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万幸,他写得一手好字,算账也不错。也正因此,他家里人才能托关系让他进了一家赌坊上班,专为那些赌客写字据。
耳濡目染中,他竟也学会不少赌场里的弯弯道。没过多少时间,他自己也开了一家赌坊,取名叫“乾坤掷”。
他这家“乾坤掷”,赌的都是些“文武”的事。像湘西的比法大赛,这赌坊便会开出个专门赌胜负的局子,供江湖上或是市井的百姓下注;像历年的高考状元,这赌坊也会开出个局子,专门赌是谁。若是猜中了,自然能赢得不少银子。
这“乾坤掷”因为价格公道,从不期瞒顾客,在匆容县里也开得有声有色,只是常人却见不到杨杰。
传闻杨杰一张脸生的奇丑无比,甚至有人说,他正是因为生的难看,才导致扫把星降落到他的头上,所以屡次考不上大学。同学老师都讨厌他,标准的生人勿进。
我破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乾坤掷”的门面,这赌坊名气虽大,却开在不显眼的街尾,门面也是相当的朴素无华。
“客人是要赌哪局?”我还未踏进门去,跑堂堆着笑脸,早就迎了上来。
那跑堂手指着墙上的翻牌,示意我看,那上面写着诸多的比赛,都是近几日我听闻过,在坊间也颇有一些名气的事情。
我直接点名主题,说道:“我想下棋赛的注。”
“客人指的是,围棋,象棋,或是别的?”跑堂相当热情。
“象棋。”我不假思索道。
跑堂示意我看左侧的翻牌,“这上面记的,便是这几日的象棋赛局。”
我依次看了一阵,那些有名的大师我一个都不认识,本来我对象棋也没什么兴趣的。可是,这上面并没有找到我想要的结果.
“我要找张天宏和徐志新的棋赛。”
那跑堂在墙上找了一阵,一无所获。
“客人稍安勿躁,我这就去里面查查电脑记录。”
那跑堂示意我先在客堂的椅子上休息片刻,他自去了里间。
很快,跑堂走了出来,
“客官,那场棋赛已经有了胜负,所以不能再赌。”
我佯装生气,站起身骂道:“胡说,明明那场棋赛在明日上午举行。”
“恐怕是客人听错了消息。”跑堂坚定自己的立场。
“我看的是那绿竹轩贴在墙上的公示,明明是明日,怎么可能错。”
“客人一定是弄错了,不如看看别的赌局。”
我显得有些激动,他道:“早听说你这家店童叟无欺,我才来光顾,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蒙骗我。”
“客人,这家“乾坤掷”开了也有四年了,向来以公正,公道为原则,可绝不会蒙骗你。”
“你这偏偏就是在蒙骗我,却还要信口雌黄。”说着,我掏出了手枪,抵在了跑堂的脑门上。
那跑堂吓得脸色发白,双腿打颤,却是不敢再说话了。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厉声道。
“老板从来不见客。”跑堂害怕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