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傻了,众人也傻了。呆呆地看着一脸嗤笑的徐铮,不知该说什么了。这厮竟然这么极品,这等话都能想得出来。
“我~~~。”老头我了一声,忽然满脸恼怒之色,瞪着徐铮大喝道:“你这无耻之徒,快给老夫滚。”
徐铮干笑一声,你这苏家也真是的,拿人当猴耍,不戏弄戏弄你,还真以为人人都是猴。旋即道:“老头你这就不对了,徐某哪里无耻了。徐某这是实话,试问,在场众人谁愿意娶你?”
徐铮说着忽然一把拉住身边那杀猪佬,道:“这位杀猪兄,你愿意吗?”
那杀猪佬眼露惊恐之色,连连后退几步,脑袋摇得跟波浪似的,道:“不不,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徐铮心中大笑不已,又拉住旁边一个寒酸才子,道:“这位兄台,你呢?”
那才子在徐铮转向自己的时候便心惊肉跳起来,待得听了徐铮这话,顿时脸色涨红,急忙捂脸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在下不是那龙阳之士。”
徐铮还要继续拉人,却发现自己身旁竟然空出了一大片地方,那些杀猪的,卖鸡蛋的,卖菜的,还有死读书的,竟然都像见到瘟神一样远远躲开了。
“你,你,气煞老夫了,你给我滚,滚。”老者脸色羞愤万分,若是徐铮再加两句,只怕他要用脑门撞地以示清白了。
“慢,老头,这乃是徐某证明自己不是无耻之徒之话。还有,这地方是你家开的?徐某路过在此歇歇脚也不行啊?”徐铮嗤笑一声,看着满脸涨红的老头揶揄道。
老者一挥袖子,这般下去,定要被这小贼给气死不可。旋即干脆眼不见为净,大喝道:“给我将这无耻之徒赶走,快,休要出现在老夫面前。”
徐铮眼见那苏家的家奴手持木棍向自己走来,大喝一声道:“老头放肆,第一,招亲的是你家小姐,不是你,你让徐某滚,你家小姐同意了么?第二,徐某在此歇脚,有错么?这天乃是大胡的天,地乃是大胡的地,徐某立于大胡地上,岂是你苏家能赶的?难道你苏家要造反,要夺了大胡的天地不成?”
众人听得这话,心中惶恐不已,脸上也是畏惧一片。人人脸上诚惶诚恐,彼此都闭上了嘴。
这年头,什么罪是最严重,那就是造反,这是要诛九族的啊。徐铮这一顶大帽子该上去,众人大气都不敢出,老者与苏家一众家奴更是脸色惶恐,赶紧跪拜下来,向着临安府方向连连磕头。
待得磕了好一会响头,老者慢悠悠站了起来,身子佝偻,恼怒地撇着徐铮恨恨道:“你休要血口喷人,今日苏某先拿了你,再交给官府。”
徐铮冷冷一笑,道:“我这是来歇脚,怎的成了罪人。倒是你们,心怀不轨,莫非要将徐某抓拿,好杀人灭口?”
徐铮此话一出,全场沸腾,议论纷纷起来。众人也是从畏惧转变成半信半疑,一时间议论纷飞,好一番闹轰轰的景象。
老者听得这话,气得乖乖闭上了嘴,这般纠缠下去,以这小子的嘴头,说不定还真能将这些无奈的市井之徒说信了。十传百百传千,到时候就算不是真的,那也成真的了,那时便是苏家灭门之时。
重重挥了挥袖子,老头对着临安府方向抱了抱拳,道:“我苏家忠心耿耿,想必皇上定会明鉴,岂是你这小贼能污蔑的。”
徐铮撇了撇嘴,摊手道:“我没有污蔑啊,我说的是猜测,猜测怎能是污蔑呢。”
老者一阵气节,无论自己说什么,这小子都有一番歪理,着实是说不过他。旋即哼道:“老夫不想与你纠缠,今日比试,选比武者,站左边,选比文者,站右边。”
“那站中间呢?”
老者还要说话,却听得这令人咬牙切齿的小子不合时宜又插了一句,顿时气得差点翻白眼。这小贼是诚心与自己过不去啊,气煞人也气煞人也。
老头心中愤怒,却也无奈,赶又不能赶,打那是更不能打,说也说不过他,当真是憋屈。连苏家那些家奴们都面露憋屈之色,纷纷盯着徐铮,目露不满之色。
“喂喂喂,老头,有点礼貌好不好。我在问你话呢。”徐铮看的老头不理自己,又开口说道。
老头这会是彻底爆发了,怒喝一声,吼叫道:“你这贼子,你爱站哪站哪,老夫不想管你!”
徐铮嘿嘿一笑,眼珠转了转,道:“算了,我还是站中间吧,待得哪位兄台见得苏小姐真容,麻烦与我说一声,徐某重重有赏。”
徐铮这话一出,那些市井民众倒是眼睛一亮,若真见了这苏小姐,定要告诉他,一枚铜钱那也是钱啊。
那些公子哥却是满脸不屑,看他这行头,能有什么银两。不过打动那些市斤之徒倒是足够了,要知道这些人可是见钱眼开之徒。
老头气得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幸好旁边的小伙计扶了他一把,不然非要载到在地不可。
感觉这厮将自家小姐的容貌当成是物品了,气死人了!老者推开小伙计,巍巍颤颤站直了身子,气吁吁哼了一声,索性走向后台,不再理会徐铮这厮了。
徐铮哈哈一笑,该,叫你们苏家拿人当猴耍,若是赢了,你家小姐看不上眼,白白浪费了时间与表情,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浪费他人时间等于谋财害命。
眼见众人一看我我看你,忽然看向徐铮,竟然跟着徐铮站中间了。倒是那一群翩翩公子议论道:“苏小姐听说武功非凡,我等万万不是对手,想来这庐州也难找出与其匹敌之人,咱们还是选文吧。”
“嗯,周兄说得有理。”
“哈哈,各位兄台,咱们各自手上真章,可莫要输给黄某了。”
那些公子们议论完,纷纷向右走去,引得他们眼中的市井之徒纷纷侧目,然后三三两两向右边靠去。
徐铮无奈摇了摇头,这苏家小妞也真是,为何不出来见人呢?难道是见不得人?想着忽然浑身打了个冷颤,妈的,若真是这样,岂不是真的是如花?
“唉。”徐铮叹息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公子何必离开,我观公子口才甚是了得,不如试试比文?”徐铮才走出两步,却听得一声清脆的女声,顿时脚下微微一顿,脸上荡笑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