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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和骆安泽面面相觑,同时看着碗里面的瓶子,是真的没有破,不是他们的错觉。
玉珍觉得是不是刚刚自己的力气太小了一些,所以瓶子才没破,这个瓶子的质量很好?
于是玉珍再一次加大了力度,一压,可理想中的咔嚓声并没有想起。
玉珍放下石头棒子,把瓶子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她不知道琉璃和玻璃,到底哪个的硬度更高,但是她却知道,自己刚刚使的力气,不要说是一个琉璃瓶,就算是一个石头,都已经被她碾碎了。
难道她还认错了不成,这玩意儿的材质,不是琉璃?而是另外一种她所不知道的东西?玉珍从碗里把瓶子拿出来,再一次细细看了,还是没有看出什么来,于是她问,“这不是琉璃?”
骆安泽也光棍,从玉珍手里接过瓶子,翻来覆去之后道:“看着像,我以为是来着?不过你都这么敲了它都没碎,肯定就不是琉璃,咱们再试试?”如果这不是琉璃瓶,而是连他都不知材质制作成的,那玉兰所谓的贵重,限量供应,他还相信一些。
可事实结果就是,任玉珍和骆安泽怎么砸、摔,甚至拿来了铁锤砸,小小的瓶子依旧没有任何破损,两人看着这瓶子的目光,更加的诡异了,玉珍甚至开始怀疑,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玉兰送给她的了。
看着玉珍慎重的脸色,骆安泽想了想道:“不然你把瓶子给我,我拿去给老祖帮忙看看?”
骆安泽看着桌子上的瓶子,眼中难得的露出了好奇之色,现在他是完全的肯定,这个瓶子的材质是他完全所不熟悉的东西,连他的眼界都看不出来的材质,他也很想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了。
要知道因为有那丹师师傅的传承,作为一个有修真界丹药知识的世俗界大夫,他的脑海中可是有有很多,不同材质的矿石、玉石等材料知识,毕竟作为一个丹药师,不同属性的灵药及丹药,都是要用不同材质的盒子、药瓶来盛放的,难得的是眼前这个瓶子他脑海中竟然没有介绍。
玉珍并不认识骆安泽口中的老祖,但是既然骆安泽提出来了,那拿去问问再好不过,反正她是没辙了,于是点头道:“嗯,你拿去吧,希望你家老祖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原本只是小小的好奇以及怀疑,现在因为出现这样的情况,怀疑和好奇都升级了,要是没有弄明白,玉珍觉得她肯定要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行,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骆安泽拿起瓶子往外走去,玉珍安心的呆在骆安泽的药房等着。
骆安泽出了家门,就往村长家走去,到明来意之后,很快就见到了在打坐修炼的老祖,他没有出声打扰,静静的等着老祖收工。
老祖虽然在修炼,但是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想要在往上,只能闭死关,还不一定有进步,所以老祖干脆就闲下来,只是打坐疏离体内的灵力,所以骆安泽到来,老祖早就感知到了,等安泽进门,就收工睁开了眼睛,笑看着安泽道:“是小家伙来了?怎么找老祖有事儿?”
自从上次,原本打算取得冰玉雪莲给安泽塑造灵根没有实现之后,老祖就觉得很对不起安泽,毕竟是他们给了他期待和希望,却没有达成,所以老祖自那之后,对安泽很是宽容,一般要是安泽来找,都会接见,能帮的也都会帮忙。
不过安泽是一个医痴,又是一个固执、坚毅的孩子,平日里都在专研医术、药学,平日里都呆在药房里研究医书和制药,要么就上山采药,有困难也是在医学上的,他也都是自己专研,实在不懂得的,还有他师傅留下来的传承知识在,所以安泽根本就没有主动找过老祖,所以今日看到安泽过来,老祖心里到是挺好奇他遇上了什么事儿。
骆安泽恭恭敬敬的对着老祖行了一个晚辈礼,道:“是的老祖,今日安泽遇上一物,不知其材质,所以想来请教老祖。”
没想到安泽居然为了这么个小事前来,老祖挑眉,却也没有不耐,说道:“哦?拿来老祖看看。”
骆安泽把拇指大的小瓶子双手捧着,恭敬的交给老祖。
“嗯?”老祖原本看到一个琉璃瓶,根本就没有在意,可直到一手接过,手中传来感觉时,老祖的表情立即就变了,精神力探出,一丝一缕编织成一个细细的网,把小瓶子笼罩,仔细的感应着瓶身传来的细微波动,老祖直到自己的感应并没有错,可就是因为确定感应没错,老祖的脸色却更加的难看了。
“这个东西你哪儿来的?”老祖用灵力控制着瓶子漂浮在半空中,精纯的灵力死死的束缚住瓶身,不让瓶中那异常的波动散溢。
“老祖,可是有什么问题?”
从老祖的脸色变了开始,骆安泽就猜测,这小瓶肯定另有隐情,想到玉珍心里的担心,心里也是一紧,开口道,“老祖,这小瓶刘家玉珍丫头嫁去京城的堂姐送给她的礼物,不过那丫头看着这瓶中液体诡异,像极了血浆,加之她堂姐三年从未回过娘家,心中担忧,有了怀疑,只是我和那丫头本想砸开看看,里头的液体是否有猫腻,却发现,以安泽气力加之功力都无法破碎,知晓老祖学识渊博,故来请教老祖。”
安泽抬头看着半空中旋转的瓶子,脸色也是崩了起来,问,“老祖,此瓶可是另有乾坤?”
“那小丫头到是挺敏感,这里头装的的确是血浆,要是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丫头堂姐的,只是此中涉及颇大,我要去找对面那老家伙说说,安泽,你且去跟刘家小丫头说,她家堂姐的事情,让她不用担心,她家老祖会亲自去一趟。”老祖沉着脸看着空中的瓶子,从他激发了瓶身上的阵法后,那里头的血浆,散发着让人极为不舒服的邪恶气息,老祖已经能够确定,那刘家的小丫头,绝对是落到了魔修的手里了。
“老祖,此瓶可有干系?玉珍丫头手里,还有二十多个一模一样的小瓶。”老祖亲自出马,想也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加上老祖说都没有说要把瓶子还给他,还那么慎重的用灵力束缚住,猜想这个瓶子应该也挺重要,想起玉珍手里还有二十多个污渍的瓶子,安泽不放心的问。
“什么?”还有二十多个?“去让那小丫头把瓶子都拿出来,一会儿让那家伙的分身去取,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玩意儿没有被隔离的时候,上面的阵法,竟然能够跟他们村的结界相互呼应,特别是,这里面还有属于他们的血脉加持。
他已经明白了,魔修定是发现了他们村子的隐秘,而且找出了破绽,竟然妄图用他们两家的血脉之力,来破开结界的口子,原本以为只有一个,也不是太严重,但是没想到竟然有二十多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不对,想起之前查探道瓶身上的阵法,他就说怎么看着有些奇怪,似乎不是完整的,原来那阵法不是整体的,要是其他的瓶子身上都有这样一个阵法,那肯定就是一个组合阵法,这些阵法一个就能够引起结界的共鸣,要是二十几个连城法阵,那他们村的结界,或许真的有可能被破开一个口子。
魔修好深的算计。哼,要不是因为时间快到了,下面的封印出现震荡,他们的结界又怎么可能出现破绽,被人钻了空子,好在发现的及时。
骆安泽虽然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又涉及到了什么,但是既然老祖这样说,骆安泽便听从吩咐,回到家,就忙跟玉珍说了,玉珍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直接往家里走去,虽然那些东西都在自己的空间,但是别人不知道不是,所以她还是要回家一趟,至少做做样子。
自把玉兰送来的瓶子交出去之后,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来,玉珍的神经都是紧绷的,她虽然不知道那瓶子是什么,但是一听骆安泽说,那瓶子里面真的是血浆,而且还有可能是玉兰的血浆时,她就一直在着急的等着消息,可惜三天,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
而骆安泽,更是因为这瓶子的事情,提前了两天出发去了京城,除了焦急的等待,玉珍也别无他法。
这一天,玉珍正在空间中联系精神力的控制,几年的努力,如今她的精神力,已经能够均匀的分成二十股细细的精神力细丝,并且能够轻易的捕捉,戳破泡泡来增加精神力,就在玉珍刚戳破第一百个泡泡的时候,玉珍突然感觉心中一悸,连忙收敛了精神力,就出了空间,人快速的往门口走去。
时隔三年,再一次见到玉兰,玉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瘦骨嶙峋,双眼突出,脸上没有一丝肉,眼睑一片青黑,衣服只堪堪挂在身上的女人,就是昔日那个有些婴儿肥,身材匀称,整日总是开朗,一身通透气质,笑起来有可爱酒窝的的玉兰。
“玉兰,堂姐?”玉珍伸出双手,始终不敢触碰眼前这个似乎一碰就会碎的女子,眼神有着不可置信,更多的是疼痛和怜惜,眼前的女子,真的是她那爽朗的玉兰堂姐?那个疼爱她,总是调侃、戏弄她的可爱女子?
“小珍儿,好久不见,堂姐以为都要见不到你最后一面儿了。”玉兰看着完全没有变化的玉珍,张嘴笑了,她的笑容一如往昔,温暖、开朗、乐观,似乎自身从来没有经历过那蚀骨难捱的种种折磨,就连生死都能够说的那么淡然。
“玉兰姐,真的是你,你怎么会?”玉珍看着玉兰脸上的笑,嘴中发苦,怎么会有人变成了这番模样,却还是能够那般坦然?
玉珍不知道玉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今一副模样还有说么?只是到底是谁,是谁把她的亲人折磨成这个样子?是雷晓奇?还是谁?玉珍小心的搀扶着走路都有些艰难的玉兰,询问的眼神却望向了一边的骆安泽。
骆安泽朝着玉珍摇头,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等一会儿在跟她解释。
这个时候家里并没有人,只有玉珍一个人在家,便宜爹依旧下地干活去了,刚成亲不就的大哥和大嫂,也在前些天搬去了镇上,二哥培勇镇上也有活儿,培浩和玉莲,早在一年之前,就跟着刘培智去外面闯荡了,至于大姐刘玉蓉,再大哥成亲之后,也正式跟家里交代了一声,得到了爷奶的同意之后,也去了京城,想来也是投奔刘培智去了。
玉珍直接把玉兰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扶着她半躺在床上,然后玉珍就直接问一遍的骆安泽,“安泽,我堂姐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别急,她失血过多,加之营养不良,我接她出来的时候,已经给她喂养过来丹药,以后多注意调养,身体还是能够恢复的。”不过时间上可能就要很久了,毕竟亏损的太厉害,还伤及了根本。
说着骆安泽又拿出一个瓷瓶,递给玉珍道:“这是造化丹,以后每天给她服用一粒,三个月后就不用吃了。”
失血过多,营养不良?玉兰嫁进京城赫赫有名的雷家,按道理说,不管是两者里面的哪一样,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可事实玉兰便是被这两样给折磨成现在人不人贵不贵的样子,连走路都不稳当。
玉珍从来不会不相信骆安泽判断。
那么雷家,到底是怎么照顾玉兰的,不,应该是怎么对待玉兰的,竟然会让玉兰失血过多,营养不了,想起骆安泽曾经说过,那瓶中可能是玉兰的血浆,玉珍心中的杀意就腾腾的往外冒,雷家,真是好一个雷家。
如果说玉兰现在的样子,雷家没有干系,玉珍说什么都不相信,说不定一切就是雷家做的,雷家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玉兰?
还有,那位据说住在了雷家,却光鲜亮丽的玉香,在其中又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她到底知不道玉兰的处境,或者,欺负玉兰的刽子手,有没有她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