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花的叶子被人折走了一片,鸢尾花很伤心,去找折耳猫抱怨,“我的叶子被人折走了,以后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呀?”
折耳猫用胖乎乎的猫爪抚着鸢尾花的另一片叶子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反正我当时看中的,是你的花瓣!”
然后,鸢尾花笑了。
折耳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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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和猴子山大王是对冤家,只要一见面,必会吵架。
鸢尾花问折耳猫,“如果冰山和猴子山大王吵架了,你会帮谁呢?”
“当然是躲起来。”
鸢尾花又问,“那如果是我和冰山吵架了呢?”
“不许你欺负冰山前辈!”
然后,鸢尾花笑了。
折耳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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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时,确是手术的时候了。
那时候弦一郎和队员们一起来帮我加油,并抱歉没有办法陪我一起手术。
不用道歉的,其实,我也没有办法陪他们一起比赛不是吗?!
只是小千代她好像有着破坏任何紧张气氛的能力,至少在接受完她的安慰后,我实在没有办法对手术这件事紧张起来了。
我摸着面前那个异常乖觉的脑袋,“呐,小千代。这些天,谢谢你喽~~”
这是,真心地。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出现,我甚至不知道,该拿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一次的变故。
学着和危难的处境握手言和,这是小千代教给我的人生哲理。
手术成功了。
可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也许我再没有办法打网球了呢?!
我忽然想起了小千代在手术前所说的,也许小气的神是不会让前辈这么轻易的度过难关的。
这算什么,一语成戳吗?!
这份不甘心和隐忍的怒火在真田告诉我立海战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请你们先出去。”
这个时候的我,忽的不知道了人生意义的所在。记得夕阳斜照的下午,我曾对弦一郎说过,网球,就是我生命的全部。而今,谁又能告诉我,我生命的意义所在呢。
她为什么不出去,明明很怕我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执拗的留在这里?
“千代,麻烦你也出去一下。”
我很累了,累到不愿在和任何人周旋。
她没有动,而是皱着好看的眉,试图一步步的向我靠近。
她说,她不太明白那种痛苦,但想要和我一起分担;她说,如果真的想要发泄的话,她会承担起我的全部怒火。
在这个小小的执拗的身影面前,我所伪装着的坚强,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我抱住了面前这个小小的身体,那是一份,无论隔却多少光年都让人无法遗忘的温暖。
接下来的康复训练要比我想象中困难很多,每天都准时送达的骨头汤也要比想象中让我头疼的很。
而当骨头汤和冰帝家的国王一起出现时,我很是委婉并坚决的拒绝了小千代的下次来访。
也是从这时起,有件事,让我不得不担心起来。
迹部他看向小千代时,眼里的,强烈的占有欲。
这几乎成了我马上想要康复的动力。
伴随着我的康复,一切,似乎又走上了正轨。
我并不知道青少年选拔赛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归来之后,切原和小千代的熟识了不少,不过,还是对小千代老是叫他小海带这件事颇有微词。
这算什么,两个单细胞生物之间的心心相惜吗。
说起来,很久,都没见她了呢。
结果我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不过,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就是了。
那个地方我很熟悉,无数的受疾病折磨的夜晚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只是,好端端的,怎么会,去医院了呢。
烤肉?!是那天青学邀请我们去吃的烤肉?!
愤怒,所有人都明显感知到了我的愤怒。至少他们所知道的幸村精市,不会这么不给青学队长的面子。
就连切原也悄悄地扯了扯柳的衬衫,小声的问他,“部长不是因为关东大赛的事情被青学给刺激到了吧?”
柳只跟他说说了一句,“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负数。”
这是连高高在上的神之子都逃脱不了的定局。
恋爱吗?我不知道这种在乎且有胆怯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我贪婪着享受着同她一起的时光,却又对她时时刻刻想要逃走的行为无可奈何。
仁王说,我比之迹部,始终,少了份强硬。
强硬?也许是的。我习惯了徐徐图之,小心翼翼的引诱着那只猫靠近自己。却永远比不上迹部的那一句,我喜欢你。
迹部向她告白了。从他拉着小千代一定要做到一起,而小千代的脸红了的时候,我便意识到了。
非要挑在这场庆祝会上吗?若不是这位帝王一向光明磊落,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毫无办法的送他们离去,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部长,追上去吧,也许你还有一线希望欧!”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仁王的安慰,但我知晓,冰帝的国王,向来不会打无把握的仗。
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时间不长,一周而已。
冰帝那位至高无上的帝王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告了对那只猫的主权。
这也宣告着,我的诱拐计划的彻底失败。
弦一郎说,我那天晚上笑的,格外灿烂。
因为这个原因,立海的所有正选接受了我将近一周的体力外加精神的双重折磨。
“队长,即使你身体好了,也不能这个样子对战啊!”
“切原,作为下一学期的队长,你的实力,还需要好好提升欧。从今天起,每天训练完成后,在和我对打一场吧!”
“噗哩,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其实是把冰帝里的那只猫绑到立海来啦!”
“仁王,在全国大赛竟然被闭着眼睛的对手打败,明天起,也和切原进行一样的训练吧。”
后来据柳回忆,那段时间,他们连想要谋杀队长的心都有了。而且,不止一次!
是u-17救了他们的命。
那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在训练营里面的藤堂助教,竟然是小千代的亲生母亲。
在这一点,我真的,很佩服迹部。
无论是面对情绪崩溃的千代,还是执意想把女儿带走的助教,他都处理的滴水不漏。
我,没有他那么强大的处理能力。
我也许会陪在她身边陪她一起哀愁,却无法在她回神的瞬间,处理好她将要面对的一切。
帝王的手段,永远是这般的霸道且让人安心。
这,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排,不是吗?
弦一郎说,那天,终于又看见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