祟祟地溜回自己的休息室换了衣服。
沈珊找过来的时候,顾安安装作刚起床的样子开了门。
沈珊昨晚一晚上没睡觉,现?在看起来像个孤魂野鬼。白皙的小脸上一对超大的黑眼?圈,看起来都能cosplay恐怖谷效应。
她一进门就往顾安安床上一躺,像死了一样碎碎念说:“……我快死了,真的。熬了一整夜,心跳好快啊。感觉随时都要?猝死噶掉。他们还?不?让我睡,我妈让我等着,等医院的结果。我好累啊。昨晚被抓着问了一晚上问题,头?都大了。他们还?想怎样?”
沈珊像虫一样卷着顾安安的被子来回地滚,两条腿暴躁地乱踢。
“非得让我承认药是我搞上来的才行吗?”
她非常的激动:“他们也?不?想想,那是谢谨行哎!我就算搞药上来,我敢给他下吗?我一个没脑子的纨绔子弟能对谢谨行有什么?性趣?你说,我有那个胆子对阎王爷提起性趣吗?!”
“对啊,对啊!”
顾安安不?走心地附和,引来了对方?的不?满。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那不?然怎么?办?走廊就只有你经过餐车,监控只拍到了你。”
……也?是,谁让走廊就她经过。
“我怎么?这?么?倒霉!”
但是,“哎不?对,苏软呢?她怎么?被送下船了?难道是她干的?非常有可能啊,毕竟只有她那么?变态,对小舅舅这?个活阎王感兴趣。看她那样子,想当谢太太呢……神经病。”
顾安安:“……”
顿了顿,顾安安:“……对谢谨行感兴趣,怎么?就变态了呢?小舅舅很帅好吧,对他有兴趣不?是很正常?”
“哪里正常?”
“哪里不?正常?”
“哎不?是,”沈珊觉得今天顾安安有点杠精啊,“我跟你吐槽呢,你跟我杠小舅舅长相?干嘛?”
“就事论事嘛……”
“安安你不?对劲。”
沈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将杯子踢开,爬过来疑地盯着顾安安看:“你以前可不?会这?样,你以前提一句小舅舅就跟踩到电门一样,现?在居然敢品头?论足。别告诉我你看到别人给他搞x药,你也?突然觊觎起了小舅舅的美色……”
“怎么?可能!”
顾安安被她盯得头?皮发麻,抓了两把头?发,扭头?不?看沈珊。
沈珊却不?允许她躲闪。
捧着她的脑袋,非把人给扭过来。
顾安安心虚地笑笑,“确实是苏软干的。其实,我昨晚在走廊刚好遇到她,正在跟什么?人嘀嘀咕咕。当时没注意是什么?,就听到她说拿东西给小舅舅喝……”
“我草?你听见了?那你怎么?不?跟谢女士说?!”
沈珊扑过来要?压死顾安安:“你不?知道我昨晚被审的要?崩溃了,来了好几拨人,都在审我。搞得我差点都以为自己记忆混乱,真的对小舅舅有不?轨之心了。你太不?讲义气了!!”
抓着枕头?狠狠地砸了几下,还?是感觉难消心里憋着的恶气,又?刷地一下站起来。心想。谢女士真的绝,已经查出苏软有问题,居然还?审她昨晚在哪儿。她又?想到了苏软,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
“我就知道跟她脱不?了干系!这?个贱人!搞了小的还?觉得不?够,又?看上了老的。她眼?光还?挺高的啊!”
顾安安也?想讲义气啊,她不?是条件不?允许嘛!
“我错了我错了!我睡糊涂了,没反应过来……我的锅,原谅我……”
沈珊哼哼唧唧地揉了她一顿,“她胆子也?确实大,敢舞到谢家人面前去,不?怕谢家人让她牢底坐穿?”
那可不?一定,打不?过就加入。她不?止敢舞,她是官定原配。
想到这?,顾安安也?笑不?出来了。
想到谢谨行跟苏软是命中注定,顾安安烦躁地揉了揉脸,躺倒了。
“笑死个人!她以为谢谨行是陆星宇杨跃那群小孩儿呢?随便哭哭,再说点励志的鸡汤名?言和白花语录,就被她给哄得找不?到北?得了吧!她那点上不?得台面的把戏,小舅舅早就看烂了好吧?”
想到谢女士行事作风,沈珊又?不?生气了。
懒散地倒在顾安安身边,笑起来:“哈哈,现?在翻车了吧?!踢到铁板了吧!!”
沈珊幸灾乐祸,真情?实感地为苏软踢到铁板感觉到高兴。
本来一夜没睡的她突然就不?那么?累了。果然讨厌的人倒霉就是最大的动力源泉。她甚至有点想放烟花。
“啊?现?在?”
“对!”
抬头?看了眼?窗外,还?是大白天。
顾安安叹了口气,去里面换了套衣服,然后跟她去甲板上放烟花。
游轮上没有大的烟花,防明火的。但考虑到一些少爷小姐们猎奇玩乐的心思一起,根本就管不?住。负责人还?是准备了一些小的仙女棒。
这?东西白天看着就事一团白光,没什么?美感。
顾安安在抓了两大把全点了,看着亮得跟电焊似的仙女棒,刺激得她眼?睛有点酸。
……
想到苏软,想到谢谨行。就算是命定官配,谢谨行的排斥。强迫的话,还?算是命中注定嘛?小舅舅不?喜欢苏软,这?就不?算吧……
反正掉海里没死掉,以后的人生为什么?不?放手一搏?
顾安安蹲在地上,用仙女棒插了一个圈。就像那个孙悟空每次去武装化?缘给唐僧画的那个金刚圈,沈珊搞了一个。自己蹲在里面,任由仙女棒燃烧。
沈珊烧完两大捆仙女棒,感觉不?过瘾。正准备再要?几大捆,她要?摆个爱心形状。回头?看到顾安安蹲在一圈仙女棒之中,突然一副打了鸡血激动得脸红的样子。
沈珊:“?”
顾安安以为她手上也?想拿一根。
像举着蜡烛那样,双手合十捧在手心。于是贴心地点了一根递给她。
沈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