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爱?”
她说:“我给你操控我的权利啊。”
“你给我操控你的权利,只是因为你想控制我在你身边的方法。”他声音轻淡而字正腔圆,颇有施压的姿态。
楸楸心中震撼,没想到他早就看出来了,亏自己以为掩饰得很好。
“这也是爱的一种!”她激动道,“爱是相互的。”
“是,相互的。”裵文野忍俊不禁,“你不要激动。我也爱你。”
“我有点晕。”楸楸诚实说道。
太激动了。因为美景,也因为眼前的美人。
裵文野一眼“你看”瞅她,却还是任劳任怨,拿出一瓶氧气罐给她。
没过多久,金光退散,远处的雪山群恢复原本如刀劈斧削,不可侵犯的神圣模样。
又过几分钟,云层凝聚,将山峰遮掩起来。
“走吧。”他在阴翳下,伸了个懒腰,“坐火车去,看看我们的新家。”
她蹲在地上,仍在吸氧,困惑看他,“可是不是说好了三十岁在这里过?”
“不是说想吃蛋糕?”裵文野朝她伸手,“你想在这里过,还是回家?”
小狗当然想回家!
于是她搭上那只白皙而有力的手。
那人用力地,将她从地上拔起,抱到怀里。
清晨。引擎声起。
他们一起往山下去。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啦!有番外,正在憋。
顺便宣传一下自己的预收:《矫揉造作》《一镬熟》
《一镬熟》:港圈s大佬x笨蛋美人小明星
*失忆后看到自己拍的视频
——
归柠wb小号id:@曾多次拒绝叶地棠本人
后被挖出上热搜。
媒体采访叶生,对这事持什么看法。
叶生言简意赅:家事。
?? 日常 ??
第100章 番外1
1.
除夕那天, 正巧是裵从灵的十七岁生日。
她提早半月,在父母和二哥的注视下,给大哥打电话,问他今年是否来北京过年过节。
前两年他都不在家, 今年情况稍微特殊, 爷爷奶奶都来北京陪她过十七岁生日,作为兄长, 长子长孙, 他又未婚, 不在似乎说不过去。
电话打过去,先是传来一阵动静不小的声音, 听上去像是厨房的抽油烟机,还没应声,便听到兄长说:“翻炒两下装盘就行,怕热就放着, 待会我装。”
几人面面相视, 等对面远离了抽油烟机的噪音,到一个较为安静的环境, 裵从灵才出声。
好在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老妈趁热打铁, 问:“那你女朋友来不来啊?”
兄长说:“我问问她。”
老爸摸着下巴,下结论:“我仔终于有一点随我。”
老妈似笑非笑, 看他,“耙耳朵是吧?”
翌日, 大哥终于回了准信, 他和那位没过门的嫂嫂过来住几天, 年二九到, 初二走。
老爸老妈听了也不生气, 毕竟大哥从小就不太在家过年,冰雪运动刚巧赶在冬季,正是运动员训练的时候,队里不可能放人,全家都已习惯过年没有大哥的身影。
裵从灵惊奇地发现,哥哥带女朋友回来,第一个紧张的人是老妈,第二个紧张的人却是阿爷。
老妈倒是表面镇定,紧张体现在给准信的第二天,她让人将别墅从里到外来一次翻修,种上花花草草,给哥嫂俩人的客房布置得温馨干净,面面俱到,却还是隔三岔五问老爸,是不是还差了点儿什么。
阿爷虽然没有老妈这么明显,可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心神不宁,频频走神,阿奶跟他说话,屡次三番被他‘撞聋’气到爆炸。
不过这些发现都掩盖不住裵从灵的兴奋,她对这位比她大十岁的嫂嫂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一把就拿下她这位神奇的哥哥。
年二九这天,她起了个大早,早上七点多钟便睁开了眼,检查着几日前跟二哥和‘二嫂’婷婷一起去买的礼物,礼物包装没有损坏,然后下楼,发现老爸老妈爷奶都醒了,在楼下看报,浇花,各有各的紧张和焦灼。
裵从灵拿起一颗开心果,很不解,虽然她也很激动,可显然这些大人的和她的紧张不是同一种紧张,她更多的是兴奋。
下午,人终于到了。
她有点害羞,躲在二哥和婷婷姐身后看,发现对方也躲在大哥身后,耳朵有些红,跟着大哥逐个叫人。
双方都很紧张的样子。
最后还是阿奶出面,牵过楸楸的手,领着他们进门。
大哥将礼物放下,堆积在餐厅桌上地上,立马有阿姨过来接手。
晚餐是在家里吃的,一桌大鱼大肉,听闻楸楸也爱喝汤,老爸打算露两手,早起去市场买菜,煲了西洋参淮山红枣清炖乳鸽汤。
大哥在这套别墅里没有专属的房间,当天他们睡在老妈准备的二楼客房。
吃过饭后,大哥被阿爷叫走,临走前让她带楸楸姐上楼。
通过一下午半晚上的观察,裵从灵发现,这位姐姐人很随和,且很会说话,哄的几位长辈咯咯笑。会说话真好,真让人羡慕啊,裵从灵心想。
大哥对这位姐姐也很好,一晚上频频看向楸楸姐的方向,又装作没有太在意的样子,帮着老爸做饭,偏偏楸楸姐刚拿起酒杯,就被他说这个不行。
“楸楸姐,我们加个微信吗?”她小心翼翼问。
“好啊。”楸楸欣然答应她,拿出手机来。
她的手早已拆了石膏,不过冬天下雨就会不由自主地疼,半月前查到这几天上海会下雨,而北京没有,于是她答应裵文野来见家长。
决定的很草率。
2.
决定很草率。
裵文野常说她就是这个样子,肆意生长,不管旁人的态度和看法。
像他的话,其实还是有些循规蹈矩的,他偶尔意识到这一点,就会适当性的叛逆一下。然而这份叛逆也需有个限度,丝毫不过瘾,不痛快。
“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吧?”有天,她站在沙发上看他以前写的日记,大声嚷嚷着坐在榻榻米上看邮件的他。
当然。这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他首先意识到的是,他喜欢楸楸身上的偭规错矩,离经叛道,大白话是三观不正,完全与他从小所受到的教育相悖,或许也与她自身受到的教育大不相同。
按道理来说,就算是天下人看了来,也会说他们的人生应该是一帆风顺的。
落地喊三声,好丑命生成。
出生那一刻,甚至在母亲还没有怀上他之前,早在上一辈人的幻想中,他的职业生涯早已被规划好。
这是很无聊的一件事,不是吗?
就像人生很多个不意外一样,裵文野对自己疯了一样被她吸引这件事,也不感到意外。
这很正常。他心想。
他很小就知道,他是一个不乐意听劝的,哪怕只是一件小事,一件他自己就可以决定的小事,只要长辈站出来说东,他就会恶劣地向西。不过常年如此,物极必反,后来纵使心里不情愿,可他还是会向着东去。背叛自己也有一种快感。
可他还是没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发疯,他的性格已经长成这样了,只能在职场上大施拳脚,换到别处,思想四处碰壁。
这时候,他的生命里出现一个楸楸,宛若出现一片绿洲。
这很有趣,不是吗?
她的种种行为,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人是怎么能走在地上突然左脚拌右脚,平地摔的?
走在路上踢晒太阳的猫一脚,吓得猫一蹿三跳,事后一人一猫和好,蹲在墙边吃火腿肠。
这些小事,无聊,又无趣,可她做的就很好玩儿。
丁裕和说,这位小朋友从小就是个‘怪小孩’,不是说不乖,而是特质和大多小孩不一样。
最显而易见的是,她打针从来不害怕,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喜欢看着针眼穿刺进自己的皮肉中,她坦言这样很刺激。
越长大,她追随的刺激事越多,有一种不怕死的活力。
这样的人,很难不引人注目。
3.
晚上,俩个人回到房间。
平时楸楸洗完澡,会抱着身体乳咚咚咚跑来,让他帮忙擦香香。
这是他们每天在家必做的事。
今天她没好意思,自己擦完了跑出来,抱他蹭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