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醒着她,“你说,这是什么标志?”
……已婚的标志。
他们已婚。
所以?他想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可以?。
怎么她想哄人的时候就拿它来哄人,不想哄了就踢去一边?
贺明?漓自动?脑补完了他想说的话,轻咬了下唇,往另一侧去,开门下车。
再不下车,司机都要以?为他们在车上做什么事情?了呢。
傅清聿比她慢了会儿。
再出来时,衣装已整齐。刚才被她弄乱的折痕全部消失。
——不愧是傅清聿。
他走过来,顺势牵住了她的手。
他们在这边逛了很久,但是始终没有挑到什么特别的。
最终又?转道去了另一个地点。
浪费了挺多时间,但贺明?漓并没什么不耐,难挑是正?常的。
好在最终在一家店里?挑中了一种香料。
这种香料昂贵且稀少?,广受喜欢,但是有价无市,店主说他们也是有缘,今天过来才会碰上。
昂贵易碎,工作人员精心?地在进行包装。
旁观时,贺明?漓感慨了下,“你这礼物和我的一样,我都喜欢。”
“送了什么?”
“一个木雕。我亲自过去,参与了设计和雕刻……虽然雕刻肯定是参与的不多。”
她并非专业,当时上了手,但也只是一点参与感,担心?木雕被自己弄毁。
不过她觉得这道礼物已经足够用心?。
贺明?漓还挺满意的。
傅清聿低眸看?着她,听她说完,他嘴角轻动?。
想也知道,一定是很用心?,也耗费了很多时间。
今天也是,从刚才到现?在,陪他找了很久。
他忽然道了声:“希望到时候给我准备礼物的时候,你也能?用这么多时间。”
声音很轻,但是贺明?漓听清了。
其实不算什么内涵或者要求,像极了随意一声低喃。
闻言,她微怔。
贺明?漓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他。
傅清聿提了提唇,抚了下她的眼睛,“没什么。”
她张了张嘴,好像有问?题想问?。
——我什么时候,给你准备礼物没有用很多时间来吗?
眉间迷惘不散。
但他已经拂过这个话题。
贺明?漓抿了下唇,在众人面前,她还是没有说什么。
东西包装好了,她下意识伸手接,他先拿过去了,只是握住了她伸出的那只手,带着她离开。
贺明?漓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他握。她还在想着他刚才的话。
很随意,可是她忍不住细究。
她过分沉默,傅清聿自然发?觉了异常,偏头看?她,“怎么了?”
贺明?漓将下唇咬出一点齿痕,她忽然抬眸,问?说:“傅清聿,你是不喜欢我上次送给你的礼物吗?”
他眸光微顿。
对视须臾,他缓下声来,“没有。我只是在期待你今年的礼物。”
贺明?漓就是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就跟从他的话语中猜到了什么一般。
可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她好像也不应该这么委屈。
贺明?漓的不情?愿都写在了脸上,傅清聿轻蹙起?眉,没有任由她再往前走,拉住了人,与她面对面站着,温和地看?着她,“生气了吗?”
贺明?漓别过头。她只是想不通,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他默了会儿,轻叹了口气,“漓漓,我只是想今年的礼物你也能?同样的用心?。”
他先软下声,前所未有的温和。
贺明?漓盯了他一会儿,半信半疑。
等上车后,她又?问?他:“那我去年送你的礼物呢?”
他顿了下,很快从大脑中检索出它们的身影,“在美国那边的房子里?。”
去年冬,他和父亲一道去美国忙了几个月生意上的事情?。
“那你用过吗?”
他阖了下眼,“嗯。”
贺明?漓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这件事总算是掀了过去。
傅清聿只是想起?了去年她送给池牧舟的那个礼物,和今年的一样精致用心?。
是一个木塔。
他敛眸,将人带到自己身边,“坐那么远做什么。”
“男女有别懂不懂。”她咕哝。
傅清聿轻扬眉梢。道理倒是挺多。
他想了想,轻点了点她腰间,谦逊地询问?:“刚才的事情?,可以?继续吗?”
贺明?漓:“?”
她又?抿紧唇,想去捂他嘴了。
她好像都是跟他学的,以?前好像没有这么喜欢捂人嘴……
——啊啊啊!光天化日?之下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她的不许是不许,但是他也不是太听。
傅清聿直接圈住人的腰肢将搂过来,将她偎上自己,轻叹一声,似很失望:“怎么这么没诚意?”
贺明?漓问?号更大。
他低声于她耳畔提醒:“刚才的勇气呢?”
大胆挑拨着他的勇气呢。
是靠着马上就要停车,笃定他没法?做什么才敢的大胆么。
贺明?漓蹙眉。
她不满。
抬眸看?他一瞬,与他漆黑的眸光相撞。
贺明?漓忽然下了什么决心?,贴上去,柔软的腰肢仿佛顺应了他的身体弧度,她咬了下他的唇,如野猫伸出爪子挠了一下。
——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一上车他就要司机拉上挡板。
刚才还隔着掌心?,这会儿便直接来了。
贺明?漓的胆子逐渐被放大。
她学着他的模样撬开他的唇齿。
他始终低眉看?着她,如是老师在检验学习成果。
任她作为,没有半点意见。
扣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发?紧。
车子一路驶回清溧湾。
他逐渐忍得发?疼,不得不先叫停这一场闹剧,将她压进胸膛,“等会儿。”
先回去。
贺明?漓却?不太愿意。
等会儿、等回到家了,她就不敢了。
他那双眼仿佛看?透了一切般的,轻眯了下。手掌中绝对的掌控也在提醒着她,她那些?想法?的可能?性为零。
车子停下。
他带着她下车,并未回身多停一秒。
而一进电梯,她就又?已经被他捉住在亲吻。
傅清聿嗓音喑哑得过分,“贺小姐,进步挺大?”
他几乎是咬着唇齿在忍。
“还好吧,还是你教得好。”贺明?漓很谦虚。
而这好像也是跟他学的。
她心?虚更甚。
早知道刚才便收敛一点。