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铮与二小姐抵达那余香楼,果真是人来人往,好一番热闹景象啊。只是他心中不知怎的,有些落寂。
这个时代与他那个时代的古代虽说基本不一样,但是地图却是一模一样。几百年前,这地图北方上存在着蒙古,西辽,西夏,以及金国。南方存在着吐蕃,大理,还有胡国。那个年代,金国与胡国最为昌盛。金国踏平了蒙古,西辽,西夏,统一北方,建都城于中都大兴府(今北京)。而胡国灭去了吐蕃,大理,统一南方,建都城于临安(今杭州)。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连年来两国在燕厓关交战不断。只是终究是金国武力强盛,赢多输少。
而胡国上上两代皇帝荒淫无道,那些年搞的民不聊生,路有饿死骨。使得胡国国力骤降。若不是当今这个皇帝圣明,上位以来大刀阔斧,减赋税,兴水利,开国门等等。使得胡国国力渐渐回升,期间更是出了晨攀这样一位名震金胡两国的神人,不然胡国早已被金国踏平了。
看着眼前来来往往,几乎每个人脸色都挂着幸福的表情。徐铮心中有些不好受,若是这些人得知晨攀已经死去,这扬州城定会人心惶惶。因为燕厓关位于与扬州城北上约莫七百里(这里说一下,现在地图说的是280里,古代并没有高铁火车高速路等),晨攀去世,谁来抵挡那些凶猛的金军?
若是让金国过了燕厓关,占领了庐州,下一步绝对是扬州城。因为扬州城向南直下,过了太湖,便能一路无阻直取胡国都城临安府。
素闻金军凶恶,若是扬州城被破,不知要死多少无辜生命。
徐铮微微一叹,自言自语道:“和平是最大的谎言啊!”
陈景并没有与二小姐说晨攀之事,二小姐听得徐铮这感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道:“你这人,怎的又一脸正经地自言自语,你在想什么呢?”
徐铮看向二小姐,忽然一脸贼笑道:“我在想如何赚大把大把的银子。”
“赚银子干嘛?现在陈府什么都不缺。再说了,这里乃是扬州,宁王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就乖乖地留下陈府拿俸银吧。”二小姐轻笑道。
这妞也够聪明的啊,也能看穿他爹爹与宁王的关系。只是,我若不赚银子,如何将你大轿红花娶过门呢?我可不愿意做上门女婿。徐铮心中想到,只是二小姐说得对,着实是抱着金山没工具啊,脸上有些失望,道:“赚银子当然是娶老婆了。不然你想我独身一人过一辈子啊?”
二小姐大怒,她可不相信徐铮不知道陈景的心思,冷笑道:“就算你赚了银子,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娶老婆的。”
“此话当真?二小姐莫要后悔。徐某说的老婆,不正在面前么?”徐铮贼笑连连,揶揄道。
二小姐一愣,直接从大怒转大羞,玉手捂脸,小脑袋都要埋进她胸前那两鼓里面了。看着徐铮赶忙擦了擦嘴角垂涎。
“你这人,害不害臊呢。大庭广众之下,竟敢这般说话。”
我当然害臊了,只是害臊没我脸皮厉害,被我脸皮干掉了。徐铮荡笑道:“只可惜,那人却不准我娶她,上天真是喜欢这般戏弄于人啊。”
听得徐铮此话,二小姐心中大急,连忙摆手道:“不是这样的,我愿意,我愿意。”随即脸色一呆,红得都不能用红来形容了。
徐铮哈哈大笑,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背后一声怒喝,吓了一大跳。这声音真是太熟悉了,不是郡主是谁?心中可是悲苦万分,扬州城实在是太小啊,这两女怎么一天碰两次头,还让不让人好好泡妞了?
却说郡主再徐铮二人进来之时便发现了他们,起初没去在意,只是见得这两人卿卿我我,小姐羞涩,小斯荡色的情形。不知怎的昨夜那无名之气又上来了,登时觉得甚是扎眼,一时没忍住,怒喝出来。这一声怒喝出来,破坏了两人气氛,顿时觉得心中舒畅之极。
二小姐惊了一惊,定眼看去,不是这可恶的郡主是谁?
漂亮的女人大多数是天生仇人,这话准没错。徐铮那个年代不是经常有什么漂亮闺蜜抢男友啊,什么嫉妒对方比自己漂亮泼硫酸啊这种新闻么?
此时二女可是将这话展示得淋漓尽致,比那拔毛的鸡都要光鲜。
二女相见,简直是有着夺夫取子之恨啊。若是眼神能杀人,徐铮不知被二女散发出的余光秒杀多少次了。
二人眼光对撞,谁也不怕谁。郡主看着二小姐越看越气,此女竟然穿着那淡蓝色的衣裙,该死的徐铮。若是徐铮知道郡主这心里,恐怕要拖上三米长粉线上吊自杀了。
“你穿我衣服作甚,如此这般不要脸皮,还不将它脱下来还给我。”到底是郡主犀利,一开口便气得二小姐差点眼前一黑。
徐铮听得此话,差点要吐血三升。你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是要人老命啊。
本来二小姐就故意不理此事,将其淡去,你这一扯出来,让我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将二小姐哄得这般女儿状,说不定今晚能畅谈一番人生,这下好了,鸭子展翅高飞了。
二小姐不好惹,郡主更不好惹,不仅变幻无常,身边那两个丫鬟更不是吃素的。这让徐铮骂也不是,反驳也不是,出言帮二小姐也不是,郁闷之意可想而知。
二小姐眼角含泪,看着徐铮,满脸尽是委屈,道:“你,你要为我做主。”说完眼泪哇啦哇啦掉。
徐铮无奈,心中甚是心疼,连连点头。看向郡主,却是被郡主冷瞪了一眼,顿时不由地缩了缩脑袋。最终还是畏畏缩缩道:“郡主此言差矣,今日徐某在真衣阁时,便仔细想过。郡主配上那白色衣裙比配上这淡蓝衣裙美上几个档次。我家二小姐配上这淡蓝衣裙也比配上那白色衣裙美上几个档次。所以徐某思前想后,将二人的衣服对换了下,那白色衣裙是你的,这蓝色衣裙乃是属于我家二小姐的。绝对没有穿你衣服的事。”
宁静听得此话,漂亮的柳眉动了动,冷笑道:“我看你这是将我与你家二小姐都骗了吧。”
“没有这事,徐某人以我诚实正直的性格起誓。”徐铮当然不会说是,发起誓来当放屁,顿时信誓旦旦道。
就你还诚实正直?徐铮这话刚落下,二小姐与宁静心中同时想到。
宁静忽地变了脸,一笑笑嘻嘻的。徐铮心中大惊,不好,有大事发生!
“你这人,总是这般无耻。今日还在静儿面前夸静儿比你家小姐漂亮呢,何不趁现在说说,我比你家二小姐漂亮呢。”宁静眼神楚楚,脸庞羞涩,娇嗔了徐铮一眼道。
宁静这语调,这眼神,这神情,妥妥的能将天下男子迷得神魂颠倒,为其生为其死。
徐铮听得此话就差点被噎死,瞧见二小姐失望中带有丝丝恨意的眼神,心中哭爹喊娘起来,老天啊,你这会丢个东西下来将我砸晕算了!
就在心中祈求之时,上天可能是真答应了他,只见一只破旧烂鞋子一下子砸中他脑袋。徐铮想装晕,只是此刻心中愤怒已然盖过了装晕的念头,大喝道:“呔,哪个王八蛋二狗子死赖皮脱毛鸭胆敢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