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说一不二,连着几天都在躲迹部景吾,平时不是跟迹部夫人在家里聊天,就是陪她出去逛街,哪怕迹部夫人有约,她也能适时地约别人出去玩儿,总而言之,绝对不和迹部景吾单独相处。
迹部景吾不是不想靠近他,只不过担心被迹部夫人察觉到不妥,如果这件事彻底在这个家里公开,依照夏的性情,八成会快刀斩乱麻,说不定直接狠下心和家里的人断了来往,搬出去。
这样的结果是最糟糕的,到时候他不仅没办法经常见到她,还将受到来自父亲的极大阻力。
所以说啊,他也需要尽快独立,有属于自己的资本,谁都没办法在经济或者物质方面成为他的掣肘,他才能在情感上占据主动。
不巧,夏天也有这样的想法,她想借着自己的阅历,在投资新兴产业之外,自己创办公司。如果能做出一番事业,她在东京也有立足之本,迹部景吾才不会在明面上轻易和她闹翻,更不至于私下里对她这么不客气。
两个小孩子频繁的动作早就被迹部先生获悉,只不过这就是他想要的,他欣慰还来不及,哪会去阻止?两个人也不是不知事的年纪,想必早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考虑到了后果。
这个家尽管只有四口人,团聚的时间还是很短暂,暑假结束,迹部先生和迹部夫人就离开了,两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尤其是迹部先生,有很多朋友需要来往,世界各地的请柬多得数不胜数,他就是挑着应邀,有时候也会感到分身乏术。
开学,夏天和迹部景吾成为高二生。
迹部景吾自认已经给夏天足够多的时间了,上学第一天,夏天就被堵在了卧房门口。
“一起走。”
夏天避开他伸过来想要拿自己书包的手,淡淡地回道:“不用,我坐公车。”
迹部景吾也不恼,拽住她的书包带,夏天挣了两下没挣脱,烦躁地瞪着他。
“我错了,向你道歉。这么多天没理我,气总该消了吧。”迹部景吾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子,只不过此时耐心即将告罄。
“我没生气。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夏天懒得和他掰扯,迹部景吾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迹部景吾的笑容果然变了味道,他不再揪着那根看起来挺结实的书包带,眼里的冰冷显而易见,“我听说你在搞投资?”
闻言,夏天收回了迈出去的步子,仰头冲他笑,“是又怎样?你以为我会一直被你
迫?”
“当然不。我喜欢的人,怎么可能被威胁了默不作声,无论如何也得反击回去才对。就是不知道,反击被粉碎的那一刻,宝贝儿有没有把自己赔进去的准备。”迹部景吾眸色发狠,完全没了语气里的随意。
“呵!”夏天冷笑,“看来迹部少爷胸有成竹。”
没有放狠话,没有回击,轻飘飘地一句嘲讽,却似乎把对方能成功的可能性都藐视了。
夏天永远都知道自己摆出什么样的姿态,让对立方的人最难受。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人不知道我们在恋爱?”他不想旧事重提,只是她的态度让他火大。
“是谁给你的错觉,我会在同一个坑摔两次?想说就说,你随意。”夏天软硬不吃,迹部景吾如果想说,她也阻止不了,那就爱咋咋地!
完事儿夏天就留给了迹部景吾一个孤高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