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一切已经是在罗妮子自己掌控范围之内了,并且对于夜冥的那种执念也不再是那样的强烈,就以为这样能轻易的放手,未免觉得有些太过于轻松了,或许只有某些人的心中自己清楚,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夜冥只能是暂时性的将自己心里的那种痛苦给压制了下去,用理智在对抗时间并不是一件聪明的事情,可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够是用这种方法,克制自己的种种行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夜冥讲述完自己跟那个人的故事之中后,居然有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是一直压在心头却是不会被自己察觉到的石头一下子消失了,俨然豁然开朗,感觉面前一片光明的。至于感情方面的问题,已经不再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接下里的事情却不得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为的就是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底还是在犹豫要不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罗妮子,但是犹豫到如果不告诉的话迟早也会瞒不下去的,但是说了的话却是无法保证能不能让人接受这些事情,就是这种犹豫成为了最大的障碍,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却是听到罗妮子主动将这件是给提了起来,他说:“现在连你的故事也已经听了,是不是要告诉我,在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夜冥没有回答,罗妮子便是继续说道:“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我,但是,夜冥,你应该明白的,那些需要我知道的事情我必须知道,这关乎我的事情,也跟你有关系,你不该瞒着我的。”
她眼中本来还存在的阴沉在此时此刻居然全部都消散,明亮的眼睛就那样看着夜冥,竟然让夜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整理语言,只能是选择了用无言的方式面对着对方。自然的,罗妮子也是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从认识你开始你都是那副挺高冷的样子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沉默,都快让我感觉你不是夜冥了,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要不要我返厂重新维修一下。”
嘴里说着满不在乎的话语,似乎并不在意接下来夜冥告诉自己的是什么,然后还是保持平日里那种没心没肺的感觉,其实将所有的事情都给隐藏在了自己的在心中,就是不希望对方担心自己罢了。
夜冥深深的看着对方,方才吐出了一口气,带着深意的看了眼罗妮子,似乎是想要从对方眼中看出她此刻的心情,只要稍微的一有动摇就放弃将这件事情告诉,可是呢,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是选择这一条道路上继续行走下去,也不知道在后边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们。
但是现在的这种轻松的生活已经是非常的满足了,罗妮子也知道,从夜冥的口中能够听到的消息并不是那么好,但这也是唯一的机会了,所以必须要接受他说的任何的话来。
夜冥道:“本来,这些事情我不想告诉你,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你身体里被种下的蛊虫现在已经开始渐渐复苏,随时都会有可能完全苏醒过来,妮子你现在极度的危险,必须要小心,大庆死亡之前曾经告诉过他,但他选择了将这件事情跟你隐瞒,我想也是不希望你知道这些事情,变的焦躁不堪吧,之前遇到莉莉丝,本来我以为你体内的蛊虫复苏程度还在控制范围之内,但没想到,已经半苏醒了,这样下去的话,你很有可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夜冥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沉重,某个听着这个话的家伙自然也是明白,体内被种下的那个蛊虫本来就是个最大的麻烦,还时时刻刻的威胁着她的性命,可是现在可好,这个东西差不多已经不受控制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的这个身子迟早都会被体内的那个蛊虫给吞噬的,不由看向了夜冥,语气里根本不是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而却是说:“照你这样说,我还能维持多久会被蛊虫吞噬。”
定定的看着人,然后夜冥缓缓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确定妮子还能维持多长时间,不过按照现在情况来看的话肯定是不怎么了乐观,甚至随时都有可能连性命都没有办法给保下来,禁不住疑惑,难道这个丫头就不害怕自己会死去,成为复苏的蛊虫的驱壳吗,显示的这样的淡然,有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觉了。
也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心中对自己的疑惑,罗妮子表现的而非常从容,一点都不惧怕这种事情发生一样,眼睛里闪烁着的是锐利的光芒,淡淡的说:“从一开始也许还抱着希望,在经历过这么多以后,也学会了很多的东西,我现在活着就非常满足了,只要充足的过好每一天就是我接下里的目标,在蛊虫没有彻底醒过来之前,我嗑药好好活着的,这是我跟大庆两个人的约定哟。”
说着抓了抓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那个东西,扬起了个爽朗的笑容,那个笑容干净澄澈,不带有丝毫的杂质,连带着他的眼神也被给晃花了,想要干的清楚一些,想要去抓紧那个笑容的时候,在看到对方手腕上的东西后沉默了,脸色也开始渐渐变得有些不大好,不再说话。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子的声音闯入了进来,年轻大学生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跟他们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道:“从刚才开始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嘀咕,都半天时间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不如跟我也说说呗。”
说着已经凑到了夜冥的跟前,想要询问他们先前在说什么,便是被妮子的一句话给顶了回去:“同学,你不想我告诉你老师什么吧,这里没你什么事,闪开。”她现在最关注的就是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