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忠诚
玄青话音落地,一把扣住江暮语的手腕,翻身上床,将玲珑娇小的身躯压在身下。
江暮语只觉浑身血液倒流。
男人冰冷的让她厌恶的唇舌从脖颈一直延伸到锁骨,每经过一个地方,都会引发她从灵魂到肉体的双重抗拒。
在玄青咬住她脖颈的时,一阵森然的幽光划过就,他冷笑,用力的扣住她握着金属叉子的右手。
上好的银质餐叉,锋利异常。
“想杀我?”他几乎被这种幼稚的反抗逗笑。
“也不尽然,”她精致的脸蛋上绽开笑容,冷漠而决绝:“只要你碰我一下。我杀不了你,也可以杀掉我自己。”
玄青微微蹙眉,仿佛十分的不解,歪着头打量她。语气不善:“江暮语,这就是你的威胁?”
江暮语不甘示弱的回视,“我没有在威胁你,而是说到做到。”
他脸上的表情冷下来,脸色阴沉,口吻里带着一丝讥诮,勾着唇说道:“你是怕和我做过之后叙南锡不要你?”
江暮语哂笑,“和你解释这些有用吗?我不会做背叛他的事情。绝不。”
玄青感到一丝怒火在胸口燃起,语气极沉:“你对他这么忠诚?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低声道。
只是因为我爱他。
偌大的房间突然陷入一阵沉默,片刻之后玄青忽然伸手抚摸着江暮语的脸颊,棕色瞳孔定定的望着她。
“我也能得到你的忠诚吗?”
他蓦然开口问道。
“……”江暮语蹙眉,“什么意思?”
玄青忽然起身,高大的身躯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淡淡的说:“如果你死了,我就会少很多乐趣。”
他随之轻轻一笑,“我怎么舍得你死呢?”
说完,玄青从容不迫的在江暮语的长发上落下一个吻,然后迈开长腿离开了房间。
主卧的房门开了又关,一道光线投入很快又被隔绝在外。房间重新回到昏暗,但这股子昏暗现在却让江暮语安心许多,玄青离开了房间,她松口气,紧握着叉子的手微微松开了些,躺在床上眼眶蓦然红了。
眼角泪水无声的滑落,江暮语翻了个身,面朝着窗口的方向侧躺着,透明的一行泪水滑落,然后消失不见。她缩成一个小团,双臂抱着膝盖,像一只小虾米。
如果一直被囚禁在这里。不能回到叙南锡和孩子们的身边,江暮语想自己或许真的会死。
她把脸深深的埋进枕头里,眼泪不知何时溢出,被布料无声无息的吸收,夜晚时分,人比平时更脆弱,她需要暂时卸下坚强的伪装,来一场无声的宣泄。
她想念叙南锡的怀抱,想念那个熟悉的家,想念她的三个孩子,想念江父江母……
被一个陌生而让她厌恶的男人几次三番的被迫拥抱、亲吻,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让自己感到恶心……
那个男人。很可能已经监视了他们好几年,在距离他们这样近的距离里,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江暮语冷静下来,她擦干泪水,掀开被子,走进浴室,准备给自己来一个彻底的清理。
玄青没有撒谎,他的许多审美和叙南锡十分相似,大到整个房子的装潢,小到浴室里的瓷砖,都和他们的房子有着微妙的相似。江暮语鼻头一酸,深吸一口气。把心里涌起的伤感和想念压了回去,洗了把脸。
她沉默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角发红,发丝凌乱,一副憔悴的模样。
江暮语没打算洗澡,在这样的地方洗澡很危险,她只洗了一把脸。洗了好几遍手才拿着纸巾把水渍擦干净。这是玄青的卧室,浴室里的洗浴用品也都是玄青的,她并不打算用他的毛巾。
她随意的把头发扒了扒,把一头长发绑成了马尾,拧开把手走出浴室。
刚刚走了没几步,她就发现了不对劲,猛的抬眼望去,发现窗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是玄青,他去而复返了。
江暮语刚放下没多久的心又吊了起来,她脸色微变,在昏沉的光线当中,那张雌雄莫辨的面孔看不真切。只能依稀瞧见他笔挺的鼻子和淡淡的烟圈,以及指间闪烁的火星。
她深吸一口气,几秒钟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冽的响起:“玄青先生。这个房子这么大,我想一定会有空余的房间,麻烦你能重新给我安排一个新的房间。”
和玄青睡在一张床上?她死都不要。
玄青轻轻一笑,把还剩大半截的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坐在床上,坐姿十分随意,脊背微弓,看起来十分悠闲慵懒,他抬眼看她,“江暮语,我劝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乐趣这种东西,有固然好,但少了,也不会损失什么。”
说话的同时,他一只手微微抬起,修长的手指微动,把玩着一把银质餐叉。
是她的餐叉!
江暮语的脸色越来越白。
末几,玄青开口,声音柔和平静。“我说过,我不喜欢强迫女人,既然你这么排斥,我不会碰你。”
“……”江暮语半点不信,依然怀疑的看着他,沉声道:“那你把我的餐叉还给我。”
玄青漂亮的眼睛对她对视,带着一丝邪气,似笑非笑的开口:“过来拿。”
他轻轻扬起手里拿着的餐叉。想是逗江暮语似的。
江暮语被他的视线看的浑身发毛,她肌肉紧绷,安静一瞬,两只手在身侧握成拳,然后才艰难提步往玄青方向走去,她站在距离他两步方向停下脚步,然后抬起右臂,张开手掌,“递给我就好。”
玄青唇边绽开一抹冷冷的笑,她蹙眉,还没思考出这个笑代表的意思,下一秒,男人有力的手掌已经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十分强硬的把她拉了过去。她被大力的拉了过去,踉跄摔倒在了床上。
江暮语暴怒,发出一声小狮子般的怒吼声,被男人死死的压在了床上。
他易如反掌的压制住江暮语的所有反抗,垂眼饶有兴趣的看着江暮语怒到极致的小脸,低低一笑:“怎么,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