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的裙子都快卷到下巴了,盛誉的力道那么强势,不容她有多少反对的意见,况且,说要过夫妻生活的人也是她,盛誉也没再故意拿羞辱的态度来让她难受,她没怎么真心实意地拒绝。
可事实就是,他单方面为她服务完直起身还没两分钟,嘴唇甚至是下半张脸上沾到的水还没干,现在想想,当时盛誉拍她的脸,可能是想说点什么,毕竟那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气氛最融洽的时候,可她什么反应都没给,转眼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感谢曾曾1218宝贝的11瓶营养液,亲亲~
第51章
◎你轻点◎
冬宁顶着一张烧红的脸,在原位呆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整个人朝旁边歪去,躲开了盛誉的手,从他身边下了床,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房间,虽然心里知道盛誉没有跟过来,但冬宁还是下意识将门反锁,才走进浴室。
她住的应该是这套房子的主卧,附带的浴室面积将近是盛誉那间卧室的大小,整个淋浴区非常宽敞,浴缸里容纳两个成年人也不会嫌挤。
化妆区也很宽松,左手边还宽敞地放了个到顶的两开门衣柜,专门用来挂睡衣和内衣。
冬宁准备洗澡,才发现她身上只有一件睡裙。
文胸被打开搭扣的场景她还能回忆得起来,但内裤是什么时候没的,她真不记得了。
她那会儿已经身不由己,有赶鸭子上架的阵势,清楚感觉到盛誉是把它拨到一边以后用的手和唇,至少,冬宁睡着的时候,它还在身上。
她双手撑在洗手池上,热气一阵阵涌到头脸,熏得面皮滚烫,最终决定不再关心那两件衣服的去向。
也不再想,刚才她身上只有那一件大领口的细肩带睡裙,盛誉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到底能看到些什么。
事实证明,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洗完一个磨蹭的澡,冬宁重建了自己的羞耻心屏障。
答应要跟盛染去逛街,今天她就不去实验室了。
穿好衣服以后,冬宁给学妹发了条消息,叮嘱她们什么千万不能动,就准备出门。
盛誉在客厅沙发上坐着,也穿戴得很整齐。
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冷,他穿了身简单的西装配衬衣,脊背挺直,手里拿着一份促销广告似的花花绿绿的纸,在低着头看。
他的肤色本来就白,天光映着他的侧脸,从冬宁的方向看过去,简直是白璧无瑕,看东西时,他的神情专注,薄唇微抿,听见冬宁走出卧室的声音,下意识抬起头来,一双狭长黑眸冷冷清清,无端叫人顿住脚步。
“收拾好了?”
“好了,你也去?”
“送你。”
冬宁本来是打算坐地铁,但也没说不用,顿了顿,道:“中午一块儿吃吧,跟染染一起。”
“好。”
“你跟她说了多少?我们结婚的事。”
“没多少。”
冬宁犹豫道:“有没有需要我注意不能讲的话。”
盛染能憋住一晚上没在微信上轰炸冬宁,只能是因为昨晚她进门时正遇上冬宁跟盛誉吵架。
今天见面,她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盛誉不以为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有他这种态度,冬宁的紧张少了很多:“好吧。”
冬宁在玄关换鞋,盛誉从挂在她身后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盒子递给她。
“盛染让我给你。”
冬宁接过,解开丝带,才发现里面还套着一个更小的盒子。
这次能看到品牌名字,再打开,是一条镶钻的四叶草手链,小卡片上写着“冬宁姐姐生日快乐,天天开心!”,署名是“永远爱你的染染宝贝”。
冬宁不消费奢侈品,对梵克雅宝的系列价位不清楚,但也知道,这不是她该收的礼物。
她把卡片拿出来,放进自己随身背的小包里,另外把项链跟盒子一起也装进包里,打算待会儿还给盛染。
相同的场景,每年都得上演一次。
——除了去年。
那次,盛染送了她一个卡地亚的手镯,送来的时候,已经在内圈刻了她的名字缩写,直说她退回去的话也没人好用,冬宁只能留下。
从一月到六月中间的那段时间,她每个月都尽力攒一点,最后跟那学期拿的一笔小额奖学金凑一起,还预支了未来的一笔生活费,才勉强给盛染回了生日礼物。
虽然还是远远算不上等价往来。
她也对盛染明说过,她的经济条件无法支撑这种水平的礼物来往,但现在看,只是到隔壁市春游都要带三五张银行卡的盛染可能还是想象不到,一个人很穷,竟然是连lv的行李箱都消费不起的意思。
毕竟,为了给她买那个东西,冬宁预支的生活费,让冬宁没过多久就搬出了在所有留学生眼里都算物美价廉的crous,住进了现在这个冷得像冰窖一样仅容一人腾挪的小房间。
坐盛誉的车去盛染酒店的路上,为了保险起见,冬宁还是查了下盛染今年送她的礼物价值几何。
毕竟今年的她不像过去那么穷,那条手链上其中三片四叶草的绿色也确实漂亮。
她预设了一万块的价格,假如在那左右,冬宁也就不非要去做那个扫兴的人。
——官网价格107000。
保留了去年礼物的整数值,从十六万降到了十万,可能盛染还觉得她为冬宁做出了让步。
冬宁低叹一声,收起手机,问盛誉:“你们家平时都怎么给盛染零花钱?”
“不知道。”盛誉道,“姥爷临走前给她留了些股份,现金和其他不动产也有,这后来我妈应该也不怎么给她钱。”
盛誉的姥爷是前年走的,这么一想,竟然也对得上。
盛染确实是从去年开始更加的壕无人性了起来。
“怎么了?”
刚好遇到一群小学生过马路,所有的车都等在斑马线外,冬宁把没退出的官网页面给他看:“她送我这个。”
盛誉看了眼:“好看。”
花十万买这个,当然好看,
什么都不买,把钱放家里堆着,也一样好看。
“愁怎么回礼?”
冬宁点头。
“今年有我。”小学生过完了马路,在路边冲司机们挥手说谢谢,盛誉重新起步,一边道,“你跟我送一份就行。”
“可以吗?”
“你见过哪家夫妻出两份礼金?”
他说的也有道理。
冬宁没想到跟他的夫妻关系第一次带来好处是因为这个,嘴上说:“那我也不能太占你便宜,到时候我尽自己所能多出一点。”
盛誉应了声“好”。
冬宁又转过脸看他。
以前她就觉得,盛誉开车的时候特别帅,现在看,还是一样的感觉。
可能因为他比以前成熟了点,所以好像还更帅了一点。
起码,不阴阳怪气的时候是这样。
因为有时差,盛染熬了个大夜。
冬宁和盛誉慢悠悠地从家里出发,又去了趟超市,到她酒店房间的时候,她才刚醒没多久。
“哥,嫂子,随便坐,我先去刷个牙。”
她的头发翘着,趿拉着拖鞋,转身边朝卧室走边说:“你们吃了没,我叫了酒店的早餐,还没送上来,想吃什么再加。”
听到吃东西,冬宁难免有些紧张。
最近盛誉就因为这个一天跟她生三次气,她实在是很有压力。
盛染进了卧室洗漱,留下她和盛誉坐在客厅沙发上,冬宁后坐下,跟盛誉中间隔了两三个人的距离。
盛誉把菜单递给她:“看看。”
冬宁昨晚蛋糕吃多了,这会儿是真不饿,看来看去,要了份可颂应付差事,任谁看都知道她其实不想吃。
盛誉打电话的时候,没说可颂,挂了电话,他好像是对冬宁解释:“吃我的。”
等盛染洗完澡,三个人一起吃早午餐,种类很多,冬宁零碎吃了点盛誉套餐里的东西,从头警惕到尾,盛誉竟然真的没因为她吃多吃少而提什么意见。
盛染自然也没注意。
冬宁松了口气。
“嫂子,你进来,帮我选选穿哪套衣服。”
冬宁跟着她进卧室,门刚关上,盛染就把她推到床边,瞪圆了眼睛审问:“你怎么回事啊!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现在知道也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你去领证都不带我,应该我给你们递戒指的!”
“啊……我第一次结婚,真的不知道这个。”
盛染没想起来问她要是知道就会叫自己吗,竟然就满意了,哼哼唧唧地挤在她身边,头靠在冬宁肩上,还拿两条胳膊圈住冬宁的腰:“算了,我不跟你计较那么多,看你们现在这样,我就很开心了。”
她这句托大的话让冬宁忍俊不禁,抬手捏她的脸:“小鬼。”
盛染在她身上黏了会儿,才稍稍满意,起身去换衣服。
冬宁顺手帮她整理摊在地上的两个乱糟糟的行李箱。
盛染问:“我哥跟咱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