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我的问完郁垒这话后,郁垒就没说话了,看来他并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和郁垒在一起几千年,他不想回答的问题,自然是还不能告诉我,只是现在都这种时候了,我不明白还有什么问题是郁垒不能和我说的,而且郁垒忽然这么想要白锦绣的身体,这点也让我有点儿不解。
我没有继续纠缠郁垒这个问题,现在彭祖死了,我们利用彭祖制药的计划失败了,这原本就是一件我们蓄谋了很久的事情,现在说不行了就不行了,换谁谁心里都有些不好受,不过事已至此,再懊恼也没用,现在的我们只有先回地府,再做打算。
回到地府后,休息了些天,我们派去的阴兵才来报,说彭祖已经在十天前在天界刑场上处决了,并且已经把他所炼的禁药全都给销毁了。
这件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所以也并没有太多在意,只是彭祖死了,我想问郁垒我们下一步具体该怎么做?
郁垒正在冥王殿,依旧管理着地府的政务,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或许原本郁垒就没有把太大的希望寄托在彭祖身上,现在他不肯就此停手,我也只能随着他一起,并且这件事情是我挑起头的,郁垒为此付出了全力,而我却一句话又想让郁垒放弃,这对郁垒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现在这种时候,不管我做出什么选择都是错的。
郁垒这会正坐在冥王的位置上,手里拿着一叠书看,我向他走了过去,顺手给他倒了杯茶,又把刚才阴兵来报的彭祖已经死了的事情和郁垒说了一遍,然后说:“哥,我们还要继续对抗那些天神吗?要不然,要不然我们算了吧,我们现在也挺好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还抱着试探的语气,心里还是忐忑的,不过之前郁垒已经给了答案给我,所以我也没对郁垒抱有太大的希望,准备挨着他一顿骂了。
郁垒听我再次提起彭祖,脸上倒是没有半点担忧之色,见我问他,也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头反问对我说:“小荼,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又忽然想叫我放弃呢?”
“因为这个世界上,神与人都是相互依存,我们为了争取我们想要的权利,波动的不止只有天界,其实彭祖死了,我还有点庆幸,如果他还活着,我们让凡人长生的计划就能实施了,人是贪婪的,他们长生不死后就会变得狂妄,他们自己就会称神,到时候就算是我们成功了,那以后呢,我们也是神,也是万年不死,虽然他们不崇敬我们,但是至少他们惧怕我们,我们两人也是因为有他们意念才存在着,如果等到今后他们心中无神了,我们也会消亡,这样的结果,你想看到吗?”
这说到底,很多事情的主宰,都在人的手里,神明的荣辱与职位,也是由他们所定,只要这场战争波动了他们,他们的观念改变,我和郁垒,也会随着那些被我们所打败的神明一样消失,况且,这个世界上,也不能只有我和郁垒两个神明。
“除了这个原因呢?”郁垒问我。
“没有了。”我回答的干脆。
郁垒听了我这话,探过身来凑向我说:“哪如果我告诉你我们能不影响任何人就能坐在天上最高位置上呢?你还愿意放弃吗?”
郁垒这话里带着点笑意,我看着他这笑,立即往他身边一坐,问他说:“这世界上哪有这么的好的事情,这神仙千千万万,百姓千千万万,难道我们还能控制他们的思维不成?”
“当然。”郁垒笑了一下,对我说。
“当然?”我转头看向郁垒。
郁垒这下扬着脸看着我:“你忘了吗,我有能改变人思想的法力,无论是任何人,我都能改变他们的想法。”
郁垒有这本事我知道,可是这天上地上地下,这世界万物,怎么能全部改变,这天界换主,那可是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见我不信,郁垒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这改变天下人的思维,就和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是一样的,只不过耗费的灵气大一些,不过就算是费再大的灵气,我还是有把握的,到时候,我们兄弟俩坐上天帝的宝座,这个天下都是我们两人的了。”
郁垒说着这话的时候,挺开心,几乎是毫不僵硬的就伸手揽住我的腰往他的腿上坐上去,一手握着我的腿,一手搂着我的腰,对我笑着。
本来郁垒说这话没什么,但是他这姿势就有点让我尴尬了,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前世啊,可是就算是前世我是个男人,他这么抱着我他不觉的尴尬吗?况且我现在还是个女人。
“哥……。”我拉了下郁垒抱住我腰的手,心里非常凌乱,郁垒听见我叫他这一声哥后,忽然也反应了过来,抱着我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放了下来,眼神有点尴尬不知所措。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郁垒这副模样,顿时就乐了。本来我是挺郁闷,毕竟我是有前世思想的,我是个男人,而郁垒一个大老爷们,还用这种姿势抱着自己的弟弟,这感觉就说不上来了。
为了调戏下郁垒,我没从郁垒身上下来,反而是张脚跪坐在了郁垒的腿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向着郁垒耳边靠过去带着点笑轻轻吹着风对郁垒说:“哥,你是不是看上兄弟我了?我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天天在你面前晃,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本来我说的也就是一句调笑话,郁垒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样,愣了一下,不过也立即反应了过来,伸手过来在我的脸上捏了下:“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你,就算是你变得再美丽,我也不会看上你,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比这种所谓的情情爱爱来的更稳实多了。”
“真是一点风情都不懂,怪不得我前世就算是喜欢男人也不会对你下手呢!”我扁着嘴从郁垒身上下来,而郁垒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我说:“荼,这几天我要出去准备一下,你就在地府安心的休息几天吧。”
“我和你一起去不可以吗?”我问郁垒。
郁垒摇了下头,对我说他一个人去就好了,毕竟他准备好后还要去找趟白锦绣,不过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惊喜的。
惊喜?
“你去找白锦绣要他的身躯吗?”我惊讶了。
“嗯,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全都会给你。”
郁垒说着这话的时候,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叫我好好等着他,然后瞬间化成了一道黑烟,消失了。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片黑气,没想到郁垒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把白锦绣身躯给要回来了,我会开心吗?我脑子里的意识告诉我说郁垒他这么做也是为我好,我应该感到幸福,我有个这么疼爱我的哥,不管我做任何事情,喜欢什么,都会想办法给我,我就安心在地府等着就好。
可是想虽然是这么想,但我心里总是十分不情愿郁垒这么做,这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感觉不舒服,让我胸膛里仿佛揣了一只小鹿一般,跳个不停,仿佛在催着我去做什么事情,但是这件事情,我脑子里一下子又反应不过来。
我不知这是不是郁垒在控制了我的思维,因为正常的情况下我的思维是不会出现这样心不对脑的混乱的,而当我要去找白锦绣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想法像是爆咋般的在我脑海里炸响时我,那种焦躁的感觉没有了,我要去找白锦绣,找到他,告诉他郁垒会要他的身躯,叫他注意防范着郁垒,最好是去避一避。
当脑子里出现这些词的时候,我心里舒坦了,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如果我去告诉了白锦绣,郁垒会不会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