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阮茉依旧闭着眼睛。
周子珩叹了口气。
他到底醉没醉啊, 她不知道。醉了还在保持着理智吗?她记得上一次他喝多了,发疯,拿着他三千多万的车撞了她的车。
周子珩勾着阮茉发丝的手往下移,握住了阮茉僵硬的肩膀。
一用力,把人给带入了怀中。
阮茉浑身都在颤抖,她还清醒着,她知道现在他们这样,是不对的。
“哥……”她又喊了一声。
满满的哀求。
求求了,别在这里,发生什么吧?
阮茉真的很害怕周子珩突然发疯,他疯起来什么都敢做,她还记得最后一次被他抓回家,那长达两个多星期的囚禁艹,每天都在嘈,无休无止地嘈。
但那是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现在是在她的订婚宴,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宾客。
周子珩不可能在这里发疯,是的,阮茉劝说着自己,周子珩再怎么疯,但他一直都还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周子珩抱着阮茉,似乎也真的只是想要抱一下她。
就只是,抱一抱。
一个将她从小养大的拥抱,照顾她长大的哥哥的抱。很长一段时间,周子珩几乎都是不动,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窝中,连呼吸都很微弱。
就像是,已经睡着了。
阮茉的身子依旧紧绷着,但她似乎也不再挣扎。可能一切都是乱的,她在和周子珩结婚的时候跟周子川“上床”,现在又在和周子川的订婚典礼上,被周子珩关在这灰暗的地方,紧紧抱着。
风水轮流转,
狗血谁比谁。
周子珩本来已经安静了,似乎就是抱抱阮茉,阮茉呼吸喷洒在他的肩膀上,周子珩忽然猛深吸了一口气。
吐了出来。
他动了动嘴,染了酒色的声音想起,突然开口说道,
“软软。”
“……”
“哥哥爱你。”
“哥——”
周子珩醉意的眼神忽然就变得凶猛起来,他抬起头。阮茉反应慢半拍,呆呆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慢条斯理,手指放在了白色衬衣的领子口。
上面系着的领带,还是阮茉在周子珩三十岁生日那天,亲手绣了图案,送给他的。
周子珩一把扯掉了领带。
领口的纽扣也跟着崩开,掉落在地上。阮茉感觉到腰被贴着桌子边缘往一侧划。
旁边就是墙面,冰凉的玻璃板,周子珩连连往前逼去,将阮茉抵在了墙上。
困在胳膊弯之间。
俯身,大手抓着她的后脑勺,嘴唇就压了下来。
呼吸被封住,阮茉后知后觉,周子珩又要发疯了!周子珩按着她在墙上亲,阮茉感觉到嘴唇被咬,舌头被扯,他的舌头疯的很厉害,让她完全跟不上,口水都吞咽不下去了,沿着嘴角就流淌进了衣服领子中。
“呜——”
秀禾服的领子被崩开,盘扣被用力拽了好多下,勒着白兔直发红。周子珩觉得那盘扣实在是太碍事了,这些结婚衣服怎么那么繁琐?在那一刻他不会觉得这些衣服漂亮了,尽管今晚站在门口看到额前梳着小三角、红裙加身的小茉莉,第一眼就被惊艳到。
原来她穿秀禾服,是这么的美。
现在他只想让阮茉一件都别穿!
怎么就那么恨啊!她居然穿着秀禾服去跟别人结婚!湿漉漉的空气扑在了白兔上,白兔红彤彤的眼睛在黑夜中明亮。
周子珩用拇指,捏着那双红色的眼睛。
据说女人只有生了孩子后,为了产奶,眼睛才会越来越圆,size越来越大。
过去阮茉问过周子珩,为什么她的宝石好小哦!
周子珩笑着说,等她生了孩子,进入哺乳期,才会拥有大宝石。
“不过小茉莉不介意,可以拥有一个30岁的大宝宝。”周子珩抱起来她,咬着她身上的奶香,
“三十岁的大宝宝,帮助小茉莉提前进入到哺乳期,好不好?”
“……”
周子珩的口技很好,平日里说话就很令人信服,夜晚里社头也能让阮茉服服帖帖。阮茉见周子珩低头就要京中有善口技者,她知道那醉生梦死的滋味。
她回了一下头,隔着一堵墙,外面就是来参加订婚宴的宾客!
她瞬间就跪下了,“噗通——”一声。
“哥……”
阮茉乞求道,
“不要,不要……”
“求求了,至少不要在……这里。”
周子珩低头,看着黑暗中伏在他脚下的女孩。
以前都是他放低姿态,让小茉莉像是个女王似的,娇纵飞扬跋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阮茉这样求他。
求他不要在她的订婚典礼、她的新婚婚房内,咁她。
周子珩也跟着蹲下身,把阮茉散开了的盘头捋了一丝乌发别到她的耳后,露出了她最熟悉的笑容。
温柔又残忍。
“不要在哪里?”
周子珩笑着,别着阮茉的头发,
“嗯?软软。”
“不要在哪里?”
“不要在……弟弟和小软软的,婚房里么?”
“……”
周子珩:“可是软软,你跟周子川上床的时候,就是在哥哥给你买的别墅里。”
“一直在考虑着周子川的想法,不要伤害到他。”
“那我呢?”
“……”
“软软,那哥哥呢?”
“哥哥受的伤就不叫伤了吗!”
周子珩忽然就开始发疯,他掐着阮茉的后脖颈就把人给提了起来。阮茉挣扎着喊“不要!”,可她哪里知道人在酒精上头的暴怒之时,求饶只会让对方变得更加的兴奋。
他又疯了般连问了很多遍“那哥哥呢!”“那哥哥呢!”
“你爱周子川的时候,那哥哥呢!你在哥哥给你买的别墅里跟周子川do爱时,你又有考虑过哥哥没!”
阮茉疼,脖颈疼,胸口疼,脊梁骨也疼,阮茉被周子珩提了起来,摁在红木桌面上。
周子珩扇了巴掌那翘起的屯,红色秀禾服裙摆在飘。他忽然就想到在中国上下五千年来的历史文化中,订完婚喝完交杯酒,新郎新娘是要入洞房的。
那她也会穿着这大红色的秀禾服,裙摆被周子川高高卷起。
被周子川狠狠搽吗!
周子珩疯了,那一刻他终于理解了那些千古帝王对于美人,得不到就要毁掉!这可是他亲手养大的茉莉花啊!却要对着别的男人绽放,就像是他每次捣烂花瓣似的,别的男人也会红着眼兴奋地do她!
那一刻,周子珩完全听不到阮茉的哀求了。
他只能记得这里是周子川和阮茉的婚房,这里是阮茉和周子川的订婚宴,他一把抬起阮茉的下巴,大手掌着阮茉的辟谷。
到了门口处。
阮茉彻底激烈了起来,不要!不要!周子珩这是要来真的!他要报复她,所以要在她的婚礼上do她!
阮茉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事了。
周子珩到了门口,已经在敲门。可大门却禁闭,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敞开。
他又敲了两三下。
发现是门太紧张了。
绷紧了,所以本能地不给打开。
那关了的闸,也不愿意淌水,没有水,巨轮如何前行?
周子珩用手指摸了摸那门缝的闭合处。
阮茉都要扭成蚕豆虫虫。
周子珩现在只想着怎么让阮茉是他的,他蹲下身,掰着阮茉的大月退。
敲门敲到月中了。
他轻轻亲吻着那门槛,将一扇门焊在了嘴唇之中。阮茉全身打了个机灵,失声扯着嗓子,大喊道,
“哥——哥——”
那干涸的河道,终于再一次爆发了巨洪。
闸门放开,双扇门被口贲涌。
千钧一发之际,阮茉忽然就挣脱了周子珩。她连滚带爬爬到了桌子上,屈膝环抱膝盖,死死并拢住秀禾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