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幽王重現

    某處廢棄工廠
    一行四人匆匆趕到這裡,打開外面的鐵門,走進來看著空蕩蕩的四周,熊亞立刻閉起眼睛繼續感應。
    “欸,你們到底是聽到什麼啊?為什麼都不和我說?”尹小楓仍舊不解的問道。
    “香凝!”熊亞張開眼看著裡面的廠房,二話不說就往裡面跑去。
    眾人見狀也跟了上去,熊亞在一扇虛掩的鐵門前停了下來。
    “香凝在這裡嗎?”尹小楓看著裡面問道。
    熊亞沒有回答她的話,率先走了進去,一眼望去除了破舊的幾樣工具什麼都沒有,他們一邊往裡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終於在某個水泥柱邊發現了背對著他們靠在柱子上的香凝。
    “香凝!”尹小楓高興的跑過去,“香凝!”待看清絲毫沒有反應的香凝,和她那悲愴的表情,擔心的搖了搖她,“香凝。”
    被碰觸的香凝,看到幾人,條件反射般緊張又害怕的站起來,遠離他們,哭著懇求:“我求你們不要欺負我!”
    熊亞攔住要繼續靠前的小楓,獨自走過去,安撫道:“不要怕,有我在,不會有人欺負你的!”他將她抱進懷裡,嘴裡不斷安慰,“有我在,不要怕!”他說著舉起手,手上泛起黃色光芒,心疼的給她進行療愈。
    香凝抓著熊亞的衣服,痛哭出聲:“為什麼?我明明已經變漂亮了,大家還是一樣討厭我?不管我怎麼懇求,都不會有人愛我?”
    尹小楓看著此刻的香凝不禁紅了眼眶,香凝以前到底遭遇了什麼?竟讓她如此難過。王查理看在眼裡,牽住小楓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笑容。
    就在四人找到失蹤的香凝而安下心時,偷竊名字的夜行者撐著他黑色的傘走了進來,最先反應過來的唯一轉身看向他,斥責道:“你還敢出現!”
    聞言的其他人也轉身看著偷竊名字的夜行者,熊亞迫不得已暫時停下了療愈,王查理喚出湖中劍指著他:“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正在防備的尹小楓奇怪的看著偷竊名字的夜行者,又看了看唯一,不解道:“這個夜行者為什麼要一直看著only teacher啊?”
    唯一上前幾步:“你不覺得你的存在,很可恥嗎?”
    偷竊名字的夜行者也有向前,伸手靠近唯一,執著的問著同樣不變的問題:“告訴我,你的名字。”
    唯一右手泛起綠光,揮開他的手,直取偷竊名字的夜行者的喉嚨:“只有這一點能耐嗎?”
    “唯一老師,可以等一下嗎?我覺得有些事必須弄清楚。”熊亞開口阻止道。
    “我已經受夠了等待!”唯一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偷竊名字的夜行者身上開始出現裂縫般閃著條條綠光線,只是他沒有恐懼,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終於找到你了!暝王!”
    “暝王?”熊亞不解的重複著。
    唯一則驚得鬆開了手,這個名字已經多久沒有人叫過了。
    …………
    “暝王。”父親慈祥的叫著他。
    “爸。”他喚道。
    “一定要竭盡所能的守護我們族人,並且讓自己成為我們的驕傲。”父親叮囑著。
    他鄭重的點頭:“嗯。”
    父親笑著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
    唯一驚慌的鬆開手,抓著將要潰散的偷竊名字的夜行者,緊張的喊道:“等一下!不要走!”
    “暝王,你是我們這一族……最後的希望了!”偷竊名字的夜行者悲涼的說道。
    …………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噩耗傳來時,他正在一家餐廳裡悠閒的吃著午餐。
    “暝王,不好了!”親信找到他向他緊急匯報了純種夜行者被偷襲的事情。
    他慌張的帶著親信往家裡跑,當踏進家門時,周遭全是族人的屍體,他看到父親半跪在地上,靠湖中劍支撐著自己。
    他慌亂的跑過去扶住他,怒吼:“爸!發生什麼事了?”
    “你快走!”父親用力推開他,轉頭看著通道。
    “不!我怎麼會丟下你們逃走,爸!”他痛苦的拼命搖頭,跪著拉著父親。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你是我們純種夜行者最後僅存的希望!你走!”父親依舊將他推開了。
    “爸,我不走!!!”他知道父親是為了留下純種夜行者的血脈,為了保護他,但是他怎麼做得到?看著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這是多麼痛苦絕望的事情,讓他如何去承受擁著這些記憶獨活在世上。
    這時,通道另一側響起了茉兒的哭聲,她在哭喊著:“暝王哥哥……爸爸……”
    “茉兒!!!”他立刻起身要過去救他可憐的妹妹。
    父親強撐著自己站起來,將湖中劍橫在他面前著阻止他的動作。
    “暝王哥哥……爸爸……”茉兒依舊在哭喊著。
    “茉兒她還那麼小!她什麼都不懂。”他的心在流血。
    “身為王族,如果這是她的宿命,她就要去承受!”父親心頭滴血卻又決絕的說道。
    “爸,如果這是身為王族的宿命,那就讓我跟您一起,奮戰到最後一刻!”他懇求著父親,只希望他們不要丟下他一個人獨活。
    父親沒有任何動搖,依舊不讓他參與:“這不是你的使命。”
    他絕望了:“我不懂,爸,那我的使命是什麼!”
    “活下去!為我們大家活下去!因為,你是唯一的!”父親將希望寄託在了我的身上。
    “爸,我不能夠這樣子……一個人活下去……我做不到!爸!”他拉著父親再次懇求著,可是父親卻用了最後一點力氣將他送了出去,他只能怒吼,“不要!!!!!”隨後就發現自己所處之地不再是家裡,而是一個陌生的荒野,他慌了,大喊,“這是哪裡?爸!茉兒!你們在哪?爸!!!”
    …………
    “你不要走!你不准走!不要再留下我一個人!”唯一抓著最後一點理智,朝偷竊名字的夜行者喊道。
    偷竊名字的夜行者靠近唯一,在他耳邊輕聲說:“阿天王……和日音王一族,滅絕了我們……純種夜行者……”說完這番話,他便消散了。
    唯一已經怒不可遏,他握緊雙拳,此時心中剩下的只有仇恨。
    “唯一哥你還好吧?”王查理擔心的看著他的背影問道。
    “香凝!”琥珀從外面進來,徑直朝香凝跑去。
    “琥珀!我還以為你找不到耶!”尹小楓看到琥珀來了,心中不免鬆了口氣。
    “香凝,你沒事吧?”琥珀拉住香凝的手臂關心道。
    香凝緩緩轉頭,看到是琥珀,嚇得退出好幾步,戰戰兢兢,又開始哭著說:“不要!你不要欺負我!”
    她的話讓琥珀十分不解,也不清楚她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心裡更加擔心了。
    “香凝……香凝……沒事了,沒事。”尹小楓趕緊跑過去抱著香凝,輕聲安撫的拍著她的背。
    琥珀轉頭看著熊亞,想要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可熊亞只是嘆了口氣,走到香凝面前舉起手幫她繼續剛才被打斷的療愈,香凝慢慢閉起眼睛,睡了過去。琥珀趕緊過去幫忙扶住她,將她橫抱起,安置在剛才她坐的柱子旁的箱子上。
    解決了這邊的事情,大家都將注意力轉向了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再說話的唯一。
    “唯一哥,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直不說話?唯一哥,他跟你說了什麼嗎?”王查理繼續問道。
    唯一轉頭朝王查理伸出手:“給我。”
    “湖中劍?”王查理低頭看了下手中的湖中劍,疑惑唯一要湖中劍做什麼,但還是信任的將劍交給他。
    唯一接過湖中劍,將它舉起來,心中悲痛難忍:“這是我的劍。”
    “你的劍?”王查理聽得更迷糊了,看出了唯一的不對勁,他上前想先取回湖中劍,“唯一哥……”
    不料,唯一怒吼:“不要叫我唯一!!!”其他人面面相覷,實在摸不清狀況,只見唯一轉頭對王查理攤牌,“我的名字,叫暝王!”
    熊亞察覺出了什麼,對查理喊道:“這個氣息……是純種夜行者!危險!”
    就在王查理轉身看向熊亞的同時,唯一帶著仇恨高舉起了手中的湖中劍就要砍向他,熊亞著急的跑過來:“快閃開!”
    最後一刻,熊亞及時將王查理救下,可是王查理肩膀處仍舊被劃開了一個傷口。
    “查理!!”尹小楓驚恐的跑過去,扶起他,擔心道,“查理,有沒有怎麼樣?”
    熊亞和小楓讓他靠在柱子上,王查理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問著唯一:“唯一哥,你怎麼了?”
    不見唯一回答,熊亞卻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湖中劍上綠光越發強烈:“糟了!”他喊了一句,就緊張的對著王查理肩上的傷口開始療愈。
    “我還撐得住,先幫我看唯一哥怎麼了。”王查理毫不在乎自己的傷,對熊亞說道。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only teacher他要傷害你?”尹小楓見王查理受傷已經開始六神無主了。
    “難道他被夜行者附身嗎?”琥珀推測道。
    “不要把我和那些低等的行者混為一談!”唯一轉頭看向琥珀,威嚴的說道。
    “小楓,快!展開防護罩,阻止湖中劍!”熊亞焦急的朝小楓吩咐道。
    不待小楓反應過來,王查理身上的血液開始自動朝湖中劍而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王查理痛苦蹙眉。
    “絕對不能讓你的血氣被湖中劍吸取!小楓,你要小心,他是純種夜行者!”熊亞叮囑道。
    尹小楓喚出「八百裡疾風箑」,快速朝唯一攻去,旁邊的琥珀看了眼仍舊昏睡的香凝,放心的也跑過去查看王查理的傷勢,還不忘觀察戰況。
    “這隻臭熊,純種夜行者早就被滅亡了,他是唯一哥,你不要亂說。”王查理一邊反駁著熊亞,一邊不忘擔心對打的兩人,他們都是他關心在乎的人。
    “唯一,應該不是他的本名,他應該是純種夜行者……唯一的倖存者。”熊亞猜測道。
    “不可能!”王查理完全沒辦法相信這個事實。
    此時,唯一一掌打在尹小楓身上,只見小楓痛苦的捂著肚子退了好幾步,顯然這掌唯一毫不留情。唯一冷著臉轉身朝王查理走去。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是看你要不要相信。”唯一將湖中劍指向王查理。
    湖中劍泛著綠光,再次吸食王查理的血液,查理臉色慘白,感覺就快支撐不住,尹小楓捂著肚子慌張的想跑過來,只見琥珀撐起防護罩,以免讓唯一得逞。唯一不耐煩的一掌將熊亞和琥珀還有本已受傷的王查理打倒在地,熊亞和琥珀並不退縮,站起來扶著王查理,繼續療愈。
    這時,從湖中劍裡幻化出一個男人,唯一低頭看了下握在劍柄上的另一只手,緩緩抬起頭,待他看清那人模樣,他詫異道:“爸。”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是夜行者!”琥珀最先反應過來說道。
    “這個夜行者……是only teacher的老爸?”尹小楓捂著肚子依舊站不直身體,聲音裡因強忍著疼痛而顫抖。
    “難道唯一接近凱大,是為了找到他的父親!”琥珀蹙眉心裡猜測著。
    唯一抓著幽王的手臂,痛心的問著:“爸,難道……你一直都在湖中劍裡面?”
    幽王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伸手推開唯一,繼續看著手中的湖中劍。
    “爸!我是暝王啊!你不記得我了?”唯一難以相信好不容易見到的父親,居然已經不認識自己了。
    幽王舉著湖中劍上前一步,看著王查理不屑道:“幹嘛?還在掙扎啊?免了吧,直接認命就好啦!我!純種夜行者的王!誰見到我就要恐懼,就要臣服,懂嗎?”說著湖中劍上的綠光大盛,又開始吸食王查理的血液。
    唯一看著快支持不下去的王查理,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好不容易找回了父親,他不會違逆他的意思。
    一邊的尹小楓強忍著身上的傷,拼命般舉起「八百裡疾風箑」,一記強大的奧德修斯之風從側面朝幽王攻擊而去,唯一立刻擋在幽王身邊截住這一擊。
    “他是我父親!”唯一絕不允許再有人傷害自己的親人。
    “讓開!”尹小楓憤怒的吼道。
    “我不會再眼睜睜的看著任何人傷害我爸!”唯一冷著臉宣布。
    “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查理的!”尹小楓也怒容說道。
    兩個互不相讓想保護自己在意的人,於是又動起了手,小楓本就負傷,幾招下來,雖然強忍著傷痛,但仍舊又被唯一一掌打在身上,她痛苦的捂著肚子。琥珀見狀立刻喚出「伊利昂之刃」加入戰鬥。
    王查理的情況更加危險了,熊亞焦急道:“糟了!再這樣下去,查理會被湖中劍吞噬的。”他沒有猶豫加強力量,療癒的同時展開了一道防護罩。
    “你在做什麼!”王查理虛弱的開口。
    “我不能讓你被湖中劍吞噬的!”熊亞蹙眉努力支撐著療愈。
    “不然現在是怎麼樣?我買一,你們還送一啊!ok的啦,本王就成全你們兩個!”幽王說著運功發力讓湖中劍更快速的吸食王查理的血液。
    “走開,我不需要你這隻熊陪葬!”王查理力竭的想推開拼盡全力要救他的熊亞,轉頭依戀的看向跟唯一纏鬥在一起的的小楓,答應過她不會離開她,不會留她一個人,現在看來自己要食言了,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她……他不敢往下面繼續想。
    “就算會死,我也要護住你!”熊亞咬牙堅持著,看著拼命的尹小楓被唯一再次打倒在地,他怎麼忍心讓查理出事,她已經失去小颺了,再不能失去查理了,就算為了對小颺最後的承諾也好,他都會竭盡全力。
    “你瘋了嗎?如果你死了,那惡女們怎麼辦?”王查理不想其他人為他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我不能讓你死,小楓會受不了的!為了守住與小颺的契約保護小楓,我也不能讓你有事,何況,這也是我和小楓締結的契約,就算賠上這條性命,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熊亞毫無隱瞞的在這時說出來這個秘密,就是希望王查理不要放棄希望,如果他放棄了,那小楓會怎麼樣,他不敢想。
    王查理難以置信的轉頭望著熊亞:“你說什麼?小楓的願望是守護我?她怎麼可以?我情願去死,也不要她像小颺守護她一樣來守護我!病態熊,你們怎麼可以聯合起來騙我!那我每次自以為是的躲在暗處保護小楓又算什麼!”她怎麼可以這樣欺騙自己,她不知道在他心裡她有多重要嗎?如果她像小颺一樣死掉,他要怎麼接受?叫他如何接受!
    “你先不要激動,不僅僅是你,她的養父母也在保護之內,你們對她太重要了,你知道嗎?”熊亞輕聲安撫著說道。
    唯一解決了尹小楓和琥珀,轉身就看到這一幕,王查理臉色慘白,轉頭看著被他打傷倒在地上受傷嚴重的尹小楓,眼裡又是憤怒又是不忍又是憐惜,隨後低下頭再看不清他的情緒。
    這時,香凝清醒了過來,本正在奇怪自己怎麼會在這,當她轉身看到現場的情況時,著實嚇了一跳:“小熊?小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雖然疑惑,但目前的狀況似乎不容許她再多想,她跑過去親了一下受傷倒地的琥珀的臉頰,毅然決然的站起身朝幽王走去。
    “香凝?”琥珀驚訝的看著香凝,直到她消失在眼前,詫異的心想,“原來香凝的異能是隱藏形體,這實在太冒險了!”
    唯一警惕的看著周圍,卻被香凝一擊擊中,他受力退了好幾步。此時,幽王停下了動作,放下湖中劍,指著香凝的方向:“你!”
    唯一回頭看到幽王指著自己:“爸,你記得我了?”
    “雕蟲小技,休想騙我!”幽王說著就朝唯一身後不遠處打出了一擊,香凝被擊中顯了身形。
    “香凝!”琥珀不顧傷勢趕緊跑過去。
    尹小楓站起身,看到周圍的人不斷因為幽王而受傷,氣憤的朝他甩出一擊風刃,居然擊中了!
    “你沒事吧?”琥珀扶起香凝緊張的問道。
    香凝搖了下頭,轉頭繼續觀察著戰況。幽王雖然被擊中,但是卻露出了笑容,摸著胸口:“舒服……在劍裡頭太久了,出來舒活舒活筋骨,還真的舒服!本王今天心情太好了,這幾條小命就讓你們留著吧,改天我不爽的時候,再來收拾你們,哇哈哈哈……啊哈哈哈……”他大笑著連同湖中劍一起消失在大家都視野裡。
    “爸!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唯一跑到幽王剛才站的地方痛苦的大喊。
    隨著幽王的離開,這裡的氣氛也漸漸凝重起來,熊亞停止療癒收起了防護罩。他看著唯一警惕著,而王查理經過兩次三番的打擊悲憤的掃視眾人,尹小楓和琥珀趕緊跑過來護在王查理前面,香凝則跑到王查理另一邊同熊亞一起。
    “你還想要做什麼?”尹小楓質問道。
    唯一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著這邊。
    “小熊,你們有沒有怎麼樣?”香凝緊張的問著。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熊亞抓著王查理的手臂關心道。
    久久沒有說話的王查理終於爆發了,他用力推開熊亞:“不要碰我!”
    前方的尹小楓和琥珀被嚇了一跳,趕緊回頭查看發生什麼事情。
    “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王查理質問著。
    不明白前因後果的尹小楓想勸解:“查理,小熊他……”
    “還有你!”不待她說完,王查理轉頭斥責尹小楓,這讓她愣了一下,接下來的話讓她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你的願望什麼時候改的?騙我很好玩嗎?”看著低下頭委屈的她,他選擇無視,好過讓自己心軟,他看向唯一,“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要不要一次說完?”
    唯一現在的心裡是愧疚的,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60年,他將所有的怨恨發洩在查理的身上其實理虧的是他。
    尷尬的氣氛持續了一段時間,在琥珀和香凝的攙扶下,王查理走出了幽暗的廢棄廠房,他坐在外面的階梯上一直默不作聲。尹小楓遠遠望著他,想過去解釋,卻又怕他不聽,心中很是憂傷。
    這時,唯一從廠房裡面走了出來,他注意到了坐著的王查理,心裡很不是滋味。
    “小熊,剛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香凝看著熊亞問道。
    “這名夜行者,能夠僅憑執念就依附在湖中劍上這麼久,絕對不是一般人,我想,他應該是純種夜行者最後一任王—幽王。”熊亞雖是回答香凝的問題,但卻一直注視著唯一,心中有些悲憫,他的話讓所有人看向了唯一,熊亞肯定的問,“我應該沒有說錯吧?暝王。”
    “已經很久,沒人叫我這個名字,當年,我父親為了救我,把我傳送到了異地,等我回到家之後,等待我的……只有一片死寂,我甚至不知道我父親……還有執念留在世上。”唯一在無保留的將一切都坦白了。
    “所以你之前說的妹妹也死……”尹小楓說道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懊悔的輕拍了幾下嘴巴。
    “所以老師的名字叫唯一,該不會是只剩下一個人吧?那不就是……”香凝驚訝的說道。
    “抄家滅族。”琥珀接著將這話說完。
    眾人都沉默了起來,看向唯一的目光還透露著同情。
    “我先送你回去吧。”唯一對王查理說道。
    王查理並沒有回答,唯一並沒有計較,直接朝他走去,可是卻被尹小楓攔住了:“等一下!雖然我很同情你,可是遇到剛剛那樣的情況,你覺得我有可能把查理交給你嗎?”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唯一瞥了她一眼
    王查理站起身走過去推開尹小楓,在她錯愕的表情下,王查理狠心的說道:“我不歸你管,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可是……”尹小楓著急的說道。
    “這麼多年了,如果他真的要殺我又何必等到現在。”王查理面無表情的說完就往前走了,他有太多思緒需要整理,他要如何面對小楓,他又將如何處理他們的感情,一切的一切他現在根本無法釐清。
    唯一朝落寞的尹小楓伸出手,只見她不情願的將查理的書包交給他,唯一接過包不再理會他們就朝王查理追去。
    事情也算先告一段落,香凝由琥珀送著回家,熊亞則由尹小楓送回去。
    回家的路程有些尷尬,琥珀和香凝總是時不時瞄一眼對方,卻又避免被發現。終於香凝先開口了:“琥珀。”
    “怎麼了?”琥珀看向她問道。
    “剛剛……對不起!我的狀況不太好,所以……”香凝抱歉道。
    “沒關係,沒事的!”琥珀打斷了她的話語。
    “他應該已經發現上次也是我偷親他。”香凝底著頭想道。
    “究竟是我的錯覺,還是她們其實就是同一個人?”琥珀望著香凝心中滿滿的疑惑。
    …………
    見到她的最後一天,她被同學欺負的甩開他的手逃跑。
    “她到底做錯什麼?你們要這樣對她?”他怒聲斥責著那些同學。
    “誰叫她長那麼醜,還敢這樣纏著你!”其中一個女同學解釋道。
    到這是他才意識到她被欺負原來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自己,他難過的心想:“是我害的嗎?如果我不接近她的話……”他沒再說什麼,不再理會那幾個學生,轉身跑去追跑走的她。
    終於在教學樓的走廊上他追上了她,他抓著她的手臂:“等一下!”
    “不要!你不要欺負我!”她快速的閃開了,哭著害怕的靠著柱子。
    “你不要怕,是我!”琥珀站在原地安撫她的情緒。
    她看了一眼他,繼續哭著:“是你又怎麼樣?你和他們……又有什麼不一樣……”
    “不是的,你聽我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子做。”琥珀趕緊解釋說。
    “像你這麼好看的人,當然不會懂啊!”她抽泣著將手中的紙袋再次套在了頭上,“你知道嗎?你以為你在幫助我,但無能為力的同情其實比欺負本身還要更傷人!”她說完就走了。
    看著她孤單的背影,他竟無力反駁。
    …………
    “我對你,並不是同情。”琥珀看著香凝想著,緩緩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香凝轉身發現琥珀站在那裡,不解問道。
    琥珀搖頭說:“沒有,我只是……”最後半句在心裡說道,“看到你,又想起了那個女孩。”想到這裡,他又憶起剛剛香凝在廢棄工廠的反應,兩個人影漸漸的重疊在一起。
    “怎麼了嗎?”香凝看他說話說一半,疑惑道。
    “你一直都唸馬卡龍學院嗎?”琥珀走過來突兀的問道。
    香凝意識到不對勁,慌張的轉身不看他:“你為什麼會這樣問?”
    看她緊張的樣子,琥珀安撫道:“沒事,今天你應該很累了,我們改天再聊。”
    “嗯。”香凝點了下頭,心事重重的轉身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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