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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枫走上前,狠狠的踹了我一脚:“笑笑笑,笑你大爷。赶紧起来吧,出事了。”
我没理会他,而是双手合十立在胸前,出声提醒道:“广因大师,出家人不打妄语。善哉善哉。”
“哉你大爷,你在不起来,一会有你哭的时候!”慕枫一边连拖带拽的把我拉下床,一边开口骂道。
听言,我正了正神色,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现在知道着急了?我要不是看事情紧急,老子肯定不告诉你。”说着,慕枫白了我一眼,满是不情愿的开口又道:“普贤大师今天凌晨忽然出逃了,如今下落不明。我师傅让你赶紧过去。”
“我草。”我扯过散落在一旁的衣服,急忙跑了出去。
慕枫紧跟在我身后,边跑边喊:“你鞋还没穿呢,你大爷的,你跑慢点行不行。”话落,许是见路过的和尚都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又急忙开口解释道:“一时口误,一时口误。出家人不打不妄语,阿弥陀佛。”
来到藏经阁,门正敞开着。没做停留,我直接冲了进去。随后,普智紧跟着关上了大门,出声道:“广因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砰”的一声,而后传来了阵阵的哀嚎。估计是慕枫一个急刹车没搂住,整个人撞在了大门上。
屋内,普智的面容看上去十分苦涩:“想必,广因已经告诉你了,我师兄昨晚逃出了寺庙。”见我没出声。半响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道:“他身上除了定魂珠,在什么也没带。”
老实说,对于普贤的遭遇,我心里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住持他......”
见状,普智朝我摆了摆手道:“定魂珠的事,既然我已经应了你,就肯定不会言而无信。等我把寺中的事物交代一下,就会出门去寻我师兄。你们可以留在寺里等,也可以先回去。日后,我会亲自给你送上门去。”
“好,大师...大师一切小心。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直接来找我。”
“去吧。”普智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内堂。背影看上去,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回道客房里,我把事情的大概情况跟众人讲了一遍。当天下午,我们就离开了灵禅寺。
慕枫被普智留了下来,要他待在寺里专研佛法,定定心性,才同意放他回去。
原本这小子是死活不答应,可耐不住普智的手段。最后,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送走了我们。
下山后,曲颜也和众人道了别:“我不放心曲意自己在家,先去看看他。如果定魂珠有什么消息了,麻烦你们告诉我一声。”
一行五人,如今就是我们仨了。
我抬头远远的看着山顶隐约浮现的寺庙,心里一阵感慨:“以灵禅寺古老悠久的历史来说,绝对可以和白马寺、少林寺等古寺相提并论了。只是它隐于山野之间,不为世人所知。其实,它不仅有大寺的布局和规模,也有古寺的威严和庄重。”
听言,贺灵在一旁忽然笑了起来:“哎,你们知道么。我听寺里的小和尚说,其实普智和普贤师兄弟原本关系非常要好。是因为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两人才争吵起来的。”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比如现在的我和曲忻,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她问道:“什么事?”
贺灵故作神秘的朝我俩眨了眨眼睛:“说是普贤为了招揽香客,所以想把灵禅寺从新翻修了一遍。但对此事,普智却非常的不满。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出家人不应该在意这些表象,应该更加注重研讨佛法。”
“两人争争吵吵了好几天。最后,寺里其他的地方都修缮了,只留下了藏经阁,连蒲团都没换。但是事实证明,修缮后的灵禅寺,确实比往日里的香客多了一倍还不止。”
大家一阵嬉笑过后,不免又觉得有些悲凉。世人都是如此,从来看的都只是表象。殊不知,美好的东西,往往都隐藏在丑陋的面孔之下。
半响后,曲忻在一旁朝贺灵问道:“你为什么那么赞同慕枫出家做僧人?”
听言,后者收起的嬉笑,脸色逐渐凝重起来:“我给慕枫断过命。卦象显示,在往后的十年里,一片空白。”
这话倒是让我怔愣了一瞬:“空白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想普智大师,应该是洞悉出了一二。所以,我才想促成这事。”
半响过后,曲忻开口又问:“这样做,对于慕枫真的有帮助么?”
贺灵身子似乎颤抖了一瞬。随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寄望在普智身上。”
半个时辰后,众人回到了来时停车的位子。却发现车前有一道人影,或者确切的说,是一道鬼影。她蹲坐在车前,整个身子暴露在阳光下。豆大的汗珠低落下来,全身瑟瑟发抖,面色惨白的不成样子。
见到我们,她站起身踉跄的走了过来:“请问哪位是戚先生?”
这女人看上去,大约二十八九岁的样子。相貌很端正,只是一身残破不堪的衣服尤为显眼。
“我是。”
话音刚落,就见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求先生救命!”
我转头示意曲忻和贺灵,先把这女鬼扶进车里。否则在这么下去,不出一个小时,她就会魂飞魄散。
“说说吧,你叫什么?找我什么事?”
女鬼点了点头,先是开口道声谢,而后才说道:“我叫黎芳,想求先生救救我妹妹。我是从临沧市过来的,原本是去南城找您,后来被告知说您来了灵禅寺,我就跟了过来。因为不敢上山,所以就一直守在这等您。”
听言,我有些诧异的问她:“临沧市?云南省?”
黎芳点了点头,又道:“对,临沧市有一座秘密的监狱。外表虽然和寻常监狱相同,但是内部的人,都称它为国际女子监狱。我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