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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过你的，是你来晚了。
    .
    “我把喜欢说出口就够了。”
    .
    翌日。
    南桉起了个大早，洗漱之后，就准备下楼。正好对门打开了，王俊凯站在门口，一手搭在门把手上，一手揉着头发。抬起头，眉眼还带着睡不醒的惺忪。
    “醒了。”
    “怎么那么早。”他朝里看了看，另外两人还在睡觉，便轻轻地带上了门。
    南桉晃了晃脑袋，走了过去，“就自然醒。莫名其妙的，走吧下楼，昨天晚上我们院子里放的烟花还没收拾呢。”
    “嗯好。”
    从楼上下来，王母已经起了，在厨房里忙活着早餐。南桉跑去和她唠了几句，才拿了一个大号黑色垃圾袋走到院子里。
    “喏，地上的烟花给你捡，我负责打扫地面。”
    “好。”
    昨晚放的烟花确实不少，各种各样的彩色包装在院子里扔了一地。她拿着扫把，仔仔细细地打扫着，纸屑卷着灰尘悉数进了笤帚里，空气中可见的颗粒在不算明亮阳光下的更为清晰。
    风拂过，带来的是杂花的味道。
    打扫完院子，估计是四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两人洗清理完垃圾，完手，并排坐在台阶上。
    “王俊喵，你说说，就这么一个寒假还没过呢，二稚千玺，王源儿长安就都成了。转眼的，原来，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她双手撑着台阶面，目光怅然。
    “嗯。时间过得蛮快的，一眨眼，我也快十八岁了。”
    “是啊，十八岁了就赶紧谈个恋爱吧。”她笑。
    “和你吗？”他转头看她，明澈的桃花眼里倒映着她的模样。
    她微怔，随即反应过来，笑出了声，眉眼弯弯，明眸皓齿的模样格外好看，“你不介意的话，当然好啊。”
    “王南桉，离我二十五岁还八年呢。”他收回目光，嗓音微低。
    “我知道。我开玩笑的。”
    闻言，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揽进了怀里，“可我不是。”
    “王南桉，我马上十八岁了。可离我二十五岁那年竟然还有八年呢。八年，太长了。甚至连一年我都觉得很长。你说，我怎么舍得让你去等。”
    “我一直觉得喜欢你这件事情，我能藏着掖着，只要你不说，我能像你一样，闭口不提，直到你结婚生子。只要你幸福。”
    可喜欢，却像极了一株无止境生长拔高的藤蔓，肆意而毫无顾忌。
    “可后来，你把喜欢说出了口。我高兴的同时，却又害怕。你说，你喜欢了我十年。我又未曾不是。可是南桉，我真的无法再让你将八年的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让你再去尝试那种偷偷摸摸，委屈着的感情，我做不到。”
    “王南桉，喜欢你这件事情，现在想想，还是藏在心里比较好。”
    话语间，肩膀处的布料湿了一片，怀里的人儿不停地颤抖着，不停地摇头。
    “我做得到，我愿意。我......我愿意等你。我愿意......愿意将八年的时间......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十年......十年都过去了，再等......等八年又如何？”她抽泣着，话语断断续续地落入他耳底。
    他将她搂紧了几分，大手在她背后一下一下地抚着帮她顺气。
    “可以吗？......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让我等多久都行，一辈子都好。”她抬起头，泪水还在不停地往下落，眼眶湿润，眼角泛红。
    “王南桉......”
    他低叹了叹气，抬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
    “可以吗？......”她的声音逐渐变小。尾音隐没在喉咙里，含糊不清。
    .
    好。
    .
    可十几岁的我们，又能懂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