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触碰他,会让自己感觉更舒适……
她渐渐不甘于只是碰他的脖颈、脸,手指还不安分地开始解摸到的衣扣。
秦烈蓦地一把握住她乱来的手,“白筱薇!”
“不……”她碰不了秦烈,委屈地望向他:“不舒服……”
此刻的白筱薇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一双杏眸波光潋滟,看向他的时候,明显没有对焦,眼神迷蒙,却更加勾人……
秦烈一下绷紧。
“乖……忍着点,到医院就好了。”他还是执意抱着她往门口走。
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对她做什么!
她现在只是被药物控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他不可能不想碰她。
但不能是这样的形式!
白筱薇呜咽一声,小动物一样地蹭蹭他下巴,“帮我……求求你……”
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但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很安心,很舒服。
这种气息,让她更想触碰这个人。
可他抓着她手,不让她碰,对她而言,简直就像酷刑一样难熬……
女人的小腿无意识地摇晃,碰过他某个位置。
秦烈闷闷地哼了一声。
“别动!”他的声音狠戾了几分,“听话!”
天知道他现在比她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在她这样撒娇绵软的恳求下,秦烈还得抵抗住,能把她安然送到医院……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圣人!
可秦烈必须把她送去医院。
他不想面对她清醒后的后悔恐慌。
她被打了针,那种药剂,会让他对她而言,和那些男人都没有差别。
秦烈拼命控制着自己,然而怀中的白筱薇,却让他觉得举步维艰。
饶是不清醒,白筱薇也感觉到他生气了。
明明是她不舒服……
对方不帮她就算了,还凶她!
白筱薇生气了。
她抬起头,一口就咬上了男人的喉结!
一丁点的刺痛,加上被唇瓣触碰的感觉,让秦烈一瞬间动弹不得。
这女人……
白筱薇到底没用力咬,叼着那处片刻,又安抚似的舔了舔。
好像在讨好他,哄着他,让他帮自己……
秦烈只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理智的弦几欲绷断。
“白筱薇……”他克制的声音带着被她逼到极限的凌乱气息,咬着牙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筱薇当然不知道。
她只想手脚赶紧恢复自由,好顺着本能让自己舒服些。
她难受地在他怀中扭动。
“白筱薇!看清楚,我是谁!”秦烈捏住她下巴,让她迷蒙的双眼,对上自己,“说出来我是谁,我就……帮你!”
男人的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
即便白筱薇耳朵嗡嗡作响,也还是零星听到一些关键字。
他是……谁?
说出来,他就会帮她么?
白筱薇努力睁大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迷雾。
眼前的男人很明显轮廓分明,五官立体,但具体长什么样……她看不出来。
可……他身上的气息……
清冽的男性香气。
白筱薇舔舔唇,含糊道:“秦……秦烈……”
不知道为什么,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种安心和委屈重合的复杂感觉席卷了她。
她抵着他胸膛,身体上和心理上双重难受,折腾得她哭泣起来。
“秦烈……你怎么不帮我?我讨厌你……讨厌——”
白筱薇忽然被搂紧了些。
秦烈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被她不断叫自己名字的声音,彻底拉断。
“关上门,退出去!”他沉声向其他人命令。
保镖们连忙离开,房间的门也被带上。
酒店房间里。
秦烈低头看了眼难受得满脸泪痕的女孩,打横抱着她,回了里间卧室里。
把她放上去的瞬间,他顺势欺身而上,压在她上方。
“白筱薇……看清楚,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
秦烈捧着她的脸,嗓音因为克制到了极限而喑哑。
他是她的丈夫,秦烈。
不是那群混混中的任何一个……
“秦、秦烈……”
白筱薇的声音软软地叫他,带着呼吸的潮热,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毫不犹豫地直接吻了上去。
柔软的花瓣,变为火焰,一下彻底点燃干柴。
秦烈脑海里也顿时陷入混沌。
他仿佛回到了被人下药的那天晚上。
白筱薇对他而言……就是最有效、最让他失控的药……
翌日。
白筱薇艰难地睁开眼。
她浑身好酸,就好像在工地上搬了一天砖……
不对,她暑假工时期也搬过整天的砖,明显现在身体比那时还酸软。
就好像……
她脑子不清醒地转动着,想着形容时,听到隔着门,有什么水声传来。
水声?这儿还有别人?!
白筱薇蓦地睁开眼,看向水声来源处。
酒店套房的浴室里,有人在洗澡!
白筱薇怔住,这才意识到什么,环顾四周。
昨晚的记忆涌上脑海。
杨鸿轩……那群男人……针剂……
作为服装设计师的敏锐度,能让她一眼看出地上和她的衣服散落在一起的男装。无论从面料还是设计,都绝对是高级定制!
不是杨鸿轩那些人……
白筱薇依旧胆战心惊着。
那会是谁?
昨晚杨鸿轩那些人呢?
又怎么会有别的男人进来,和她……
白筱薇惨白着脸拼命回忆,就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是不是那人洗完澡了,马上要出来了?
白筱薇看向浴室门口,瞪圆了眼睛。
时装秀场。
现场绚丽的工作人员简直要忙翻了。
本该到场主导的首席设计师没有到场,电话也联系不上。
还好之前的彩排和准备非常成功,即便设计师没到场,时装秀也能按部就班进行。
可接下来就该设计师和模特返场,接受来宾的掌声了。
白筱薇现在还没来,待会儿岂不是没有设计师出场环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