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前福泽谕吉依约来蝶屋接阿薰, 顺手把被自己揍了个半死的灶门炭治郎也带了过来——他希望那些不要紧的伤痛能让后辈记住挥舞日轮刀时该注意什么。
蝴蝶香奈惠用一只吃得圆滚滚的上四换回伤员,请他在廊下略坐片刻待夕阳西下之后才送客人出门。
这是夏季最后一次祭典,也是秋季第一次欢聚。
夜晚不再闷热,微带凉意的晚风将麦芽糖的甜味吹出去老远, 来来往往四1五成群的孩童举起手里的食物互相比较, 叫着笑着跳着, 神社前的小广场上充满了人间烟火气息。
福泽谕吉抄着袖子走在阿薰身后, 视线随着她移动而移动。这次没有什么不长眼的鬼混进人群居心叵测,偶尔有几个眼熟的面孔也很快散落在人群中互不干扰。
“欸?”阿薰咬着苹果糖, 看向某个地方的视线虚了一下, 连忙转头回来:“我好像看到……”
说了一半她止住话题,犹犹豫豫又扭过去看看,再次转回来用力摇头:“没,没什么事, 我眼花了。”
一个宇智波说眼花看错了……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少女眨眨眼睛眼神飘忽。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福泽谕吉比阿薰高出不少,她看到的他当然也能看到, 少年握拳咳了一声:“嗯, 是,看错了。”
我们没看见恋柱抱着黑色口袋鬼鬼祟祟跟着蛇柱,我们也没看见蛇柱故意主动往人少的地方走。
她暗自低了下头吐吐舌头, 不行还是跑去京都那边避避风头吧?想不到甘露寺蜜璃的行动力有那——么强。看样子就知道伊黑小芭内绝对不会和她生气,但是出了馊主意的狗头军师就……就不一定有好果子吃了。
一想到未来可能会有各种可怕场景摆在自己面前, 嘴里的苹果糖吃起来都不甜了。阿薰可怜巴巴仰过去看向身后那个人:“我可能闯祸了。”
“?”福泽谕吉很快意识到她说的“闯祸”是什么意思。少年抿嘴笑得无可奈何:“无妨, 将来绕着伊黑前辈走就好。”
“要不然我还是先回京都躲一躲……对了, 还有灶门少年, 他平时都怎么做的任务,跟着炼狱先生?”
既然打算躲去京都,不如想想该怎么把关于无惨老板的麻烦办一下。卖队友这件事,既要卖的看不出破绽,又不能真让诱饵发生危险,存在一定操作难度。
好在老板绝对不会亲自出手,上一他又轻易使唤不动,上二懒得很,可能出现“抢人头”的“同僚”基本可以确定是上弦三没跑了。上弦四觉得说不定这一波自己的编号还能发生些许变化,虽说老板这条船眼看就要沉,那也不耽误我们上进不是?
“也不至于躲到京都。”
他沉吟片刻给出答案:“一般情况炭治郎都会跟着炎柱,巡查范围大约……”
两人边说边换了个方向继续逛,月上中天阿薰表示想要回去休息好第二天一早起来——随时准备跑路。
福泽谕吉自然什么都依她,想回去就回去。祭典逛多了也就那样,如果不是想陪着她的话他绝对待在家里不会出来。至于什么“躲回京都”之类的话,听听而已,他敢肯定伊黑小芭内接下来才不会有空上门找茬呢。
背对喧闹走出人群,树荫下的小路撒满乳白色月光,稀稀拉拉几颗星子点缀在深蓝色夜幕上,预示着季节交替过度的日子即将结束,秋季马上就要彻底替代夏天。
路边草丛中蟋蟀的声音大得像是在和邻居吵架,牵着手慢慢往回走,祭典上燃放的烟火一明一灭,照得脚下的路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阿薰侧着抬头向上去看走在身边的恋人,忽然松开手转而抱紧他的胳膊。银发少年不明所以,停下脚步略微弯腰,正等着听她继续说些什么,面前带笑的眼睛忽的放大,嘴角蹭过一片温软。他似乎吓了一跳,怔愣片刻后又蹭回去,匆忙借着再次暗下来的天空拉了她加快脚步。
还好是夜晚,脸红了也不会被看出来。
……祭典过后几天接连下了好几场雨,天气彻底转凉,天空蓝的像块宝石,又像是倒映白云的深邃湖面。蛇柱那边果然安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阿薰总算放心不再一惊一乍听见敲门声就炸毛。
随着天气转凉,鸣女那边送了只假装是昂贵玻璃摆设的眼球来充做联系工具。鬼舞辻无惨根本想不到手底下看上去最乖的两位上弦已经反水去领对家的工资,在写轮眼幻术的持续影响下还以为她们一个在老实看家一个在老实赚钱。
上五告诉上四最近老板突然命令她加强对上六的监控,似乎很有些不善之意。
“……啊?”
得到这个情报阿薰表示完全搞不懂老板的脑回路究竟是何种构造,堕姬单纯得用“傻乎乎”来形容都没问题,她有什么可值得针对?
无惨老板甚至还动用了上五进行双重监控……
啧,莫名其妙有种不爽感。
你是不是看不起宇智波的咸鱼一刺?还是说我人设立得太稳了?
摆件传递完消息就回复安静,认真当它的装饰品。为求保险阿薰还是把它单独放在一楼会客室的小柜子里,旁边摆满茶杯,既不惹人注意,也不让它看到鬼杀队剑士们来去。
忙完这些她想了想,转手拿着“追查到戴花札耳饰猎鬼人踪迹”的事去向无惨老板“邀功”,不痛不痒挨了顿训斥的同时发现这家伙竟然自己弄了套化学设备不晓得在研究什么。
——鬼舞辻无惨没找到青色彼岸花,但这并不妨碍他用自己的血作为素材进行研究。他秉持着“或许用得上”的想法,企图撞大运般找到让自己成为完美生物的其他途径。
“发现了那些剑士的踪迹?其中有个戴花札耳饰的小子?可恶!”听到部下汇报他一巴掌拍碎了只玻璃烧杯,“废物,我只想知道结果,过程如何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处?”
“现在就冲上去给我把那小子干掉,听明白了没有?”仍旧是对待工具的粗暴态度,除了命令没有任何怜悯——这会儿可是白天!
上四委委屈屈小心翼翼哼出一句:“外面有太阳,晒到会死……”
“那你就去死!”鬼舞辻无惨没耐性听她解释,随手掐断联系继续摆弄眼前的玻璃器皿。
结合他所处环境的细节,可以确定这家伙已经把之前小少爷拟态的养父母给吃掉了,现在正拿着到手的遗产肆意浪费。
依现在的情况看,完全可以锁定鬼王位置,然后再采取什么行动就要看产屋敷耀哉的想法。
“麻烦当主私下打听打听最近哪户富豪死得只留下个七1八岁男性继承人,在政坛和经济领域都颇有些影响力,立场倾向西式。”
不然也不会让小孩子穿西式衣物,更不会住在洋式公馆。
她抱着福泽谕吉的鎹鸦摸摸翅膀然后放飞,青衫少年已经带上刀准备出发:“要去确定鬼王所在了吗?我和你一起去。”
“我还想借炭治郎带在身边。依老板多疑的性子,肯定还会派遣其他上弦截杀,说不定顺手送哪位同僚安息呢。”
“稍等片刻。”反正就暂住在炼狱家,只需走过去问一句,非常方便。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灶门少年与炼狱先生的肯定,一行四人打了报告抬脚就跑,把慢了一步赶来蹭“导航”的其他柱远远甩在身后。
产屋敷耀哉的行动非常迅速,他们在浅草滞留数日找了一圈,才踏出这个范围就有鎹鸦来报。情报显示目前最有可能的一处正位于距离他们不足二十公里的地方,当家做主的夫人于上个月刚刚急病过身,膝下只留了个黑发红眼的男童继承家业。
巧之又巧的是这孩子一得到家产就有他母亲的远房堂弟通过种种手段成为他的监护人,自此之后又因“病弱”逐渐淡出世人视线。
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对于已经有所怀疑的人来说简直就像荒原上的篝火那样显眼。
四人立刻转道,阿薰用变身术变成了小猫头鹰站在炼狱杏寿郎头上。福泽谕吉时不时担心的看她两眼,生怕她从炎柱脑袋上掉下来——幼猫的模样鬼舞辻无惨见过,为了不打草惊蛇,阿薰换了个形象。
这样就是两只咕咕鸡摞在一起嘛,视觉上比较协调~
炼狱杏寿郎性格宽厚爽朗,一点也不介意暂时充当合作者的“坐骑”,甚至还很高兴的配合着头顶上的小猫头鹰一起挥动羽织。
灰毛团扑扑左边翅膀他就挥挥左边羽织,灰毛团扑扑右边翅膀他就挥挥右边羽织,把路边牵着妈妈衣角走过的小孩子都看呆了。
福泽谕吉:“……”
灶门炭治郎:“……”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着的亲缘关系?不然怎么也做不到这么默契吧,几乎连看都不用看就同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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