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迟疑间,遮住他们的衣服猛然被撩开,“啪”的电灯全开,亮光涌进眼睛里。
滕景不适应的眯起眼,浑然被发觉亮光下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和不该。
一道怒气腾腾的身影出现,愤懑的指着两人。
“你、你们……”他气的话语不全。
适应了亮光后,滕景目光淡淡的扫了眼身下女人,陌生而近在咫尺的脸撞进眼睛里,那种感觉虽然奇妙,可心底某种,悄无声息闪过抹失落。
他神态淡然的起身,扫了扫身上的衣服,目不斜视,径直往外走,刚走了两步,胳膊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
他驻足,低眸,冷冷的视线扫了眼拽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手,上移,落在对方脸上。
萧允脸上表情僵硬片刻,手指不自然的动动,那眼神太冷,让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但还是硬着头皮,对上对方的眼,“你谁啊?”一出口,就是质问的语气。
手,指向正从地上慢吞吞爬起来的女人身上,“跟她是什么关系?”
“路人而已。”滕景淡淡回答,又扫了眼他的手,“麻烦松开。”
“路人?呵!”萧允不屑冷笑,“路人会这么亲亲密密的?黑灯瞎火的,如果不是我找来这里,怕是你们孤男寡女就要在这里直接‘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了吧?”
他相貌好看,说话的语气却是恶劣。
背后女人皱起眉头道:“萧允,你别说话这么难听!我和他确实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就算不是第一次,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前经纪人关系。”
“前”字,她咬的很重。
“辞呈在刚刚我已经放到你桌上了。”她说的风轻云淡,清纯无比的长相,可眼神里却有意无意透露着妩媚,这是天生的与生俱来的魅力。
那种强硬又寡淡的气势,还有神态眼神,多么像他心底的那个人。
有一瞬间,滕景晃了眼神。
萧允好看的脸上扯出抹恶劣的冷笑,“辞职?可以啊,当初你进公司的时候,签订的合同,还记不记得?把五万块钱违约金拿来,我就同意你辞职,否则……唯念君,你别想这么轻易就甩开我!”
滕景重新举步,萧允一把拽住了他,这会儿估计也烧过了头,举止大胆了些:“你也别走!刚才的那些你听到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出去后,会报消息给那些记者。”
滕景嘴角露出抹冷笑,淡淡的,却看得出非常危险,“不然呢?你打算非法拘禁?按照我国法律,非法拘禁你知道要坐多久的牢吗?”
看到萧允脸上流露出的不自然,滕景也没了耐心,又出声警告了句:“放手。”
萧允攥着他的手臂,犹豫该不该放,滕景直接一个转身将他的手臂桎梏在背后,“咔嚓”一声,把他胳膊卸了下来。
往地上一扔,甩手,走人了。
萧允躺在地上疼的哀嚎,“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死定了你!”
滕景对背后警告声充耳未闻,迈步离去。
——
再遇到徐昊,是在休息室门口,徐昊看出他脸色很差。
“怎么了?”看了眼他身后,又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滕景脸色阴云的扫了扫袖子,又睇眸了眼他手里的本子,“问完了?”
徐昊点头。
滕景头也不回的迈步就走了,两条浓浓的眉毛拧着,脸上阴云清晰可见。
“这是怎么了这是?”徐昊一头雾水的挠挠头,又跟里面人道了声谢,追着滕景的身影离去。
“问到了什么?”车里,滕景边开车边问。
徐昊兴奋的拿出本子正准备分享情报,突然想到什么,张开的嘴突然闭上,转而问他:“我还想问问你,刚才你干嘛去了?回来就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滕景的两条眉毛始终拧着,离开的瞬间抬眸又看了眼后面的大楼。
之前从没出现过这么多的熟悉感,是幻觉变严重了,还是这里真的有她的线索?
沉吟片刻,回想起萧允那张脸,他曾在调查资料时看到过,对外形象是个文质彬彬的暖男,没想到,真实性质这么恶劣。
似不愿再提,滕景凝眸转头看向徐昊:“你这算威胁?还是在跟我讲条件?”
徐昊张张嘴,又警惕的看了两眼滕景,这小子鬼的还很,他偏偏不上当,“随便你,爱说不说。”
“同样的话,我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随便你,爱说不说,反正你调查出来的线索,我一样可以调查到。”
顿顿,道:“最晚明天,你信不信?”
徐昊认输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厉害,唉,想从你嘴里讨个话都讨不出来,得了。”
他重新掏出那个本子,“我查到,那个舒容跟旁边人关系,相处的很不好。而且,之前她根本不出名,但是自从6个月前,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火起来了,好几个导演找她拍戏,演唱会开了一场又一场,每次都满座。但从她曾经身边姐们口中得知,她身上似乎带着股邪气。”
“邪气?”滕景咬着这两个字。
“我就是按照她原话来说的,当然,咱们这些当警察的,不信那些什么鬼啊,邪啊的,不过这舒容,绝对有问题。”
“欸对了,我还查到一点,内圈有人在传,这舒容,在养小鬼。”
滕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一怔,一冷。
不再多说话。
车一路开往,停在警察局大厅门口。
“下车!”
“你不下去吗?”徐昊边解开安全带,边问。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下车!”滕景又重复道。
徐昊只得自己下车,反正破案这些什么东西,他从来没有摸透过滕景的套路。
——
晚上,滕景回去的很晚。
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很想快点回去,躺在那张床上睡会觉。
然而回去了,却又不想急着睡觉了,习惯性的先走去了厨房。厨房自从唯花走后,再没生过火,他虽然经常在这里站很久,想想曾经在厨房里踱走的身影,但怕破坏她的气息,所以从来,都没再生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