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不禁有些失落,不及十点钟就进房间睡觉.五月里白天艳阳高照,穿梭于楼宇密集的城市街道更觉热浪灼人,消耗了一天的体力回到家里冲个凉再到房间里叹叹冷气实在是一种享受,正睡得迷迷糊糊,床头柜不知为何间歇地发出“梆梆梆“的声音.
可能是热胀冷缩的原因吧,她想,然而响声竟然越来越急促,坚持了好一会她终于忍受不住翻身打开床头柜的照明灯,往那个方向一看登时迷蒙的双眼睁大开来露出无比的惊恐,眼前,一个一袭黑衣,卷着毛发的女人撑着一把红色的雨伞站在门后靠着床头柜的位置,这个女人左手撑着伞柄,右手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床头柜.
钟翠毓完全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有些神智不清,她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个女人脸黄如腊唇黑如炭,弯卷的发丝,狡黠充满敌意的双瞳.
钟翠毓就这样不知所措地与对方对视着,直到站在对面的女人停上了敲击物品的动作然后“哼“地一声冷笑,钟翠毓才明白过来知道了害怕,感觉心脏剧烈跳动,她啊啊大叫扯起身边的薄毯套在头上卷缩成一团害怕地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壮着胆从薄毯里露出眼睛床头柜看出,但只有柔亮的床头灯与紧闭的房门,那个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卷发女人应该离开了.她明白躲在床上终将犹如困兽,只好提起勇气把房子里所的的灯火开得
通亮,然后还是禁不住双手的颤抖点了三柱清香插供奉祖宗的神龛上,心里稍微平静下来她反思着那刚在屋里看到的女人为什么要撑着一把雨伞,会不会是幻想呢?
“梆梆梆“又是几声敲击木器的声音响起,但这一次不是从屋里传来而是像是有谁站在大门外敲门,钟翠毓心里又是一阵揪紧和蹦跳,她寻思着能不能打给个电话给身在内地的父母或者是在港岛的妹妹,虽然他们都无法飞身扑救不过此刻能听亲人的声音会是一种莫大的鼓励,但再仔细一想既然说给家人听也无济于事且会增添他们的担忧最后只能放弃这么做.
这时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抑
不住控个究竟的决心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从猫眼往外望去,还是那个撑着伞的卷发女人,此时也正看盯着猫眼看,那张冷冷的脸慢慢的贴到门上.
钟翠毓见对方竟能背着门洞察自己,不禁双腿一软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待到她睡过来天已大亮,总算是平安渡过这一晚,眼看时间也不早,昨晚的所遇先抛在脑后,洗漱一番赶紧搭上开往九龙方向的地铁.
到了双换站走进东涌线的列车,此时车门将关,警示灯不停闪烁,钟翠毓站在钢管边面对着车门外的人行扶梯,却见行色匆匆的人流中还有一个女子在梯级上站在,钟翠毓定睁一看,那个人可不就是昨天晚上在屋
子里撑着伞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