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徐徐,宽广圆滑如镜的元秋湖被秋风吹起丝丝皱纹,在夕阳的余辉照耀之下,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辉。
宽广的湖面上游船如梭,来来往往,秋日正是出游好日子,这扬州城内的各家小姐,公子怎会错过如此好的幽会时机呢!
徐铮一身粗布麻衣,左胸上的陈字显得格外醒目,一看就知道是陈家的奴仆。
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笑的花枝招展的二小姐,徐铮心中暗恨,别人小说里的主角穿越不是成王做帝就是左拥右抱。自己自从一个月前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陌生的古代,啥都没抱到,倒是干草抱了不少。被二小姐关在柴房的日子,至今还历历在目。
呸,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徐铮心中深深鄙视了下那些骗人的作家。
一个月前徐铮还是生活在现代,身为一名最年轻的资深泡妞网导师,虽说存款没多少,但那小日子过得还是美滋滋的。
作为一个生活在现代的“有志”青年,徐铮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穿越的说法,虽然网络上有很多穿越小说写的活神活现。
却不曾想到去扬州旅游的时候进了个古香古色的厕所,哪里知道一走进去就莫名其妙到了这地方。若是让他抓到那个在门口贴wc字样的人,徐铮可不敢保证自己不打死他!
穿越是好事啊,特别是带着现代知识穿越的徐铮深以为然。曾几何时徐铮也无数次幻想过如果自己穿越回古代的情景。
但穿越的地点却是让他郁闷到想吐血,自己一不小心穿越到了扬州城陈家后院,那是男子与狗不得入内的地方啊!
恰巧还是穿越到了人家陈家二小姐的闺房,而且还是人家正在洗澡的时候!幸好二小姐她做为太守的老爹不在府上,不然一刀把自己咔嚓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要不是二小姐作为深闺女子,徐铮阅女无数,不对,阅人无数,将自己嘴上功夫发挥出百分二百的功力,只怕当时就要被二小姐的乱棍打死!
徐铮越想越气,狠狠地向湖中吐了口发泄的痰,心里这才舒畅了不少,却是惹得从他边上走过的才女才子一阵厌恶。
看着无数学子仕人站立在船头,嘴中吟着那狗屁诗词,眼珠乱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偏还装得正气凌然翩翩公子的模样,徐铮不由一阵好笑。
这明明是借着出游的机会来找自己的情人幽会或者找情人嘛,还装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比我还不要脸。
瞅了几眼船上路边上百花争艳的小姐们,徐铮心里稍微好受了点,至少以前看的网络小说里,古代女子大多数都是美女却是没有骗人!
再偷偷瞄了眼面前的二小姐,徐铮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二小姐作为扬州城能出名的美女,加之乃是堂堂太守的女儿,那身材,那面容,虽无倾国倾城之色,却有沉鱼落雁之美,嗤嗤,特别是那胸前那山峰。让阅女无数的徐铮瞧上一眼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至少跟在她身边,能天天饱眼福。徐铮嘿嘿淫想到。
“听说今日宁王府宁郡主会来哦。”听得这充满仰慕之情的声音,徐铮好奇地转头撇了眼,只见站在他不远处一才子满脸期待地说道。
这厮还颇有风范地展开山水扇,有模有样得扇了两下,倒是一副翩翩公子之姿,眼中淫光却是出卖了他。
“消息可真?听说宁郡主早年流落在外,于三年前才被王爷找到!”另一黄衣才子笑道。
“宁郡主三年前归来,这才三年就夺得扬州第一才女的美名。听闻每次才子才女聚会集会,郡主每次都会前往,而且每次都会出一诗词让人对,不过还未曾听说有人将郡主所出之题对上。若是对上了,在郡主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让郡主另眼相待,何其光荣!不知本才子何时才有机会与郡主来一番诗词对弈啊。所谓,秋风徐徐吹,我心深深望。”首先开口的那位才子故作感慨道。
听得那才子淫的诗,徐铮鄙视了他一眼,心中不由好笑。就你这种水平,我都胜你千万倍,好意思自吹才子。
也不知这宁郡主长得如何,不过被众多才子仰慕,想来也不会太差。就是不知,她那里有没有二小姐的大,徐铮嘴角扬起一丝淫笑。
“你在笑什么?可是在想那宁郡主长何模样呀?”却不知二小姐何时回头,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徐铮听得有人问他,下意识点了点头道:“甚是,甚是。”待得看清二小姐水灵灵的眼中含煞时,忽然浑身打了个冷颤。
不好,二小姐与那宁郡主有过节!徐铮急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掐媚之色道:“不是,不是。我在想,宁郡主被人传得神乎其神,也不知比不比得上我家二小姐一半!”说着还不留痕迹地偷偷瞄了眼二小姐胸前!
二小姐陈研先是目露杀气,待得听完徐铮之言,忽地脸上挂起两朵晚霞,故作凶狠地瞪了眼他。
徐铮直接将她的凶狠眼光过滤掉,大拍马屁继续道:“我观我家小姐虽无倾国倾城之色,却有沉鱼落雁之美。那宁郡主绝对是比不上我家小姐的。”
二小姐吃了他一记马屁,羞得满脸通红。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眼角的甜蜜却是隐藏不住。
就你这小样,老子可是号称人中屁王,马中马王,江湖人称马屁王。特别是在这年代,我几个马屁过去,你还不得乖乖就范。徐铮心中暗暗得意。
二小姐不理会他了,倒是旁边几个年轻才俊不干了,对着徐铮怒目而视。
一身穿青袍男子首当其冲站了出来为郡主鸣不平,指着徐铮怒道:“你这家奴,口若悬河,甚是无理!”
“对对对,这等无理家奴,理应掌嘴。”另一白衣飘飘才子手持扇子,高高在上道。
本来徐铮还不屑与他们争斗,听得那人说要掌自己的嘴,登时勃然大怒,跳脚大骂道:“呔,你这泼皮,莫要以为你披了这身白皮淫得几首破诗便是才子,口口声声之乎者也,脑子里却是满脑女色,骂你泼皮还是抬举你了!”
那白衣才子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何况还是一家奴,平时这等低人下贱的奴仆见到他不得恭恭敬敬,不想今日这可恶的家奴胆敢跳脚大骂。登时怒得满脸通红,和猪肝似得。
旁边适才开口的青袍男子被徐铮的口出恶语惊了一惊,嘴巴微张,却是不敢言语了,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可不是么,被一家奴辱骂,他们这种自诩翩翩公子的人,才不会去与徐铮这种低人奴仆对骂,就算吵赢了,也是自堕脸皮。何况无缘无故一句满脑女色的帽子盖在头上,对于才子的名声而言那是沉重的打击!
“你!你!”白衣才子指着徐铮说不出话来。
徐铮的怒而出言,声音不小,把附近的才子才女目光吸引过来。二小姐与她的几个朋友也疑惑地转头看着徐铮。
徐铮嗤笑一声,对着转身过来的二小姐眨了眨眼,认真严肃道:“你什么你,小爷我赞我家小姐美丽难道有错?许你仰慕那宁郡主,却不许我仰慕我家小姐,这是何道理?倒是你,莫不是你心中窥视宁群主美色,怎地对我言语有意见?就算宁群主比得上我家小姐一半,可是在我心中,我家小姐才是天底下最美的的人儿。怎么,难道有错么?”
众人不由地暗暗点头,可不是么,人家作为陈家奴仆,称赞自家主人的美丽,难道有错么?不过一个家奴胆敢公然表露自己仰慕自家小姐,这,好像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众人目光不由地瞄向二小姐,只见她一倾白裙,裙身上绣着几朵浅蓝色的花,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好一副卷中美人!!更有甚者已经双眼冒光,惹得徐铮怒目而视。
二小姐毕竟是年芳十七八的少女,受不住众人的目光,羞涩地底下了头。眼角偷偷瞄了几眼一副认真模样,怒视才子的徐铮,心中不由甜蜜,仿佛吃了蜂蜜般。
白衣才子气的倒退两步,见众人鄙夷的眼神,脸上青白交加。若是此时徐铮再来两句,指不定这才子真的吐血身亡了!
“你一该死家奴,胆敢说我不是才子,我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吟诗作对。你这是对我谈某人最大的侮辱!”白衣才子骑虎难下,脑子灵光一闪,怒道。
这次倒是轮到徐铮楞了下,这小子不错啊,还会转移话题,是个淫才!
两手一摊,徐铮一副无辜样子,鄙夷道:“你算什么才子,连我这小小家奴都辫不过,我若是你,早就投这元秋湖自杀算了!”
“我,我要与你诗词比斗!”白衣才子听得徐铮所言,心中惊怒交加,活这么大,却是没见过如此胆大的家奴。这该死的家奴嘴上功夫如此了得,说不得今日要从诗词上找回些许面子了!
他却没发现,在他说出要与徐铮比斗的时候,本来与他一起的几位才子悄悄远离了他几步,众人也是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你一个读书之人骂不过一个家奴也就罢了,还要与他诗词比斗?笑话,说出来恁地丢了读书人的脸!
待得发现众人目光之时,白衣才子刚刚好转的脸色瞬间又成猪肝,指着徐铮怒道:“在下谈元。”
虽说不屑于与这等狗屁才子争斗,但人家都报上自己姓名,将脸贴在自己手掌上了,若是不赏他几个耳光,徐铮自己都感觉对不起这白衣才子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