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音王家
王大衛換下校服,慢吞吞的從二樓下來,不經意的瞥見了大廳茶桌上擺放著兩塊草莓蛋糕,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飛也似的跑了過去,一臉的高興樣無法掩飾。
“爸,今天的點心是草莓蛋糕!”大衛興奮的蹲下來,連坐在沙發上都嫌麻煩,立馬拿起叉子,陶醉的拿起蛋糕上的草莓。
“是啊,你從小最喜歡吃甜的了,不是嗎?”日月王假笑著,“慢慢吃吧,你看你......”在看到大衛接下來的動作時,心裡一急,脫口而出,“那個不行,那個是我......”
大衛咬著日月王那份草莓,莫名其妙的看著日月王:“爸,你不是都不吃草莓的嗎?”說完一面大口的吃著蛋糕,一面看著他。
日月王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因為一顆草莓而穿幫了,立馬換上了虛偽的笑臉:“哦,對哦,我最討厭草莓上頭那一粒一粒的種子了,所以從小,我從來就不吃的啊。”
“爸,你真的很奇怪耶,你看這個草莓這紅色,這麼漂亮耶!”大衛說著還不忘將自己咬剩一半的草莓伸到日月王面前,完全沒注意到他臉上那不自然的表情,繼續道,“你哦,一定是唯一一個討厭草莓的純種日行者!”說完將剩下的草莓一口氣塞進嘴裡。
“是嗎?或許我從小就喜歡跟別人不一樣吧。”日月王雙手緊緊的抓住膝蓋,控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
大衛在蛋糕上左右來回掃視,遺憾的說著:“沒有草莓了哦?再去照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蛋糕!”大衛不死心的起身朝廚房走去,看到吧檯上擺放的幾個新鮮蛋糕,興奮的跑過去,“哇,還有耶!”
日月王看著被朝著自己的大衛,終於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他需要短暫的發洩一下,他站起身,眼神銳利的盯著大衛,緩緩舉起右手,綠光縈繞,心裡痛罵道:“從來沒有人敢從我手裡搶走我的東西,草莓,我就是因為捨不得吃才留到最後!”日月王趁著大衛的注意力全在草莓上,慢慢的一步步靠近毫無防範的大衛。
“奇怪,我怎麼轉成振動啦?”大衛突然不解的說著,然後拿起手機轉身接通電話,“喂,追,怎麼啦?哦,現在只有我跟我爸在家啊。哦,好啦,那我去門口等你,好,拜!”掛了電話,轉頭對已經第一時間恢復偽裝的日月王說道,“爸,追說他在附近,馬上就要過來找我了,叫我去門口等他。”
“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你記得,讓他進來一塊吃蛋糕啊。”日月王笑著說道。
“嗯,好啊好啊!那我先去門口等他,他不知道在急什麼,等我一下。”大衛高興的點了點頭,接著就朝門外走去,嘴裡還在嘟囔,“急什麼到底。”
待大衛離開,日月王迅速沉下臉,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門外,大衛從容的打開了鐵門,前幾秒鐘還在淡定的左右張望了下,看似真的在等人,隨後查看了下身後的動靜,見日月王沒有跟出來,竟立刻撒腿就跑,一邊還不忘時刻注意身後,唯恐日月王跟上來。
剛才,就在剛才,他站在吧檯那裡找到剩餘的草莓,他正高興的數著蛋糕:“這裡還有耶!”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了旁邊的鏡子,可以清楚的看到身後的情形,日月王正一臉兇狠的舉著手,看樣子是想攻擊他,他心裡一驚,“這個人......不是我爸!”緊急時刻,他靈機一動,拿出口袋裡的手機,迅速撥通了勾追的電話,還不忘自導自演一番,“奇怪,我怎麼轉成振動啊?”就在勾追接起電話的瞬間,他如釋重負般,轉身拿起電話繼續演,“喂,追,怎麼啦?”
大街上,聽到他莫名其妙的問話,勾追無語:“你打給我的耶!還問我怎麼了?”
“現在只有我跟我爸在家啊,怎麼啦?好啦,那我去門口等你!”他隱蔽的將自己現在的處境告訴勾追,只希望他能聽得懂。
“等我?”勾追越聽越覺得莫名其妙。
“好啦,我馬上就出去了,等我一下啦!”他見勾追還不明白,不禁多了幾分緊張。
“你跟你爸在家......”勾追重複著他的話,想了想,終於明白了他話裡面藏著的意思,“日月王!”
在知道勾追明白過來之後,他藉由之前的戲,總算安然的走出了住宅。就在他以為跑了這麼遠已經安全,繼續全力朝更安全的地方跑去時,看到前面緩緩轉過身的日月王,緊急停下了腳步,警惕的朝後面退了幾步。
日月王轉過身,假惺惺的繼續學著日音王的口吻說道:“大衛,去哪呢?不是說好在門口等勾追的嗎?你現在跑這來,難道就不怕他再也找不到你了嗎?”
“你,你才不是我爸!你到底把我爸藏到哪裡去了?”大衛厲聲反駁,質問著。
“都幾歲的人了。”說道這裡,日月王也懶得偽裝了,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還吵著找爸爸呀。”
“快點把我爸交出來!”大衛憤怒的吼著,雙手泛著紫光,一擊朝日月王而去。
只見日月王舉起左手,輕輕鬆鬆的擋住了他的攻擊,並且將攻擊揮向了旁邊的河上。大衛吃驚的立刻收回手放在身前,防備的盯著日月王。
日月王不屑的譏諷道:“就憑你這點能耐,比我家那兩個愛玩扮家家酒的女孩還不如。就憑你,也想當上純種日行者的王,統御整個銅時空嗎?”說著舉起左手,兇狠的盯著大衛,一擊毫不留情的襲向他。
就在這時,得知大衛有危險的勾追及時出現,毫不猶豫的衝到大衛身前,面色凝重的擋住了日月王的攻擊。
“追!”看到勾追感到,不知為何,大衛心裡鬆了口氣,但仍舊知道現在形勢很危急。
勾追活動了下手腕,回頭問:“大衛,你有沒有怎麼樣?不是說好了在門口等嗎?你怎麼自己亂跑咧?”最後卻變成了責備。
“我也想守約啊,可是我想說,你應該比較想看到我活著的樣子嘛,我就加減跑一下,多少爭取一點時間啊!”大衛一邊解釋一邊還不忘戒備著日月王,完全忽略了勾追回頭看他的那一眼裡的深深無奈,“追,你要小心一點,他是日月王!”
“我知道!”勾追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不讓日月王有機可乘,轉身飚起毀滅指數。
“身為勾氏家族的一員,這身手算是及格的了。”日月王不忘讚揚道,隨後話鋒一轉,“不過為什麼要跟在大衛身邊呢?當一隻隨傳隨到的忠犬,不如跟著我吧,他能給你的,我加倍,哦不,百倍給你!”日月王誘惑著。
越聽越氣憤,勾追咬牙切齒的恥笑著:“他能給的,你付不起!”
“那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作風老派了。”日月王冷笑了下,惡狠狠的說道,“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說完不待勾追兩人反應,一個瞬移至勾追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只見勾追只因這一拳,就高高飛起,朝後方摔下,整個人受到重創,呆滯的捂著胸口,嘴角就出了鮮血。
大衛慌張的蹲下身去扶住他,急切的叫喊:“追!追你沒事吧?”
勾追看著前方洋洋得意的日月王,強撐著身上的劇痛,半跪著,朝身旁的大衛囑咐:“快走!”
“你那麼重,我根本搬不動你啊!”大衛看著他的傷勢,本能的說出了這句話。
勾追聽到他的回答,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強忍著揍他的衝動,繼續說道:“你自己先走!快!”
不遠處站著的日月王不由嘲笑道:“想逃啊?這麼容易嗎?不過,如果你可以乖乖交出那個什麼靈啊什麼魂的,我可以留你朋友一條小命。”
大衛此刻已經慌了神,而且也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東西:“什麼什麼靈什麼魂,你在講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聽不懂?哈哈哈……”日月王大笑起來,完全不相信他的話,“非得要吃點苦頭,才肯說嗎?”說完又是一掌朝他們打來。
大衛欺身上前,擋在勾追前面,可是就算如此,餘波還是殃及了身受重傷的勾追,只見他失去知覺昏迷在地。
“追!”大衛大受打擊,氣憤的站起身,吼道,“我已經說了,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日月王只覺得大衛不見棺材不落淚,指著勾追威脅道:“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就先送他上路了!”
日月王舉起左手,一擊朝大衛攻來,大衛自知不敵,但是為了護住已經昏迷的勾追,他義無反顧的雙手護在身前,毫不退讓,本已近在眼前的攻擊卻無聲息的被另一道莫名的能量化解了。
“誰?”日月王蹙眉憤慨的說著轉頭看向背後。
只見阿天王正帶著王查理、尹小楓和唯一三人站在後面,而阿天王自己則保持著剛才出招的樣子,手裡還泛著金燦燦的光芒,一副好不將面前的人當一回事的架勢。
“我!阿天王!”某王自戀的說道。
見到幾人來救場,大衛放心的蹲下身查看勾追的情況:“追。”
“我本來想說這個壞東西長得已經夠討人厭了,沒想到你,長得比他更討人厭!”阿天王指著日月王罵道。
日月王不怒反笑:“哈哈……講話公道一點行不行?明明是雙胞胎長得一摸一樣,你最好看就看得出来誰長得比較討人厭。”
阿天王不屑的說道:“哼,我阿天王如果沒有這一點眼力的話,我在道上可以混這麼久嗎?”
日月王沒有再和阿天王糾纏,看著他身旁的唯一,邪笑了下:“又見面了!暝王小朋友!”
似乎明白了什麼,唯一一直緊蹙眉頭,質問道:“我遇到的日音王,是你吧?”
“賓果!”日月王抬了抬眼鏡,笑了笑,“你知道嗎?你的父親幽王其實並沒有傳說中想象得那麼厲害,因為他三兩下就被我打掛了!哈哈哈哈哈……”
唯一被他的話徹底激怒了,他的父親他的家人就是他全部的禁忌,他瞪著還在仰天大笑的日月王,咬牙切齒的吼道:“你!”
就在唯一氣憤的即將要出手的時候,阿天王一聲呵斥:“你放屁!當年如果不是你使詭計,你根本連幽王的一根汗毛都動不了!”
日月王毫無悔意,甚至依舊洋洋得意的說著:“使詭計又怎麼樣呢?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啊!我才是歷史選中留下來的那個人!”
“不管你是王還是寇,我只想问你,為什麼要殺了小颺?”王查理厲聲道。
“哦!她呀!”日月王似是才想起這號人,又像是再次諷刺他們,“反正我女兒不是把小颺還給你們了嗎?”
“你!”一直沉默的跟在王查理身旁的小楓因為他的話,握緊雙拳,恨不得立刻上前殺了他為小颺報仇。
王查理為防小楓衝上前,立刻握住她的手,瞪著日月王呵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因為你,小颺再也回不來了!”
阿天王伸手攔著想衝上前揍日月王的三人。王查理略有不滿的看著他:“爸!”
“伯父!”尹小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
“老大!”唯一也頗是不解看著他。
這時,日月王突然開口,毫不在乎的說道:“好了啦!結果今天搞成這個樣子,沒意思了,改天吧,會找你們玩的!”說完,不再理會幾人,瞬移離開了這裡。
眼睜睜看著他走掉,王查理等人皆是憤憤不拼,只覺得平白錯過了一個好時機。
阿天王上前幾步,難得正經的說道:“戒急用忍,你們幾個不是他的對手。”說著看了眼還在氣憤中的三人,不再多說什麼,徑直朝大衛和勾追走去,“來幫忙!把盟主的人帶回去!”
“盟主?”唯一不解又詫異。
見幾人走過來,大衛急切的抬頭看著阿天王:“伯父,追他……”
阿天王看了地上的勾追一眼,便安慰道:“沒事啦,他只是暫時一口氣被封住而已,回頭吃一顆‘阿天特調氣血丸’,明天又可以活蹦亂跳了,帶走。”
幾人小心的將勾追扶起來,緊緊的跟在阿天王身後。
私立馬卡龍學院
第二天,校園某處籃球場旁休息區
服了「阿天特調氣血丸」之後,勾追果然好了起來,只見此時王查理、唯一、大衛以及惡女的四人皆站在座椅邊看著正活動筋骨的勾追。
唯一雙手環胸,率先開口道:“勾追,你还好吧?”
勾追活動了下手臂,回答道:“還可以啊!”隨後上下掃視了一眼旁邊的大衛,控訴般繼續說,“只要這個傢伙不要再來煩我就好了。”
大衛突然垮下臉來,一臉苦惱,束手無策的求助:“我叔叔一定是把我爸抓走了啦!怎麼辦啦?”
“就算他被日月王抓走,但是我想,他暫時還不會對日音王下手。”王查理理性的分析道。
站在旁邊的幾人稍稍點了下頭,對王查理的推斷也表示了讚同。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凱特突然目光直逼勾追:“勾追!小熊離開前,你跟他說了什麼嗎?”
勾追抬頭看了她一眼,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只是要他,多注意你們的大老闆—加百列。”
小楓皺起眉頭詢問道:“所以我們現在連絡不到小熊,是和加百列有關係囉?”
勾追環視了下站在他面前的四個惡女,略有些頭疼,好心提醒道:“你們都不好奇加百列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可以幫你們完成心願,他真的是好人嗎?如果他真的是好人,為什麼要跟你們交換條件,讓你們冒著生命危險,去收集種子。”
聽到他的話,惡女們互看了一眼,顯然她們從未懷疑過這些。
嚴炎凝神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勾追看了她一眼,繼續說出了他自己那自認為已經接近百分百真相的猜測:“如果我推測得沒錯,加百列本人就是日月王。就算不是,那肯定也和日月王有關係。”
惡女們被他的這番話驚得不知該如何反應,但是都她們看到了彼此臉上那驚詫的表情以及眼裡的那份惶恐。
大衛緩緩的總結了勾追的言外之意,十分不解的看著眾人:“所以,我叔叔不但抓走了我爸,還抓走了熊亞同學?他到底想要幹嘛啊?”
查理直截了當的總結道:“不管是什麼,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唯一沉默了一會兒,抬頭蹙眉擔憂的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必須盡快的找到日月王的藏匿地點。”
小楓煩惱的抱怨:“可是,我們要怎麼樣找一個這樣神出鬼沒的人啊!”
勾追看向大家,一臉嚴肅:“要找到行蹤不定的人,需要靠大家幫忙收集情報,多一個人是一份力量。”說到這,他突然歎了口氣,抱怨道,“唉!那個討厭鬼技安,平常不需要他的時候,就出來白混騙薪水,真的需要他的時候,又消失不見。”
只見叮噹聽到他的話,有些心虛的往後退了一步,糾結的在一旁走來走去,內心中不斷的在說與不說間打架。
凱特不禁意間回頭,看到表現奇怪的她,一把拉住她,目光銳利,詢問道:“叮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沒有說?”
叮噹看到眾人都看著她,她猶豫了下,朝天大喊:“天啊!”隨後她轉頭,一步一步走上台階,握著拳頭,一臉憤憤不平,“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遇到這種天人交戰的時刻呢?難道,我就要為了世界和平來犧牲我自己的愛情嗎?oh,my god!”
叮噹突然的大嗓門把其他人嚇了一跳,此時又看到她奇怪的言行,嚴炎終於皺眉狠狠地打斷她,吐槽道:“叮噹,你在發什麼神經啊!”
叮噹感覺像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乖乖的轉頭,委屈的看了一眼嚴炎,隨後對其他人緩緩的說出自己極不想說出的真相:“其實,我有辦法可以找回技安老師啦!”
小楓驚訝道:“真的假的?!”
叮噹點頭回答道:“真的啊!因為……我已經對技安老師…下了愛情降頭!”
唯一縮縮脖子,心驚的重複:“降頭!”
其他人看著叮噹的眼神也都不禁變了樣,驚恐的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幾步。
叮噹完全沒有注意他們的舉動,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甜蜜的說著:“所以,只要我召喚他,不管他人在何方,都可以速速的回到我的身邊。”
小楓抱著嚴炎的手臂,往後靠了靠:“天啊!你竟然對技安老師下降頭!”
叮噹點了點頭,並沒發現異樣:“嗯。”
小楓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看著她的眼神更加詭異:“你也太邪惡了吧!”
大衛聽完她們的對話,彎腰靠近勾追,一手放在嘴邊,小聲說道:“欸,追!原來泰國人,真的都會下降頭耶!”
勾追往椅子上退了一步,就怕被殃及,眼睛盯著叮噹,側頭對大衛小聲嘀咕:“泰國人好像真的都會搞這些有的沒的。”
王查理和唯一隨著勾追的動作,也齊齊的向後退著,朝勾追他們靠攏。
這時的叮噹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環顧了下四周,大家都在對她敬而遠之的樣子,此刻又聽到了勾追的話,她當即大喊:“欸!才不是降頭咧!你們聽清楚,是愛情這樣投!不是降頭啦!哦……”說到最後,叮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聽到她的解釋,大夥兒不禁鬆了一口氣。
唯一頭大的吐槽:“你唸起來,根本就一樣啊!”
叮噹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的國語本就不是講很好。
凱特打斷了他們的話題,拉著叮噹就問:“唉呀!先不管唸起來怎麼樣,叮噹,你在擔心什麼?會有什麼問題嗎?”
叮噹瞬間沮喪的解釋:“問題可大了!強迫和乞求的愛情,是註定會失敗的,一旦施展愛情這樣投,強制召喚技安老師回來,那技安老師,他永遠就會終生恨我,然後,永遠就不會對我心動。”
嚴炎果然沒忍住,還是無情的打擊道:“齁!叮噹,就算你施展愛情這樣投,技安老師也不會對你心動啊!”
隨著她的話,小楓和凱特居然無比讚同的點著頭。
叮噹大聲抗議:“喂!小炎,你怎麼可以這樣講話啦!你完完全全抹殺了我這…這脆弱的少女心,你知道嗎?”說著摸著自己的胸口,看著她。
凱特扳正她,讓她只是自己,認真勸說:“叮噹!我們要以大局為重。”
小楓正義凜然的插話道:“對啊!為了世界和平,總要做點犧牲吧!”
突然畫風一變,叮噹一改剛才的愁容,抬起手打了個響指,一臉奸詐的指著她們,邪笑著用泰語說道:“你們自己說的喔!你們要做喔!不要逃喔!自己說的喔!”
她的話讓眾人心裡又是一緊,幾個男生再次靠攏在一起,而小楓、嚴炎和凱特更是驚恐的後退,警惕的看著叮噹。
叮噹看她們往後退,於是朝她們揮手催促:“來……來啦!快一點啦!過來啦……這樣……”說著一把攬住小楓和凱特的肩膀,四人圍成了一個圈,不知道再說什麼。
正在四個男生一頭霧水,滿臉不解的時候,小楓三人從圈子裡驚慌的跳了出來。
凱特有點結巴的拒絕:“我……我絕對不要!”
叮噹指著她,將她剛才的話回敬給她:“誒!你剛剛不說,以大局為重嗎?”
小楓見直接拒絕沒用,趕緊說道:“我……我要退出惡女團!”說著轉身逃到王查理身後,僅僅抓著他的衣服不放手。
對於小楓的舉動,王查理是挺受用的,就是不明白還能有什麼事能把她嚇成這樣躲在自己身後。
叮噹揚了下下巴:“誒!為了世界和平,總是要做一點的犧牲嘛!”
嚴炎慌張的推託:“我答應我哥要去看我爸。”說著轉身就要走。
誰想,叮噹直接就斷了她的念頭:“誒!現在才幾點呀!還離下課時間久得很呢!”
誰能想到,叮噹會在這件事情上扳回一局,將三個惡女治得服服帖帖,三人對視了一眼,尷尬的又無奈的流下一滴汗,此刻她們悔恨得只想收回之前的話。
凱特閉上眼,不願面對:“好……”
小楓也從查理身後走出來,與其他兩人站在一起,依舊滿臉不情願:“就這樣……”
嚴炎抽搐著嘴角,深吸了口氣:“開始吧……”
叮噹朝她們比了個讚,轉了個身,指著天空高聲喊著:“music!”
在不明所以的四個男生的註視下,一切完全超乎他們的想象,只見四個惡女突然在台上跳起了舞,完全將他們嚇了一跳。
(我好寂寞,好寂寞,好寂寞,我好討厭,我好寂寞,好寂寞,好寂寞,我好討厭,我好寂寞寂寞,快來救救我,你就是我愛的寄託,我好寂寞寂寞,快來抱抱我,你就是我,愛情的衝動。)
隨著她們的舞姿,周圍出現了許多的粉色愛心漂浮,在男生們目瞪口呆的看完她們的舞蹈,愛心全部朝天空上飛去,一陣雷響,眾人就看到一個粉色漩渦出現在空中。
大衛半彎著腰看著天上:“誒!好像真的有用耶!”
凱特三人盯著天上,緩緩朝叮噹靠攏。
勾追感歎中又帶著點幸災樂禍:“從天而降也太帥了吧!”
勾追的話音剛落,就見技安的身影從天而降,摔落在地。
技安趴在地上,伸出手,痛苦的控訴:“啊…是哪一個沒經驗的招喚我啊!為什麼召喚的地點,在空中!喔!”說完直接暈了過去。
叮噹見他暈倒,心急得衝著要過去:“技安老師!”
旁邊的三人眼疾手快的將她抓住,攔著她不讓她過去。
小楓十分同情的看著技安,對叮噹說道:“你放過他吧!”不忍的看了技安一眼,叮囑叮噹,“還有,你千萬不要告訴他,是你召喚他的喔!”
叮噹朝技安方向伸出手,崩潰大喊:“啊~我的初戀都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嗎!啊!技安老師~”
小楓用力拉住她,不让她过去:“不要~”
叮噹奋力挣扎:“技安老師~”
凱特喊道:“冷靜一點啦!”
四个男生朝着晕倒的技安围过去,抬头看了看他掉下来的地方,或报以同情,或幸灾乐祸。
勾追双手环胸,摇头道:“哇!愛情這樣投,太慘忍!”看了下眾人,提議道,“既然人暈了,那我們都散了吧,我和大衛把他送去保健室。”說完就示意大衛一起將人抬走。
為了不影響技安休養,凱特和嚴炎一人一邊,架著激動的叮噹走了。唯一說是有事情要處理,直接就回黑天幫了。到了最後只剩下王查理和尹小楓這對小情侶了,於是他們開始了沒有目的地的在校園閒逛。
香凝家
夜晚降臨,香凝家又響起了一陣門鈴聲。
香晴從窗戶望出來,看到院門外站著的琥珀,心中一股悶氣騰升,氣沖沖的開門出來:“怎麼又是你?你還敢來啊!”說著就舉起右手,打算一巴掌扇過去。
只是這次琥珀並沒有退讓,抬手抓住她的手腕,這個舉動讓香晴更加氣憤,對於這個傷害香凝的人,她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她用力想抽出手,不料琥珀力氣太大,根本掙脫不掉,於是吼道:“你幹嘛啦!”
誰知琥珀沒有打算開口解釋,只是拽著她往屋子裡走去,香晴掙扎著,心裡急得不行,嘴裡不停質問:“欸!你幹嘛啦!放開我!你到底想幹嘛?”
此時的香凝正坐在自己房間的書桌前,哀伤的看著桌上鏡中的自己。突然,她聽到樓下傳來香晴的聲音。
“放開我!你到底想做什麼?放開!”香晴一路掙扎著,還是被拉進了家裡,“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要报警囉!”
琥珀沒有放開她,反而將香晴的兩隻手都禁錮了,任憑她掙扎,他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樓梯口,只希望他的舉動能讓香凝出現。
果然,聽到香晴的話語,香凝緊張的從樓上跑了下來,擔憂的喊道:“姐……你怎麼了?”當她看清此時的情形,不禁訝異,“琥珀?”
“香凝,趕快打電話報警!”被制住雙手的香晴轉頭對香凝囑咐。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香凝盯著琥珀,氣憤的質問道。
同時,香晴趁著琥珀的注意力轉移終於掙脫了他的鉗製,揉著被捏痛的手腕,迅速跑到香凝旁邊,兩人對視了一眼,竟讀懂了彼此眼裡的意思。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這樣,先聽我解釋。”琥珀見香凝終於出現,便想解釋清楚剛才發生的一幕。
哪知,兩姐妹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的話,只見她們相互望著對方,點了點頭,如同照鏡子一般,雙雙握拳、抬手、出拳,動作時間完全一致。
臉上被揍了兩拳的琥珀基本已經兩眼冒金星,捂著鼻子,難以置信:“你們……”
豈料,兩人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同時出腳攻擊了他的下體。
被打個正著的琥珀此刻是真的說不出什麼來了,痛得往沙發另一側翻了個跟頭,抬起手阻止她們再一次出手:“啊啊……對不起!我投降……”見她們依舊握拳的動作,竟不自覺地笑出聲。
香晴皺眉:“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沒有,因為……因為你們兩個真的很像!”琥珀彎腰強忍著痛,笑道。
兩人互看了彼此的動作,香凝抿了下嘴,责问道:“你到底來我家要做什麼?欺負我一個還不夠,還想欺負我姐姐。”
琥珀抱歉的說道:“香晴,真的很不好意思!為了讓香凝出來,所以我剛剛利用了你。先聽我解釋,等一下我再讓你一次揍個夠,好不好?”
聽到他的話,兩人都放下了手,香晴這才意識到香凝的出現,她上下打量著她,眼裡泛著淚,激動的不知該說什麼:“香凝,你總算出來了。”看到香凝低頭,一副委屈的模樣,她是心疼的,但是話到嘴邊卻成了責備,“你知不知道你這陣子給我添了多少麻煩啊?”
“姐,對不起……對不起……”香凝低著頭唯唯諾諾的道歉。
香晴哭著抱住這個讓她操心的妹妹,坦言:“你這個大笨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啊?”
她的擁抱明顯讓香凝身形一滯,紅了眼眶,回抱住了她,心裡滿滿的感激和感動以及愧疚,只化作了一句:“姐,對不起!”
琥珀看著相擁而泣的兩姐妹,覺得這一刻圓滿了,看著她們的冰釋前嫌,她們的互相關懷,相信以後只會越來越好。
私立馬卡龍學院
教學樓走廊,荼靡驚慌的跑過,之前霸凌她的幾個壞學生對她窮追不捨,身後傳來了兩個男生的喊叫聲。
“快追!”
“不要跑!”
……
就在幾人從走廊一處拐角跑過時,被恰巧經過的唯一碰到了,他認出了荼靡,趕緊追了上去,可是,轉角處的情景卻讓他嚇了一跳。
只見剛才還活蹦亂跳欺負人的幾個惡霸學生此時橫七豎八的昏倒在地上,而本應該被欺負的荼蘼,手中卻泛着光,吸取着地上幾人的精血。
“這怎麼回事?!”唯一看着這一切,十分吃驚,再看到盯着幾人一臉不屑的荼蘼,心中怒氣四起,怒吼一聲,“住手!”
“他們是我的獵物。”荼蘼收起手中的動作,滿臉平靜的看着唯一,似乎剛才的行爲並不是她所爲一般。
“你是純種日行者吧?你在外面要做什麼,不關我的事,但這裡是學校,就是我的地盤,我不准你動我的學生!”唯一強勢的命令。
“為什麼不行!他們這些欺負弱小的人,活在這世上有什麼幫助!”荼靡鄙視的看了眼地上的幾人,反駁道。
“你是故意讓他們霸凌你吧?然後從中激發他們的惡意。”唯一突然想通了最近校園裡奇怪現象的原因。
“少在那邊裝作什麼正義的使者!還是……你也想來分一杯羹?可以啊,分你也無所謂。”荼靡冷笑了一聲,諷刺的看了下地上,將最近的那個男生一腳踢到了唯一旁邊。
唯一這下徹底被激怒了,他握緊了拳頭,望向荼靡的眼神越發凌厲,怒斥道:“我已經叫你住手了!”說完一掌發出一道攻擊襲向荼靡。
荼靡反應快速的雙手護在身前,經管如此,還是被唯一的攻擊擊退了幾步,擋下攻擊後,她突然心驚的發現對方竟和自己一樣,而且功力比自己強大:“你是高階的純種日行者?!為什麼要幫助這些人類?”
唯一放下手,一步一步朝著荼靡走去:“因為……他們都是我的學生!”
荼靡不甘如此被動,這回竟先一步出手一道攻擊立刻向靠近她的唯一而去,不過卻被唯一輕巧的側身躲過,這一擊讓唯一更加生氣,轉身就回了一擊,一如之前,荼靡依舊不敵,被攻擊力道逼退幾步。
唯一憤怒的警告:“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是你在考驗我的耐心!”荼靡被刺激的不顧實力懸殊,幾步上前,一拳就要擊中唯一,可是又被他輕易的擋住,緊接著另一拳出手,依舊沒有得手,反倒被唯一反手別在身後,不服氣的她只能用還自由的左手握拳往後打去,無奈,實力不如人。
唯一抓著荼靡的手腕,看到上面滿滿的傷痕,問道:
“憑你的身手,一般人類應該沒辦法造成這樣的傷害,你手上的傷是誰造成的?”
提到這個問題,荼靡明顯的很是抗拒,掙脫開了唯一的束縛,像隻刺猬一般:“你管不著!”
“你給我聽好了!不要再讓我看到第二次,下一次,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唯一也不再糾纏,厲聲警告道。
荼靡瞪著他,沒有回答,退了幾步轉身離開了,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很難過的情緒,可是她並不知道是為什麼。
唯一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思考著最近發生的事情,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可又沒有什麼頭緒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