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朕在这里耍嘴皮子。”萧佑城低吼了一声,手一抬:“众死士听令,将西太国女帝生擒,不得有误!”
“遵命!”黑衣人应了一声,数百双眼睛齐齐的锁定凌语柔。
看了一眼四周的黑衣人,便见殿内的黑衣人气息沉稳,内力深厚,清一色高手,凌语柔大概数了一下,约莫二百人,二百高手对付她一个女的,看来萧佑城这回是志在必得的。
“萧佑城,你怎么说也是帝皇这辈,怎的净是用些下作手段?”凌语柔冷声问着,手上真气暗运。
“哈哈……”萧佑城大笑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帝王将相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你与凤后,只要其中一人在朕手上,西太国便是朕的囊中之物了。”
凌语柔挑了挑眉:“萧佑城,你如此高估自己?”
“不,朕一向都很现实。”萧佑城眼眸一寒,手往下一压:“拿下!”
萧佑城一声令下,便见黑衣人手上兵器一亮,全数往凌语柔扑了过去。
凌语柔退后一步,真气暗涌,瞬间喷张,一圈护罩围在凌语柔四周,黑衣人刺过来的兵器全数被弹了回去。
一瞬眼功夫,便见几十名黑衣人被凌语柔的真气所伤,全数倒在地上!
料不着凌语柔如此厉害,萧佑城愕在当场!
看着被真气环绕的凌语柔,萧佑城有点恍惚,这个真是柔儿吗?这身武功又是从何学来的?
四年前他亲眼见着她被神秘人所救,一直暗地里找寻她,却都沓无音讯的,再次出现时,已是西太的王,高高在上,冷冷的看着他,仿佛在告诉他,以前他对她所做的事,她要全数讨回来!
这些高手都是太渊国数一数二的,他知道救她的神秘人武功高强,他知道她今时不同往日,他不能有所差池,隐隐的他知道,他会败于她手!
只是他想不到,她竟厉害如厮,内劲如护罩,刀枪不入的,应到了七重之境,天星在陆上达到八重之境的人只有两人,七重之境的想必也为数不多,现在她还是留了手的,若是她发狠的话,就算皇城重重侍卫把守着也难保他周全!
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为何太渊六十万大军会惨败,四年不见,她强大得超乎他想像,强大得……让他毛骨悚然!
左一掌右一掌的,凌语柔拍掉攻上来的人,护罩开着,全数把暗器挡下,这二百名高手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这些高手武学境界大概是四至五重境地,但一重境地相差何止万里,她一人对着他们二百多人,竟是毫不废劲!
很久没有出手了,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武功到达何种境地,不过依现在来看,她起码是达到六重以上了。
天哪,不知不觉,原来自己那么强了。
不对……她这身武艺除了自己原来的底子外,都是南宫墨云给她的,她中毒时,南宫墨云将身上剩余的一丝真气给了她,还有她以前好像喝了不少南宫墨云的血……
心里一阵感动掠过,她今天的一切,都是南宫墨云给她的!
真气回转,拍飞了攻过来的黑衣人,她不恋战,虽然萧佑城说南宫墨云那边安全了,她要亲自过去看看,看看南宫墨云怎么样了。
看看她的相公怎么样了!
念及此,凌语柔手下没留情,殿堂里惨叫声连连,黑衣人一批一批的倒下,萧佑城见状不妥,欲要离开,凌语柔眼明手快的提气飞到他面前,对他一掌拍了过去。
萧佑城大惊,急急一掌对上,只听得一声巨响,萧佑城被凌语柔掌力震退数步,重心不稳几乎倒下,胸口气血翻涌,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
凌语柔眼眸一凝,不能萧佑城跑了,西太国,上官一家的血仇,她要跟他好好清算!
念及此,凌语柔迅雷不及掩耳的又补上一掌,萧佑城脸色煞白,不敢硬接,提气往后退去。
见帝主有危险,其余黑衣人一涌而上,全数挡在萧佑城面前。
凌语柔见状不妥,急急叫了一句:“封大哥,别让萧佑城跑了!”
凌语柔话音刚落,便见人影一闪,寒光一现,一柄红色的宝剑架在了萧佑城面前,封夜回了一句:“知道了。”
萧佑城被擒,凌语柔没一会便将余下的几十名黑衣人全数解决,对封夜道了句:“谢谢了,封大哥,麻烦你看好他,我去看看阿云怎么样了。”
封夜眸里掠过一抹闪烁,别开了脸:“你去吧。”
他别开脸的那一瞬,凌语柔心里一紧,一身黑衣的他,背影甚是孤独,她突然发现自己好残忍。
手里紧握,凌语柔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待到她回去时,看到殿前的情形,一下子傻了眼。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人,也不知道死了没,阿玉立在殿前,身上滴血不沾,脸容冷如冰霜。
“阿玉,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是太渊帝主派来的侍卫。”
凌语柔会意,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萧佑城想将南宫墨云掳了去,好用南宫墨云威胁她。
“阿云,相公,相公!”凌语柔逼不及待的叫喊着,进到内殿,再度傻眼!
茶杯器皿什么的全倒在地上,一片狼藉,慢着,这是什么?
凌语柔捡起地上的淡紫衣袍,闻了闻,是南宫墨云的衣服!
他的衣服怎么在这里?还被撕成一块块的?!
心下一紧,凌语柔急急的跑了进去。
“郡主,你停下来,拜托你停下来!”阿安死死的抱着欧阳华婉,用力的把她从南宫墨云身上‘扯’下。欧阳华婉血红着眼,发疯似的欲要往他扑去。
“咳咳……”南宫墨云无力的倒在地上,发丝倾了一地,衣袍被撕得不成样子,全身血迹斑斑。不远处玉簪断成几截,簪里的银针全无。
欧阳华婉竟然用内力把他刺进她体力的银针全数逼出!
疯狂得不可思议……
“相公!”凌语柔惊呼了一声,将南宫墨云扶起,见他一脸煞白,脸上沾着条条血痕,不由得心内一凉!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