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看不见。”叶秋墨平静的说道。
我瞥眼看了看他。
其实我算是个记性比较好的人,我记得当初在钟离家的时候,似乎是有过这么一茬,据说钟离家的当家和叶家的当家,本来就是有婚约的,而且叶秋墨和钟离朱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
当然了,那个时候钟离朱的眼睛还看得见呢。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的眼睛失明了。
可不管怎么样,叶秋墨和钟离朱的那段相识的情感,还是在那里摆着的。
叶秋墨从小被叶幼怡控制着,有这么一个温柔的青梅竹马,也算是慰藉了心灵上的扭曲吧。
我努了努嘴巴,说道:“怎么?心疼了?我说的话,不好了?”
叶秋墨转头看着我的眼睛,无奈地说道:“你是在吃醋吗?”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吃醋?吃你们两个的醋?我是为了什么啊,在这个世界上,我只会吃祁文的醋,你又不是祁文,这点你是知道的。叶秋墨的事情,与我无关。”
我说完,翻了个大白眼。
变色龙耶耶看着我们,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叶秋墨瞪了他一眼,他识时务的没有说出口。
我是有点生气的,这点我承认。
但是我不承认的是,我在吃醋。
我怎么可能会吃醋?
我根本不可能会吃叶秋墨的错。
叶秋墨是叶秋墨,祁文是祁文,哪怕叶秋墨长成祁文的样子,也不可能取代祁文。
绝对不可能。
“天亮了。”变色龙耶耶感觉我们两个的气氛不太对,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说道。
其实他也不是想要缓和我们的气氛,主要是害怕我这个女人,漂浮不定的心情拿他来出气,毕竟一直捆绑着他的,是我。
我站起来,走到了洞***透过那只鸟的尸体缝隙,看着外面的天,点了点头。
可是我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明明那么在乎,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变成祁文的脸,你是觉得她真的看不见,你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吗?”
我说这话的声音很小,算是自言自语。
可是洞穴也就那么大,叶秋墨是绝对听到了的。
我坐在洞***抱着膝盖,不想理会任何人。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干嘛非要在乎叶秋墨,难道是我真的把他当做祁文了,还是我对祁文的感情,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不,这是绝对不能够发生的事情。
再怎么看,再怎么想,叶秋墨和祁文都不是一个人。
哪怕他现在的确学得很像。
那又如何呢?
叶秋墨和祁文所经历的事情就不一样,他们两个性格的产生也绝对的不一样。
就好比影鬼所产生的那个我,和我也没有任何的区别,可是我们两个人,就是不一样。
问题就是,叶秋墨竟然能够一眼就发觉到,影鬼和我的区别。
我总觉得,那是祁文才拥有的特长。
叶秋墨真的太多地方像祁文了,这点我不得不承认。我们两个所拥有的那股默契,也是我和叶秋墨本人所绝对没有的。
特别是叶云飞也说过,“叶秋墨”这个名字,本来就是祁文的。
对于叶家来说,当家继承的,都是个名字,而不是人。
也就是说,为了让外界看起来叶家是足够强大的,哪怕叶家的当家死了好几个,再有新的当家,用的还是那个名字。
而叶家足够神秘,新来的那些人,绝对不知道,新的当家和老的当家,到底有什么不同。
哪怕是老客户,也没有几个真正见过当家脸面的。
当家会亲自去探灵,却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
除了叶秋墨。
因为叶秋墨不是叶家的当家,他是叶家的霸道总裁啊。
当初叶秋墨继承了祁文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的心里对祁文多多少少都有点恨意的,他当了那么多年,他的影子。
但是现在,他却真的变成了祁文呢。
“如果你想要过去看看的话,我们就先过去走一趟。”叶秋墨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
我抱着膝盖,冷冷地回应道:“不是我们,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我可以自己去,我们又不是一个队伍里的人,没必要绑定在一起。我要寻找的答案,不一定是你要寻找的。你可以去找自己的答案去。”
“……”
沉默了一会儿,叶秋墨没有说话。
又沉默了一会儿,他对我问道:“为什么生气?”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为什么要对你生气?”我不屑地反问道。
叶秋墨没有说话,而我转身看着他,两个人就那么对视着,他的神情好像有那么一点儿悲伤。
我冲着他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的,钟离家牵扯到了太多的问题了,不仅仅是相依博士的问题。没错,那个钟离朱是看不见,但是她也不傻。相依博士到底在做什么,能瞒得住她吗?她在那个别墅里,做这个实验,又做那个实验的,我在里面看到了很多的东西。比如长舌怪,比如那些个地底的东西。钟离朱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不能一味的偏袒她。不能因为她的眼睛看不见,你就觉得她是无辜的。相依博士总不能够那么大胆,真的就那么随心所欲的在那里。除非她控制住了钟离朱,让她无法再对钟离家具有掌管权。”
“倘若真的是那样的话,你这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难道不应该去救人吗?之前你们两个之间有叶幼怡拦着,我是不知道叶幼怡怎么样了,瞿琳梓那只原体大虫子到底有没有被你消灭掉,总之现在你们两个中间,暂时性的没有人来拦着了,你为什么不去救她呢?”
“或者在你的心里,你已经认定,钟离朱根本就一直参与在其中了,你不想要面对这个事实?你觉得她还是那个清纯的样子?钟离家的别墅就在我们眼前,为什么不去看看。”
叶秋墨听着我说的话,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对我说道:“你听我说,你真的想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