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就是村长,你找我有事?”
梁子意愣了一下,才笑着说道,“我没想到村长会这么年轻的。”周大哥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
“我爹原本是村长,那年涨水,他带着我娘和村里的几家人去修堤坝,虽然救了全村的人,但是他们没回来。”周大哥黝黑的脸上带着一丝惆怅,“后来,村里人感激爹娘,这才让我当村长的。”
他眼睛看了看别处,然后随意的甩了甩鞭子。
牛儿打着响鼻,一边吃着路边的野草,一边一步步的往前走。
“对了,你找村长什么事啊?”周大哥调整好了心情,才又问到。
梁子意这才说了,“没什么大事,这不是嘛,我弟弟病了,就觉得找个地方养病,看您这山清水秀的,所以想在这边定居,买间房子……租也成……”
“村头有空房,原本是一老太住的,后来被女儿接进城了……”周大哥介绍。
而这边阿遇回到房间里,就看到空荡荡的床。
第一反应,莫非是蒋千醒了?
他略微高兴了一下,然后想着梁子意终于不用整日眉头紧锁了,现在蒋千好了,她应该是很开心的。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夫人失踪了。”碧何急得满头大汗。
“胡说什么呢。”阿遇根本就不相信,觉得是这个丫头在跟他闹着玩。
“信。”碧何指了指桌子上。
她是比阿遇早些过来的,如果不是偶遇到了管家,恐怕还不知道雀儿今天不回来,这才在凌晨的时候跑过来,然后就看到那信了。
在府里找了一圈,确定梁子意不在府里的时候,便决定派人去找阿遇,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了。
不管怎么样,碧何还算松了口气,毕竟她做不到的事情,阿遇可以的。
阿遇拿着信,与其说是信,其实就是梁子意的和离书。
看着梁子意写下得每一个字,都仿佛如一把利刃,割在阿遇的胸口,疼得让疼喘不过气来。
“老爷,您当心身子啊。”碧何劝道。
阿遇捂着胸口,一腔怒火在心口燃烧,灼得他再也控制不住。
“噗”一口鲜血,喷洒在了和离书上。
“老爷!”
“老爷!”
屋里的奴才们都惊呼了一声。
阿遇径直晕了过去。
阿遇一倒,众人都像无头苍蝇一般,还是碧何,让人请郎中来,不让告诉老夫人。
不一会儿,郎中来了,随便扎了几针,阿遇就醒了。
按照郎中的话,阿遇是急火攻心,不可焦躁,不可激动。
可是,阿遇哪里能听,醒了立刻就带人去找梁子意,仿佛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的样子。
朝月站在碧何身边,不由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什么意思?”碧何问到。
“你不也看了信吗,夫人就是不高兴左雅的存在啊,但是她还不愿去说这些。”朝月说道。
碧何想了想,叹了口气,“夫人是个倔强的,估计这回是下定决心了,老爷要找到她,还真的不容易。”
一个人要是真的想离开,恐怕十个人都拉不回来。
梁子意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隔着半人高的栅栏,就是周家。
除了周大哥,就是周奶奶了。
祖孙两个一起过日子,生活还算是不错。
“丫头,给你两个馍馍。”周奶奶隔着栅栏,递过来两个杂面的馍馍。
虽然是杂面的,但是吃起来却很顶饿。
“谢谢奶奶,周大哥去地里还没回来啊。”梁子意问到。
周奶奶点点头,“他这娃,不干到天黑不回来。”说完,她还笑了。
她这个孙子,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识文断字不说,还模样周正,最重要的是也特别能干,身上有把子力气。
“周大哥真能干。”梁子意说完,才拿着馍馍进了屋。
房子虽然收拾出来的,但是院子里空荡荡的,梁子意想买些菜籽,先催芽。
在这里,村子里的人都忙碌着,春天,是播种的季节。
大部分的孩子都是跟着父母一起去地里干活。
每次路过梁子意家门口的时候,都会停下来看看,毕竟村里好不容易来了新人。
是夜。
梁子意忙了一天,才把菜种买好,当然都是周奶奶帮忙。
她腰酸背疼的上了土炕,看着依旧躺着的蒋千,心中无比复杂,“你还不赶快醒来,我都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本来打算买块地的,可是你又不会种……”
梁子意无奈的说道。
只是,从来没有回应。
反正她也已经习惯了。
“笃笃笃”寂静的夜里,敲门声格外的悦耳。
梁子意急忙穿上鞋子走了出去,“谁啊。”打开门,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可是有什么事?”梁子意问到。
那男人神神秘秘的走了进来,反手把门关上,“妹子,进屋里说。”
梁子意不明白,只好跟着他进了屋。
中年男人看了看躺在炕上的蒋千说道,“你弟弟是一直睡着都不醒的?”
“对,这病不定什么时候好。”梁子意说完,便问到,“这位大哥,您是有什么事?”
中年男人似乎松了口气,然后放下了银子,“张寡妇说了,你只收一钱的银子。”
梁子意正不解,“什么一钱银子?”
“行了,别装了,赶紧的,一会我家婆娘该找我了。”中年男人催促。
梁子意一脸的蒙,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况且,她才来两天,除了周家,跟本就不认知这里的人。
“你这娘们……”中年男人急了,一个大力就把梁子意推倒在了炕上,然后他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恍然间,梁子意才明白,心里怒骂了一声,然后爬到了炕里。
“大哥,你有话好好说,那个张寡妇害死胡说的,我可不做这皮肉生意,我家是开铺子的不缺钱。”梁子意以最快的速度说道。
奈何,男人也上了炕,“那就等完事了再说。”
梁子意一个女人,又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立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