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络也笑了：“新闻报道，说大礼堂年久失修，学校隐瞒不报，照成了这次的灾难，现在学校忙成一锅粥了。看来，只能让学校来背这个黑锅了。”
    “……苗燃呢？她怎么样？”秦羽常问。
    秦羽常知道，他无所谓苗燃的情况，但他是为了卓越问的。
    于络的神色沉重：“医生说，她再也醒不过来了。或许是她根本不想醒过来吧。也好！还有，醒灵社撤离了白城，一夜之间人去楼空。不过，他们把我们家的资金一分不少的还给了我们，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和苗燃视为重要的东西当成一回事，但是我们的家长高兴的不得了，也算是对我和苗燃的安慰了。对了，我们全家决定带着苗燃去国外治病，希望她能早些醒过来，明早就走，以后……或许都不会再回来了。”
    秦羽常点点头：“一路顺风。”
    于络裂了下嘴角：“咱们相处那么久，算朋友吗？”
    秦羽常挑了挑眉：“不知道，算吧，但是后来，就真的不是了。谁让你快我一步追到了姜瞳呢？”
    于络苦笑：“可她心里只有你，答应我不过是为了气你而已。我才是最受伤的那个。”
    说完，于络收起了笑容，郑重其事的说：“醒灵社的水到底有多深，没人知道，但是目前我所知道的，和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醒灵社是个黑洞，深不见底的黑洞！我担心，醒灵社的人会不甘心再来找姜瞳的麻烦，我喜欢姜瞳，依然喜欢，不关她喜不喜欢我。我希望我走之后，你能继续用生命去保护她，不然，我还会回来的！”
    秦羽常冷哼一声：“这话，不需要你费口舌！”
    “那最好。”于络说完，转身离开，“我就不说再见了。”
    “好。”
    脚步声渐远，而秦羽常的眼睛根本不从姜瞳的身上移开，于络也是一样，两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然而，消失的脚步声却又回来了，但是听着，是另外一个人的。
    “姜妈妈就在后面，你赶紧走吧。”周惟凡道。
    秦羽常扭头看了看他，眼睛中带着疑惑和不信任：“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种灵又是什么？”
    周惟凡笑了笑：“你不需要知道我到底是谁，但是你放心，我和你一样，都是在保护姜瞳！这是我欠她的！种灵就是把亡魂阴灵的戾气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抽出来，然后种在人的身体里，这样，被这样方法控制住的人被称之为种人，而种人会逐渐被屏息良知，而变成邪恶行尸走肉！种灵在古代就有，但已经失传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醒灵社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是我肯定，醒灵社一定知道的更多，远远在于你我之外！醒灵社离开白城你应该知道了，但是，不代表醒灵社就这样消失了。”
    秦羽常看着周惟凡的眼睛，他从周惟凡的眼睛的读不出任何东西。
    “好，我相信你。”秦羽常道。
    “谢谢你相信我。”周惟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