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那天的事我记得，在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林老师的电话，说瑾儿车祸受伤，被她送到医院。”
    “我当时在外地出差，暂时回来不了，只得第二天回去，回去的时候就看见瑾儿失魂落魄的回来，身上的衣服都是血。”
    “我问瑾儿怎么回事，她也没说，我没办法，问林老师，才知道那天海市发生了严重的车祸，而当时林老师刚好经过那，看见晕倒在地上的瑾儿，就把她送到医院。”
    原来不是周瑾自己离开，而是她被人带走的。
    那一刻，杨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他才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瑾儿在家里呆了几天，便继续出去画画，赚钱。”
    “画画？”
    “对，你可能不知道，瑾儿在画画上面有很好的天赋，她高中辍学后就去画画了，一直到现在。”
    “瑾儿很懂事，靠着画画，赚了些钱，但你知道，孤儿院开销很大，她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钱全部用在了孤儿院的孩子们身上。”
    “买书，买衣服，买玩具，她把这里的人都当她的亲人！”
    “你们知道吗？当你们把孤儿院毁了的时候，她有多绝望？”
    就是因为知道在乎，当初炎总才这么做。
    现在想来，那比挖心挖肺还要痛。
    “不，你们不知道，你们只会残忍的伤害别人。”
    对于之前做的事，他无法解释，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周小姐不会说话？”
    林素芬眼里浮起悲伤，“是的，在五岁的时候被外面的孩子捉弄，关在鬼屋里三天，喊破了嗓子都没人救她，从那以后，她就不会说话了。”
    一个五岁的孩子被关在鬼屋，还是三天，杨严无法想象那种恐惧。
    好久，他问，“是声带问题？”
    “不是，是心理问题。”
    心一动，他当即问，“是不是后面有好过？”
    “是的，你怎么知道？”林素芬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他能说，他突然想到炎总第一次遇见王若曼的时间？
    “什么时候？能准确的告诉我时间吗？”心里有个想法脱颖而出，他立刻问。
    林素芬脸上浮起回忆的神色，“大概在今年二三月份的时候吧，突然间就会说话了。”
    “以前医生就说过，瑾儿是心理问题，只要克服，就一定能说话，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瑾儿克服，但瑾儿能说话，我们都很开心，也就没问她原因。”
    “可遗憾的是……”林素芬说着，看向他，眼里浮起愤怒，“那天，你们毁了孤儿院，瑾儿再次不会说话了！”
    杨严当时已经说不出话。
    有些事他脑子里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让他心惊。
    二三月份，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同时出现，而当时炎总正好是二月份认识的王若曼。
    很巧是不是？
    巧的让人难以相信。
    但现在轮廓摆在这，一切看似荒诞却有理可寻。
    他必须查清楚，到底，当初和炎总认识的是王若曼。
    还是，周瑾。
    或者说，从始至终都不是那个人，而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