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元旦,爸妈他们应该回来了。”迹部景吾搅拌着自己碗里的汤,笑着对旁边安静用餐的迹部景夏说道。
如果是其他的话题,夏天很可能应付一两个音节就算是回答了,此时提及父母,对他们一直心怀柔情的夏天心情不错,转过头看他时还带着一抹浅笑,“妈之前打电话说过要回家,差不多这两天就到了,准确时间还不确定。”
“要不要开瓶藏酒庆祝?”迹部景吾的视线挪到自己手下的汤上,“只有这个总觉得没什么味道。”
“……好啊。”夏天答应得不算爽快,她不明白昨天还固执地不想恢复兄妹关系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莫非有诈?可是,他好像也没什么好诈她的。
清透的酒液在水晶杯中流转,微黄中带着一点青色,夏天端起杯子看了看里面的顶级干白,心里有点触动。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款藏酒,酒窖里还有的几瓶也都是他找人搜集的。
想到这儿,夏天抬眼看向迹部景吾,却见他只是回了一个平常的笑容,并没有刻意讨好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地把酒杯送到唇边品了一口。
迹部景吾安静地和她对饮,看着她杯中的酒见了底,自己杯子里也没剩下多少,才奇奇怪怪地问她:“宝贝儿,你真的爱我吗?”
“……”夏天没有回答,她对这个突然而至的疑问感到诧异。
“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迹部景吾从椅子上起身,餐厅里唯一一个等候、也是刚刚送酒的男仆在此刻默默离开带上了大门。
处处显露着不对劲,夏天自然看出危机,但她并不知道迹部景吾要做什么,只是防备地想要站起来离他远一点,好在事情发生时顺利离开。
就是这一站,她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
迹部景吾绕过桌子,站到她后侧,双手隔着椅子撑在她身边的桌岸上,像是把她困在这一方天地里,他低头,下巴靠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明明知道我那么爱你,你还狠的下心去歌舞伎町试探我的一个小心机?试探也就算了,毕竟你都去了那种地方,我明知道有坑也只能义无反顾跳下去,但你也该知道我是冒着被你发现的风险去的,比起被拆穿我显然更在乎你。可是你却因为这个盼我死刑。”
他的声音温柔得让夏天头皮发麻,她此时更期待听到的是他嚣张的语态,而不是这种冰凉粘腻如同毒蛇缠绕上身的温柔。
夏天极力想站起来,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随着时间流逝看到的东西都有了叠影,后背沁出冷汗,心里却烧起一团火。
“你……什么意思?”夏天难得慌了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看得出她此时此刻的情况绝对是身后这人搞的鬼,但她还是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那么着急把分手的决定昭告天下,宝贝儿这是早就不耐烦了吧,是不是早就懒得应付我了?”迹部景吾偏头亲了亲她的脸颊,顺着低头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语气里有一丝委屈,“可是我都已经这么好应付了,只需要你心情好的时候亲一下,时不时说一句爱我,都不需要像其他男女朋友那样偷偷探讨人*体*构造,你怎么就非要分手了?”
听到这儿夏天猛地一个激灵,昏沉的感觉硬是散去了两分,“我没有。”她从来都没有不耐烦,更不是应付他,但是昏沉地感觉再次袭来,让她难以抗拒地软成一滩趴在桌子上。
夏天昏昏沉沉、半醒半睡前在心里爆粗:md!居然下药!
看着她沉静的睡颜,迹部景吾才冷笑道:“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