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子航对自己这般维护,梁子意感动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做什么去?没得让人笑话!”
半玩笑的将梁子航给呵住,梁子意无奈的道:“你瞧瞧现在想什么样子?直愣愣的找上门去,人家不反咬一口咱们攀扯他们就奇怪了。”
可以说梁子意说的许多话,也就是这一句梁子航听进去了。
男女自古不同,梁子意身为女子,名声格外金贵些。
哪怕是这样不着边际说出去像是笑话的话,梁子航也不愿让人流传出去。
这事儿说出去,王公子顶多也就是被人笑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罢了,指不定还有人觉得他勇气可嘉艳福不浅呢。
可换做梁子意便不一样,那是实打实的名声变臭。
如此悬殊的代价,梁子意付不起,家人也不想要她来背负。
不过是一个不知廉耻的人罢了,为了他毁了一辈子的名声,不值当。
如何应对一家人还没有扯出个所以然来呢,阿遇便找上门来求收留了。
见着风尘仆仆来的阿遇,梁家全家都惊呆了。
郑阿柔赶忙接过他手上的包袱交给下人,看着他满脸的疲惫,有些心疼的问道:“你怎么忽然来了?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她最担心的便是有人将王公子的事情说给阿遇听,这才让他赶忙过来的。
“没事儿!”
虽然满脸疲惫,但是他笑起来一口白牙还是喜人的很,阿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在府城的书院有些跟不上进度,舅舅舅母一商量,让我来县城读书。”
挠了挠头,开始说了阿遇也变得坦荡了不少。
“不怕你们恼,县城的学生到底差些,进度也慢了不少,这样我还能尽力跟上去,再不然……”
他的目光落到梁子航身上,“还不是有航哥儿帮忙么?航哥儿不会不管我吧?”
这一番话说的声情并茂的,在梁子航出生之前,郑阿柔可谓是将阿遇当做半个儿子疼爱,现在成为了他家的准女婿,更是正儿八经的半子了。
都已经找上门来求收留,哪怕是一般关系不错的人她都不会拒绝,更何况是阿遇?
想都没想郑阿柔便替梁子航答应了下来,“当然可以了,若是有什么不懂得,别不好意思,多问问航哥儿,对不对航哥儿?”
母亲大人都已经说出这样的话来了,便是再如何,梁子航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更何况,他并没有半丝反驳的意思,给郑阿柔面子是一回事儿,他多看着阿遇努力,日后他的地位高些,连带着梁子意的地位也高些不是?
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总归是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儿,梁子航没有理由不答应下来。
苦笑着耸了耸肩,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好的,那我明儿便带着阿遇哥去书院?”
虽然说是来都来了,越快入学越好,可人家已经赶了路来,若是不给些休息时间的话,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郑阿柔蹙了一下眉头,道:“后儿吧,明儿让阿遇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
见她对阿遇这般体贴,梁子航不禁苦笑。
我的亲娘诶,难道您忘了咱们从府城回来的时候您将我赶去书院的样子么?
那可真是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留,就差上午回来下午让他去上课了。
好在最后还有梁子意不忍心,才帮忙在里面说和说和,最后让他休息了一个下午加晚上,不然的话,哪儿有那么轻易的事儿?
现在好了,换做阿遇倒是抓紧给人家休息的时间。
体贴得梁子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羡慕嫉妒恨藏在他的心中,不过对阿遇的不满倒是没有多少,至多也就是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
在知道阿遇来了的时候,梁子意几乎惊呆了,顾不得手上的事情,赶忙跑过来。
“你忽然来做什么?”
将告诉郑阿柔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梁子意,末了阿遇还加上了一句,“也是想你了,怕你呆在县城被人抢走了去,来看着你!”
他这话的本意是调笑,却没有想到闻言她正色了起来。
轻咳了一声,梁子意正儿八经的道:“说起这个,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不得,你等等。”她还从来没有这样正儿八经的对待过自己,莫名的阿遇觉得心中一虚,连带着看向梁子意的表情也没有那么有底气了起来,“我是说着玩的,不信任谁也不能不信你不是?”
说着,竟是对梁子意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这般没出息的样子看得梁子意当真是不知道哭好还是笑好了。
“我不是说这个。”
王公子那事儿,既然阿遇要呆在这,那早晚是要知道的,与其到时候被他从别的地方听来产生误会,倒不如自己直接告诉他来的直接。
怎么都没有想到,梁家才回来多久竟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阿遇愣了许久来消化这许多的事情,他久久不言,梁子意的脸色顿时从胸有成竹切换成了小心翼翼。
“这有什么的?”在梁子意以为他要大发雷霆的时候,阿遇无所谓的笑了起来,“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那什么王公子你根本就看不上眼!”
不是他自吹,阿遇自比王公子还是强上不少的。
当初看上他梁子意身边的不少人都说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呢。
更别提是王公子了。
什么身家地位那都是虚的不论,就说人品相貌,那差的梁子意也不是一星半点,
王家在县城都只能说是小富,更别提放在别的地方看了。
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你……你真的不介意?”
要不说女人是奇怪的生物呢,原本梁子意还惴惴不安的担心他不高兴,可现在阿遇没有半丝异样,她心中又有些不得劲儿了。
听见有别的男人打她的主意,阿遇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不是说明……阿遇其实半点都不在意她?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嘛,人只对在意的人矫情,对不在乎的人是很大度的。
谁没事儿生那个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