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认识开始都在各忙各的,开始她在读书,他忙着工作,两个人周末的时间腻在一起,有时候薄倾昂还会突然接到电话就赶去公司。
之后她忙着拍电影参加比赛,两个人分开之后更是没有多少交集,这十年两个人忙忙碌碌都没有时间陪伴对方,又产生太多的误会,现在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误会,终于有时间停下来好好相处了。
在海外的几天两个人疯玩,萧素儿被薄倾昂带着去玩了这个国家以前她没有去过的所有景点和项目。
萧素儿看着充满活力的薄倾昂,有很多个瞬间都忘记他现在身中剧毒已经到了晚期。
就像现在他穿着西服正在给她倒红酒的样子,让她觉得他们两个像刚认识的时候一样,那个时候的薄倾昂也才二十多岁。
“薄少,这些日子你当了司机当了保姆当了厨师,现在还要当服务生吗?”萧素儿咬住勺子看着他。
“只要素儿喜欢,别说是当服务生了,就算是当饲养员也没有关系!”
“什么意思?你是把我当成动物在养吗?”萧素儿娇嗔的看他一眼,挖起一勺甜点喂到他的嘴边,即使是她刚才咬过的勺子,薄倾昂也毫不在意地吃了下去,甜点在两个人的嘴巴里化开,一路甜到心坎上。
“素儿,我们两个好像从来没有一起喝醉过,今天试一下怎么样?”薄倾昂放下红酒,居然从桌下之间拿起了两瓶白酒,将一瓶推到萧素儿的面前,“把这两瓶白酒干了,应该我们两个就差不多了。”
萧素儿拿起白酒瓶,“为什么突然想要喝醉?难道清醒着不开心吗?”
“或许醉了比清醒之后更开心,何况这些天我们不是一起做了很多我们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吗?喝醉就是其中一项,来!”薄倾昂话音一落,已经打开了酒瓶,仰头便喝下了很多口白酒。
萧素儿看他的样子,苦涩的笑容在嘴边晕开,学着他的模样喝了几口白酒,两个人的脸上都染上红晕。
她趴在桌上看着他,“我以前很不喜欢喝酒,觉得酒精使人麻痹会耽误很多事情,尤其是我是学医的,知道酒对人的身体伤害有多大,所以更加不喜欢喝酒。但是现在我突然发现挺不错的,因为醉了之后我看你就像看到十年前的你一样。”
“我也很不喜欢喝酒,因为背负的东西太多,我不能让我自己醉,就算是寒冰之毒发作,我也要用意志力强撑着,让别人看到我永远都是那样高大的形象。”薄倾昂说完这句话,直接将一瓶酒全部喝下,脸上的红晕更加深了。
薄家的薄少,年纪轻轻便继任了家族的公司,短短的几年内将家族公司发展壮大,变成华夏大陆最厉害的集团,靠着一个人的能力让自己成为人人羡慕的对象,可在那高位上孤独是一般人根本品尝不到的。
他从小就没有妈妈的疼爱,父亲更是早早地离开了他,心里面的苦涩和寂寞又是多少人能够了解的?
萧素儿坐到他的身边,钻进他的怀里,希望用体温温暖着他现在冰冷的身体。
“下辈子就像你说的一样吧,我投胎到你的身边,你要从小就护着我,我不想再像这一辈子那么坚强,你也不要再做薄少了。我们两个就当两个普普通通的人,过平凡温暖的日子好不好?”
“好!啊……”
“嘭!”
薄倾昂手里的酒瓶掉落,痛苦得从凳子上跌落下去,萧素儿立刻抱住他,“你怎么了?毒又发作了吗?你等一下!”
她立刻进入药灵玉空间,将小艺身上几乎所有的叶子都拔了下来,这些日子他早就发现薄倾昂的毒越来越控制不住,多少片叶子都不行了。
“阿昂,你把这些叶子吃下去,怎么样也能够缓解一下的,吃了它!”萧素儿将叶子一股脑的塞进他嘴里。
薄倾昂几乎嚼也不嚼,就将所有的叶子咽了下去,可就再咽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就确定现在他已经没救了,就等着什么时候大限到了离开萧素儿,可是他舍不得啊,真的舍不得!
“怎么样?没事了吧?”萧素儿心想着那么多的叶子总要起一点点作用吧,可没想到薄倾昂还是痛苦的样子,脸色没有半点缓解,不回答她的话,只是紧咬牙关。
萧素儿瞬间瘫在地上,“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吗?我们明天就回家,我们去找欧阳洛,去他的医院里面住着。我们不要到处玩了,我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欧阳洛研究你的这个毒那么多年了,一定有办法的。”她紧紧抱住薄倾昂,无助又可怜。
“不回去,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你不是想去玩刺激一些的东西吗?我们去尝试一下蹦极,尝试一下滑雪,把所有我们两个没有做过的事情全部做完了,到那个时候我走才会甘愿!”
薄倾昂伸手抚摸着萧素儿的脸,可在碰到她脸的一瞬间,突然眉头一皱,吐出一口鲜血来昏死过去。
他躺在萧素儿的怀里好像渐渐没了呼吸,好像整个人都变得冰冷,萧素儿十分害怕的抱住他大喊,“不要!你不要走,你说过要陪我的,你不是想做那些事吗?我们还没有做过很多事情,你醒过来啊!”
薄倾昂没有回答她的话,但萧素儿握着他的手还能感觉到他的脉搏,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去做那些没有做过的事,什么叫弥补遗憾,如果他走了才是最大的遗憾。
她抱着薄倾昂连夜回华夏大陆,住进欧阳家的医院,欧阳洛用尽浑身解数,带着萧羽寒和萧朔几个人联手会诊,才算是救回他来。
“素儿,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何况还有你这个天才在,我们一定可以救回他来的。”萧朔安慰着她。
“真的可以吗?如果以前只要我抱着他他就没事了,可现在哪怕我用尽全力的拥抱他,他也还是痛苦,我早就已经没有救他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